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寂静的办公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暧昧的声音。
“你——”等霍时宴松了自己的时候,姜黛被他孟浪的行为给气得红了脸。
他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霍时宴是餍足的,他低声笑着邀请她:“还不到下班时间,去我办公室待一会儿?”
姜黛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了,我还是回去吧,还有许多事要跟苏总沟通。”
霍时宴有些不舍,但也知道她有她要忙的。
不过他还是有些抱歉地说:“我今晚有个重要饭局,可能没法回去跟你一起吃晚饭,。”
“无所谓,你忙你的就好。”姜黛并不在意这些,她也知道他这样的身份饭局应酬不会少。
“要不你今晚还是留在盛世华庭吧?”霍时宴搂着姜黛的腰留人,“明天一早你跟我来公司,我让宋铭给你仔细讲讲办理新公司都需要哪些手续。”
霍时宴开出的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姜黛答应了。
随后她自己开车回了盛世华庭,霍时宴则去了28楼自己的办公室工作。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绞尽脑汁留姜黛在盛世华庭,曾经两人在一起的那三年,都是她不敢留下来。
姜黛回了盛世华庭后就开了视频跟苏韵开始讨论办公室还有新公司的事情,直到华灯初上,她才结束工作。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不知道是谁忽然到访,还是霍时宴有什么快递。
结果门外是一家饭店的服务人员,手里拎着保温食盒,微笑着对她说:“霍总吩咐我们给您送来的晚餐。”
姜黛很惊讶,不过还是连忙接过了食物:“谢谢。”
关上门之后姜黛有些汗颜,她觉得霍时宴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她又不是不会做饭,没必要专门让人来给她送饭,还送了这么一大堆。
她回来的时候看了一下他的冰箱,虽然食材很少,但足够她自己简单做点吃的了。
收到食物后她给霍时宴打了个电话过去,霍时宴则是在电话里说:“我大概十点之前就能回去。”
姜黛回道:“倒也不用这样严格卡点回家。”
霍时宴说:“我听说好男人都不能在十点以后回家。”
姜黛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你忙完你自己的正事就好。”
“反正我很快就回去了。”
两人这样简单聊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不过快十点的时候,姜黛没有等到霍时宴回来,而是等来了宋铭的电话,宋铭的语气有些沉重:“姜小姐,霍总受伤了。”
姜黛惊得一下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宋铭说道:“我们有应酬,离开的时候遇上两拨喝醉的人在争吵,其中一人忽然就拿着碎裂的啤酒瓶朝我们扎了过来。”
“躲闪不及之下,霍总胳膊被扎伤了。”
宋铭的解释当然是轻描淡写过的,实际上当时的情况混乱又凶险,两拨人看似在喝醉了争吵打架,实际上都是在做样子,他们的目的是霍时宴跟他。
待他们走近,那两拨人忽然一起朝他们围了过来,不然如果仅仅是一个人的话,他跟霍时宴的身手当场就能将对方制服,但当时对方是一群人,有的拿着碎酒瓶,有的则是拿了……刀。
霍时宴让他将这些都掩了去,省得吓到姜黛。
虽然他俩身手都不错,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跟霍时宴都不同程度地受了点伤,霍时宴是胳膊被其中一人的碎酒瓶给扎了,他则是腿上被刀给划破了一处。
“他伤得重不重?你们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姜黛拿着手机的手有些抖。
“还好,都是皮外伤,就是得麻烦您来接霍总回去了。”宋铭这样说完后又告诉了她医院的名字,姜黛挂断电话就赶紧出门了。
霍时宴在医院里有认识的人,所以姜黛赶到的时候两人正在那急诊医生的办公室里。
霍时宴右边小臂处被包扎了纱布,姜黛从那纱布的长度来判断,伤口挺长的,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都不知道她反应会这样大。
“你还好吗?”她上前担心地这样问着。
“没事。”霍时宴胳膊上虽然疼着,但看到她为自己红了眼眶的样子,心里又甜蜜着。
她会心疼他,代表她心里有他,虽然她平日里嘴上都不说。
姜黛又看向旁边的宋铭:“宋特助,你怎么样?”
宋铭是霍时宴的私人秘书,一直跟在霍时宴身边尽职尽责。
“我也没事,皮外伤。”宋铭伤在腿上,西裤的裤腿被剪开了,也包了纱布。
他有些抱歉地说:“姜小姐,这几天可能要麻烦您接送一下霍总上下班了,我这也不能开车了。”
宋铭平日里身兼多职,有时候霍时宴不方便的时候他还兼职司机,这次他跟霍时宴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谁都开不了车。
霍时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姜黛接送自己:“不用,我还有司机。”
他这招也算欲擒故纵了,姜黛看向他说:“还是我接送你吧。”
姜黛本来打算明天回泰和郡自己的住处,现在看来她也走不了了,霍时宴这幅样子,身边需要有个人照顾一下。
“嗯,你要是有时间就接送我,没时间我就叫司机。”霍时宴嘴上这样说着,实际上心里巴不得她天天接送他。
霍时宴跟宋铭只是皮外伤,所以姜黛过来后两人就可以走了,姜黛开车,先是将宋铭送回了家,然后再载着霍时宴回了盛世华庭。
让姜黛有些惊讶的是,他们两人回去的时候,陆驰跟沈言致都来了,在楼下等着。
“他们这是……”姜黛没想到陆驰跟沈言致大晚上地跑来探望霍时宴。
霍时宴云淡风轻地说:“他们都担心我,我们这兄弟情可深着呢。”
他都这样说了,姜黛也没再多问什么。
不过等他们三人进屋关进书房后,姜黛才微微皱起了眉头来,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简单。
她重新回味了一遍宋铭刚刚的话,虽然宋铭说得很轻描淡写,虽然两人都是轻伤,但宋铭当时说的是,有个人拿着碎酒瓶朝他们扎了过去。
这是蓄意行凶了吧?
明明是那两拨人在打架,怎么会去扎他们?
很显然,那些人针对的就是霍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