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老公和我AA避孕套
安民2025-11-13 15:094,253

结婚前,我老公凡事都要跟我AA,我以为这是新时代男女的相互尊重。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种AA会延续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当激情过后,下一秒他从床头柜里拿出电脑,打开了Excel表格。

然后把清单递给我:“亲爱的,老规矩,今晚的消耗我们对半分。”

我低头一看,他连避孕套都要跟我AA?

1

我和张雨旸的爱情,是建立在一张张精确到小数点的Excel表格上的。

作为金融系的高材生,我曾为我们这种契约精神感到骄傲。

没有猜忌,亦无亏欠。

张雨旸是个完美的人,他会为几毛钱的差价,在两个APP间切换对比半小时。

我从未觉得这是小气,反而将其解读为一种对生活负责的,迷人的严谨。

所以,我们的AA制是全方位的。

一碗牛肉面,他会计算我多吃的那两块肉大概值一块五,互赠的生日礼物,最后总要拿着小票补齐差价。

闺蜜李悠柔说我疯了,说我不是在谈恋爱,是在搞量化交易。

“饶梦,婚姻是烟火气,是糊涂账,”她不止一次警告我,“你把他算得这么清,将来他也会把你算计得一干二净!”

我笑着摇头,笃定地告诉她,这叫尊重。

于是,我们把这种尊重贯彻到了极致。

婚礼、婚纱,甚至是他为我戴上的那枚钻戒,所有账单都被我们对半分。

彩礼与嫁妆这种传统仪式,自然被我们云淡风轻地省略了。

我天真地以为,当那本红色的结婚证烙上钢印,我们所有的个人账户就会自动合并成一个名为家的共同账户。

直到新婚之夜。

在我们激情过后,我蜷缩在张雨旸怀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包裹着我。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轻声说:“你等我一下。”

我以为他要去倒水,但他却径直走向书桌,打开了他那台从不离身的笔记本电脑。

黑暗中,屏幕的光映亮他专注的侧脸,片刻后,打印机嗡嗡作响。

他拿着一张还带着余温的纸,微笑向我走来。

“亲爱的,辛苦了,”他坐在床沿,将那张纸递给我,“这是我们开启新生活的第一笔账,核对一下。”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我缓缓接过那张纸,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新婚夜成本核算表》。

表格制作得极其专业,条理分明,上面罗列着:杜蕾斯超薄款,成本分摊¥29.9;润滑剂,成本分摊¥19.9;玫瑰花瓣,¥11.25……

表格的最下方,是一个醒目的红色数字,那是属于我的那一半:¥55.20。

我捏着这张比任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张雨旸,这也要AA?”

“字面意思啊,”他指着表格,“我们共同体验了这一切,自然也应该共同承担成本。这不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吗?”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避孕套……也要AA?那是用在你身上的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饶梦,”他坦然地看着我,“避孕的直接受益人是谁?是你。它避免了你意外怀孕的风险。从风险管理的角度看,这笔支出你才是最大的受益方,我让你平摊,已经很够意思了。”

他见我久久不语,又拿起了手机,调出收款码递到我面前。

“亲爱的?是现金还是扫码?如果你觉得核算有误,我们可以复盘一下数据哦。”

2

我最终还是把钱转给了他,但那种被明码标价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开始尝试说服自己,张雨旸只是过于执着于他的原则,这或许是他表达公平的独特方式。

然而,生活很快就告诉我,这种公平是多么的令人窒息。

我们直接的关系,不像是夫妻,反而像是合租室友。

房贷每月准时平分,水电燃气物业费,他会拿着账单,用计算器精确算出每人应付的金额,连小数点后两位都不能错。

他开车上班,我骑车,月底他会把当月的油费总额除以二,然后将账单发给我。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老婆,虽然车是我在开,但这是我们家庭的固定资产,它的消耗,理应由家庭成员共同承担。”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家务。

我们买了一把扫帚,他会从客厅的正中央画一条无形的线,然后宣布:“亲爱的,为了公平起见,今天我扫这边,你扫那边。”

于是,我就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扫完他那一半,然后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处理剩下的那一半狼藉。

洗碗,一人一半;擦桌子,一人一半。

有一次我们在家吃铁板烤肉,饭后他竟然真的只洗了半个铁板!

那个铁板,一半锃亮,一半凝着油污!

公平两个大字,仿佛被张雨旸刻在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是没想过反抗。

“张雨旸,我们是夫妻,有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吗?”不止一次,我在他递来账单时疲惫地问。

“正因为是夫妻,才要把账算清,这样才能长久。”他总是一脸真诚地看着我,“亲爱的,你想想,如果账目不清,一方付出多了,另一方付出少了,时间长了心里会没有怨言吗?我这是为了我们感情的健康发展。”

他的逻辑永远自洽,完美到让我无力反驳。

我的工资比他少两千块,可是在这台公平的天平上,我们却需要支付完全相同的砝码。

日复一日的精算让我心力交瘁,离婚的念头如藤蔓般疯长。

可一想到我们共同付出的几年青春,投入的沉没成本,我又犹豫了。

正当我在这段令人窒骨的婚姻里反复拉扯时,我发现这个月,我的亲戚没有如期而至。

3

“恭喜你,怀孕六周了。”

