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尖叫着猛地跳起来,不住的甩手,可那东西隔着麻袋也缠的紧紧的,这胳膊根本没力气将它甩下去。感觉它缠的越来越紧,我的眼也闭的越紧,另一只手是完全不敢动。
时间一下子变得漫长,只觉得我尖叫了许久,而后一阵寒意向我袭来,右手蓦然一松,我低头一看,那棕色麻袋被划开,口子边上还有血。里面的蛇成了两截,在我脚下不住的挣扎,渐渐地就要从袋子里出来。我再一次尖叫着跑开,脑子里什么也顾不得,抓着褚业的胳膊往他身后躲。他将手中长刀扔给后面赶来的侍卫,牵着我往外面走。惊魂未定,脑子一下子用不过来,也不管现在牵着我的人是谁,只知道跟着走。
“二小姐,二小姐!言瑟!”
这声音~我脚步骤然停下,暗叫:糟糕!
身体不敢动,只用余光一扫,果然……我今天很倒霉。不等他说话,抢先谄媚笑道:“时安大哥好巧喔,你也来厨房啊?”
他虽看向我这边,眼神却不是看着我的,顺着他的眼神一看,是褚业和我相握的手,我慌忙甩开。见我如此,他满意的收回视线,转而看着褚业。
“少帅怎会来这地方?您又不是不知道安王谨慎,对吃食一事更是分外上心,连张家厨子都不放心,硬是要让自己的厨子来。像您这样骤然离席,又往厨房来,这行为恐怕在安王看来不怎么合适吧?”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褚业很可疑,谁做客会吃饱了撑着到主人家厨房来呢?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没想到他却看向我:“我是跟着你来的。”
“哈?”我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道:“你是跟着我来的?!”
他点点头,一脸的理直气壮:“安王爷好不容易答应来这一趟,我们正好在谈国家大事。可巧,我出来透透气醒酒时,看见你偷偷摸摸的大晚上穿一身黑衣往这里走,实在是形迹可疑,为了避免你作出什么勾当引得安王不悦,坏了大事,我当然得跟着你。”
“也就是说……”我将口中的话咽下去,只敢在心底咆哮,也就是说:我刚才那副蠢样子全都落在你眼里!!!不,不止他一人,他身后还跟了那么一群侍卫,不不不,厨房里还有一堆人,现在想起来我好像记得当时有是笑声对吧?是吗?dŐдŐ๑好吧,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请帮我填土,谢谢!现在脑海中不住的闪现我这晚的所作所为,简直无法控制,记忆重现真的很丢脸啊!我整个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睛发直。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带二小姐回去,不劳少帅了。”
我狠狠瞪了一眼他,然后低着头挪着小碎步往时安那边走去。
“言瑟!”
褚业突然叫住我,我回头望着他,他直视着我没有再说话,他眼神中蕴含着许多东西,看的我心惊,我侧过头不愿去看也不想去深究什么,更害怕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况且我一贯不喜欢抒情什么,没心没肺才是我的风格啊。
为了避免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也不让他有机会突然煽情,我开口就是女汉子风格:“干啥呢?你有话快说,不说我就走了哈,他们都在等我呢。啧,你倒是说啊,别唧唧歪歪像个娘们似得。”
他估计也没料到我这奇怪的转换,无奈的道了句:“算了……”
我耸耸肩,一副不与他计较的样子,脚下步子却极快,越过一行侍卫,一个人走在前头。我这一走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自己也不明白是何意,一概归于自己容易想太多的缘故。
时安大哥只随我走了一段路就和我岔开了,我不明所以:“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
我俩相熟,他跟我说话也不客气:“你是不认识路还是怎得?”
“那你刚才还说……”
“我那是说给褚少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没事偷偷摸摸地跟着你做什么?找的这什么破借口,而且夫人早就跟我们几个主管府中巡逻的兄弟说过了,让他们都盯着不许他靠近你,所以才会有人及时禀告给我。”
他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想知道,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没敢问。在听到言语那什么鬼命令后,我的脸刷得通红,幸好黑灯瞎火的看不出来,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俩关系匪浅吗?
想起言语我可怜兮兮地跟他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姐说这件事,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做。”
“这个~”
“好吧,说就说,反正我是清白的,我不怕她。”
他笑了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如实禀告了。”
说完干脆利落的带着人离开,我颤巍巍地伸出手,望着夜色中远去的一行人,都来不及反悔,‘呜呜呜……’其实我还是有点怕的啊……
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间,屋子里亮堂堂的,不同以往,我一进去就看见里面跪了五个人,把我吓了一跳。
我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们在、在干嘛?别、别吓我啊,不会是我姐来了吧?。”
领头的那个侍女头往地上一嗑,后面随之磕了一地,齐声道:“请二小姐恕罪!”
我虽跟着姐姐来到衮州身份水涨船高,但何时经历过这场面,慌忙躬身下去扶她们:“恕什么罪啊?咱能先起来好好说话好吗?”
“奴婢不敢!”
她们硬是跪在地上不起我也拿她们没办法,实在无计可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也想不明白她们究竟要我恕什么罪。老实说她们从我来这里伺候了我这么久,而我却连她们叫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她们的模样都认不全,有几个说得上是眼熟(好吧,我有罪)。也是因为我每日都有学习任务,还要陪姐姐,偶尔去大娘那“坐坐”,每日满满的,没什么时间(好吧都是借口)。而她们就太安分守己了,本职工作做的太好,从未出过什么错,又低调的很,每日见我都是低着头。我眼熟的那几位就是每日帮我梳妆打扮的,但印象中我们还未能说上几句话,不是我高冷而是她们真的是几个闷葫芦,问什么答什么,言简意赅,从不和我闲聊,后来我就很少跟她说话了,因为太容易冷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