李阳眼皮微微一跳,将黄乾城顺手一丢。
黄乾城直接砸在了酒桌上,玻璃桌应声而碎,黄乾城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砸断,破碎的玻璃被他压在身下,碎裂的玻璃渣布满他全身。
一时间鲜血混合着名贵的洋酒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淌,他已经顾不得心痛自己的好酒还有身上的伤痛,见李阳将自己丢在一边,他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给我弄死这个王八蛋!”
眼见自己的人到了,黄乾城对着刚刚进来的安保人员大吼一声。
作为本地最大的足疗城,平常难免有闹事的还有过来抢地盘的,所以乾城足疗城的安保团队还是很能大打的,最主要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见到自家老板被打成这样,加上老板的嘱咐,这些安保人员嗷的一声就全部蜂拥而上。
李阳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些人吵闹,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们。
但是在这些安保人员的眼中,他们看见一片血海向他们奔涌而来,血海中夹杂着哀嚎的亡魂,就像是要把他们拖入无尽的深渊之中,隐约中他们感觉自己能够闻到血海的味道,那是一种残酷、罪恶、癫狂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
整个安保队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衣服全部湿透,甚至有的已经失去了对于身体肌肉的管理,一时间整个房间充满了农家肥的味道。
这就是至尊狼王的气势,是在百族战场上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气势,每一个死在李阳手下的亡魂都成为了这气势的一部分,这样的东西根本是一个小小平洲的足疗城的安保人员能够承受的。
一旁的黄乾城根本就不是被气势影响的主体,但是此刻的他只感觉比刚才李阳抓住他的喉咙更加难以呼吸,就像是从地狱伸出的手要将他拉入黄泉里。
李阳将落在他脚边的一瓶威士忌挑起,拿在手中一口喝下,随后对着黄乾城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黄乾城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气,贪婪的吸食着每一口空气,就算是双掌已经被玻璃渣划的血肉模糊也没在意。
“我说!我说!是陈家,就是那边那个陈总就是陈家派来要我对付她们的,我不知道她们是您的妻女,我不敢惹陈家啊,他们才是平洲一霸,我求求您放我一马,你要什么我都给您,钱还是要我对付陈家,我都可以,只求您放了我!”
黄乾城此时艰难的向着李阳磕头,每一下都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就算这是他的办公室,地上全是高档地毯铺就,依然是每次撞击都让他头上鲜血四流。
此时李阳将目光投向躲在角落一直当鸵鸟的陈总,手中威士忌酒瓶砸出,直接砸进陈总的面前的地板,神奇的是瓶身没入地板,只有瓶口还在地板外面,一个玻璃瓶居然保持完整,没有任何破损。
陈总抬起脑袋看到自己面前的酒瓶,只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一路冲上脑门,难以言喻的恐惧将他笼罩,像一只暴露在狼口的鸡仔一样直接晕了过去。
李阳也没想到这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只能走到他前面将一旁茶水壶中的热水全部倒在他脸上。
热水浇在脸上,陈总在转醒,眼睛刚一睁开就看见李阳的身影,噩梦和恐惧再次笼罩在他心头,陈总还想说一些话来威胁李阳,但是话到嘴边,全部变成了呀呀的呓语,他已经害怕的失声了。
李阳抓起他的领子将他一把提起:“你姓陈?”
陈总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瞬间又感觉不对劲接着又马上摇了摇头。
“你这个点头又摇头,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李阳说完,空闲的左拳瞬间打出,直接将这个包房的墙壁打破,飞溅的小石子划破了陈总的脸颊。
李阳用手将陈总脸上的血迹擦了擦:“现在告诉我,你姓陈吗?”
陈总艰难的张开嘴:“我,我是。”
“很好,现在,告诉我,谁派你们来针对我老婆的?”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个旁系,都是主家安排下来的,我就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
“那你好像没什么用了呀,陈总!”李阳说完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有有有,我那一次见到一个人和陈建瑞密谈了半小时,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但是陈建瑞对那个家伙毕恭毕敬,我还有闻到他身上有黑桃杰克的香味,这个是只有皇城才有卖的酒,他一定是皇城来的,对对对他是皇城来的,而且他说话有点皇城口音。”
“那他们说了什么?”
“我真的就是个小喽啰,陈建瑞是陈家家主,他和客人谈话,我根本没资格知道 啊!”
“很好,谢谢你的消息。”李阳将他轻轻的放了下来,温柔的动作让陈总浑身汗毛耸立,他有种预感,危险随时会将他吞噬,吓得他只能一直跪地求饶,嘴中哭喊这一些饶命还有带他去找陈建瑞之类的话。
李阳没说话,转身扶起熊思思,手上抱起木木,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他要去安顿好自己的妻女,之后再去找陈家,他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说话有皇城口音的人,看来幕后黑手不简单啊。
至于黄乾城还有这个所谓的陈总,本来看到李阳离开,刚觉得自己活下来了,结果在李阳转头的那一刻,突然看见一个硕大的狼头虚影将他们的上半身一口吞下,瞬间他们的上半身爆成一团血雾,徒留一双腿留在原地。
一对想伤害我妻女的人渣,怎么着都得死。
半个小时后,李阳独自出现在陈家庄园的门口,这是一个占地一百二十亩的巨型庄园,里面的安保基本各个配枪,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加上陈家和军方有点关系,这里的安保人员很多都是从战队退下来的老兵,和乾城足疗城那一拨根本没有可比性。
只见李阳一脚踹出,庄园门口的大门被直接踹飞,向里面激射而去,这扇宽度达到了十八米的铁门深深嵌入了前方的喷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