医生声音平静,但在我耳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我拿着那张B超单,指尖下的黑白影像模糊不清,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小生命。

它选择了我,选择在这个时候到来。

按理说,我该感到喜悦,甚至感动落泪。

可我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

医生见我脸色苍白,关切地补充道:“不过,你现在的孕酮偏低,宝宝在子宫里的状态不是很稳定。我建议你立刻请假,卧床静养一段时间,这对你和孩子都好。”

她说着,便提笔为我写了一张用于请假的诊断证明。

请假,意味着失去工资。

没有工资,别说养活肚子里这个脆弱的生命,就连下个月我和张雨旸需要平摊的房贷,我都给不出来。

我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感觉手脚都在发凉。

最终,我还是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张雨旸的电话。

“张雨旸,我怀孕了。”我开门见山,“但是情况不太好,医生建议我休假养胎。”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种压抑不住的惊喜:“真的?太好了!老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别愣着了,快,快去跟你们老板请假!”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手舞足蹈的模样。

他早就想要个孩子了,更确切地说,是我的婆婆早就想抱孙子了。

这个意外的到来,对他而言无疑是天降之喜。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请假可以,但是养胎这段时间,我们家的开销……”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兴高采烈地打断了。

“老婆,你放心!”他语气慷慨激昂,“你要是这段时间没钱,尽管先花我的!我给你记着账,等你将来上了班,再慢慢还给我就行!”

4

“还?”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的意思是,我怀着你的孩子,休假安胎,然后还要像欠债一样,把这段时间的开销还给你?”

“对啊!”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被我误解的委屈,“老婆,这不是我们结婚时就定好的规矩吗?怎么能因为你怀孕就改变呢?再说了,你看我多体谅你,都同意给你延期支付了,这可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我气得发笑,笑声嘶哑而凄凉。

“张雨旸,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照你这么说,将来孩子出生了,你是不是也要给他列个清单,等他长大了,把你花在他身上的每一分钱都要回去?”

电话那头的张雨旸,像是被我的奇思妙想点亮了,激动得声音都高了八度:

“老婆!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十八岁以前,他花的钱,咱们俩AA。等他过了十八岁生日,我为他付出的所有抚养费,他都得连本带利地还给我!这才叫真正的父慈子孝!”

他笑着说出这番话,却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在他的世界里,亲情,爱情,所有温暖的情感,似乎都可以被折算成一笔笔冷冰冰的钱。

而我,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不过是他庞大账本上,两个新的收支项目而已。

电话那头,张雨旸还在为自己那套养儿防老投资论沾沾自喜,喋喋不休地完善着他那个听起来无比荒诞的想法。

“老婆,你在听吗?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远见?从小就培养他的契约精神!”

我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握着电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在听。”我的声音有气无力。

“那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太有道理了,挑不出毛病来?”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是啊,太有道理了,”我轻笑一声,“完美到只有一个小小的漏洞。”

“漏洞?什么漏洞?”他立刻警觉起来。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字一顿,清晰而冷酷地说道:

“漏洞就是,如果孩子的母亲,不想让她的孩子,出生在这样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家庭里,该怎么办?”

“老婆,你,你什么意思?”张雨旸的声音终于慌了,再也维持不了之前的镇定自若。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电话,说出我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要去妇产科咨询人流手术。手术费的账单,晚点我会发给你,你记得AA。”

5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他所有的惊慌和质问都隔绝在外。

我站起身,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手术预约台。

身后,李悠柔闻讯赶来,一把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带给我支撑。

当我正准备把身份證递进窗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疯了一般地冲了过来,撞开人群,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是张雨旸。

他气喘吁吁,头发凌乱,那身笔挺的西装也起了褶皱,脸上满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饶梦!你不能这么做!你疯了吗!”他低吼着,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手骨。

“我疯了?”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难道不是你疯了吗?还等我把孩子生下来,让你记着他喝的每一口奶,用的每一片尿布,然后等他长大成人,再拿着账本去跟他讨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曲解我了!”他急切地辩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是想从小培养他的金钱观,让他懂得感恩!这是国外先进的教育理念,是为他好!”

“为他好?”一旁的李悠柔再也听不下去,“张雨旸,你少在这儿偷换概念!我闺蜜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你却要跟她算计孕期的开销,你还有人性吗?”

“什么叫我的种?这孩子她没有份吗?基因不是一人一半吗?”张雨旸被逼急了,脱口而出的话理直气壮到令人发指。

“对!你说的没错!”李悠柔不怒反笑,字字诛心,“这孩子是饶梦的,所以,她现在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悠柔拉着我,转身就要往手术室的方向走。

张雨旸彻底崩溃了。

他冲上来,死死地抱住我的腿,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算我错了好不好!”他仰着头,满脸泪痕地哀求着,“孩子是无辜的,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求你了!”

他抱着我的腿,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彻底放下了他所有的体面。

那一刻,他不像个精于算计的丈夫,更像个害怕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老婆!我保证!我当着你和你闺蜜的面发誓!”他举起手,信誓旦旦,“从现在开始,有关孩子的所有费用,全部由我一个人承担!你不用再跟我AA一分钱!产检、叶酸、奶粉、尿不湿……我都包了!我只求你,把孩子留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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