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那张黑红黑红的脸就是我自己的之后,瞬间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许多,精神萎靡的往回走,连走路都提不起劲。没错!我是一个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虽然前面十几年我一直活得很“糙”,并不注意保养,那只是因为仗着自己年纪小,加上先天的一些“优势”,一直是个萌妹子的说。
现在!我慢慢蹲在地上,捧着脸,头埋的深深地。一直以为自己有些地方是比较特别的,比如说:嗯~~~长得好看一点点啦~~~,不会长残啦~~~,结果,现在真相了,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我以前从未过分摧残它而已,现在,真是可悲~可叹~。
“阿瑟?是阿瑟。”
正当我无法接受现实,独自自怨自艾时,言语的声音突然在后面,把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脑袋着地。幸好我反应快,站起身时迅速用帕子遮住脸。
“姐,你们回来了。”
她眯着眼看了我半晌,大热天的我身上竟几分凉意,良久,她徐徐开口道:“这阵子出去受了不少罪吧?“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挺有意思的。”
”还说没有,跟姐姐说实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左右扫视我的脸:”看看你这额头,颜色像块烧着的黑炭似得,还有上面那东一块西一块,要掉不掉的,就跟那没蜕干净皮的蛇一样。”
我!!!???
“蛇蜕皮不是整个都蜕下来吗?这么会东一块西一块蜕不干净呢?”
我一手遮脸一手遮额头,看着她真心求解,在我的认知里蛇皮应该都是整的,应该不会还留在身上吧?可是这个问题她估计也没整明白,看着我半晌没说话。
”好了,好了。”姐夫挽着言语的肩膀对她道:“就是晒了几天太阳,在屋子里呆几天就好了,你操着这心做什么?小姑娘到外面长长见识,吃吃苦也好。你看她瘦了不少,去厨房叫人多加几个菜。”又转头对我道:“快回去好好梳洗一下,你看看,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等下去吃饭。”
“哦~知道了~”
言语没说什么就被姐夫带走了,我放下手继续往房间里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歪着头仔细回想,我刚刚有说错什么话吗?怎么感觉怪怪的。转过身,看着言语和姐夫的背影,好像两人闹别扭了,言语不断把姐夫推开,姐夫不断用手去拉她,两人腻腻歪歪的越走越远。脚下一百八十度转弯,点点头,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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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镜子面前,我已经将我少数几个会梳的发型换了遍,该怎么丑还是怎么丑,实在无力回天。
无法,只能遮住脸了,在房间里翻翻找找,终于找着一个帷帽。仔细端详了一圈,自南疆到衮州,我用过很多次,居然都没有丢掉!戴上坐在镜子前,嗯,一点都看不见了。如果我早想到这一遭就不会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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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侍女敲门:”二小姐,该去用饭了。”
我应了声:”知道了~”
起身犹豫一会子,还是将帷帽摘下。黑就黑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迟早会白回来的。可是在我到餐厅,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之后,我就彻底后悔。
顶着所有人炽热的目光,我脸上装作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淡然的向一众长辈问安,然后坐在姐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