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简安松开它时,它瞬间安静下来,用自己的小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简安,示意她不要生气。
“……”简安看来这一幕,觉得很无语,有很好笑。
偷溜进来的小虫看到小鬼这一幕,笑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吐槽道,“怂鼠!你这样都可以自己一个人演一部剧了吧,真是个戏精!”
听到小虫的吐槽,季青临觉得它说得很对,都快把自己笑死了,从来没有见过求生欲这么强的老鼠了!而连简安都不置可否,表示同意,只有小鬼委屈巴巴地用自己的小爪子扯了扯简安的衣服,黑漆漆的小眼睛看了看小虫,又看了看简安,可怜兮兮地表示,小虫污蔑自己!
“行了!你们……”简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开门声,简安她们在走的时候往文石室里放了一颗石头,可以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简安抱着小鬼,而小虫在他们出去的一瞬间溜到季青临的衣袖里窝着睡觉。
里面的的梳妆台上出现了一个女孩子,枫红色紧身泡泡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可能是天气太冷,外面套了一件蓝色的长斗篷,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你是谁?”“你们是谁!?”简安和那个女孩同时出声,她从梳妆台上的镜子上面看到简安和季青临同时出现,有点发懵,被吓到了,惊叫出声。
女孩转过身来,和简安对视了很久。
“我们是订了这件房间的人,你呢?”简安慢慢说出口,盯着女孩的反应。
女孩有点震惊,“什么!你…为什么红姐没来跟我说!”
简安微微蹙眉看着女孩自己一个在演出这场大戏,盯着她眉中心的那个牡丹,心里的想法已经有了,“你是花魁牡丹。”
牡丹点了点头,走上前对着季青临施了个礼,“公子,牡丹今后是你的人了!”
季青临一脸懵地看向简安,眼睛里满满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快救我!”,他刚刚连一眼都没有看牡丹,结果这么一来就搞这种事情。
“怎么?您不是今天要重金献初夜吗,他可没有钱买!”简安也不知道她葫芦里搞什么东西。
牡丹从转身的第一刻,就被季青临迷住了,仿佛被人精雕细琢的脸蛋,霸气外露但是又温柔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住牡丹了。
本来没有什么借口,以为要错过了,没想到天助她也。
知道牡丹要来文石室的海棠,在房门口听到牡丹的尖叫,赶紧过来替牡丹解释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我们牡丹在庆元春偷偷放了话,在十六周岁之时,要是有人要这文石室,那她就嫁予他!”
“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不要你!”季青临微微皱眉,这是什么理,强买强卖吗!
本来骄傲像只孔雀的牡丹,顿时不说话,海棠看不过去,开口替她说话,“公子!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牡丹,却求而不得吗?”
“所以呢?多少人里又不包括我,我已经有妻室了。”季青临眼神含情地盯着简安。
简安咬着嘴低声,跟他开玩笑,“谁说要同你结婚了?!你可别瞎说,坏了我的名声!”
虽然嘴里的话是否定,但是眼角含情,嘴角带笑的表情是瞒不住人的。
牡丹看着他们两个在一旁旁若无人地咬耳朵,嘴里不自觉地咬紧嘴唇,眼睛里划过一丝的嫉妒和复杂。
“公子!小姐!既然你们是一对,但是我也放过话,不能言而无信,还请公子小姐收下我,我可以做一个侍女,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牡丹蹲下来行了个大礼。
“应该是夫人!”季青临在旁边说。“我自己有手有脚,能伺候好她。”
简安觉得牡丹这句话说得很好笑,把她的小心思都说出来,“你说你想要做牛做马,其实你就是想要趁机找我们两个之间的裂缝,***吧。”
牡丹阴影下的表情一僵,“怎么会呢?牡丹只是想兑现自己的承诺。”
就在这个时候,红姐在外面找不到牡丹,明明已经临近开场,牡丹却不见人影,把她们所有人都给急坏了。
她眼尖,瞄到偏僻的文石室的房门微微开着,透露出一丝丝暖红色的灯光,心里一跳,暗骂道,不会吧!
她连忙冲到文石室房门口,刚好听到简安和牡丹的对话,透过没关紧的房门,看到里面的场景,脸上变得铁青铁青的,她对旁边的清荷说,“去叫几个大手,五级以上的,把文石室围住,一定不能放了牡丹!”
交代完清荷,红姐就用力打开文石室的大门。
“哎呀!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妈!”牡丹看到红姐来,以为她是要来帮助自己的,连忙唤了几声。但是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姐妹看到红姐来的表情是怎样地坏。
海棠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完,牡丹是逃不掉的,一定要上场的。
她偷偷向牡丹打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可是牡丹没有看懂她的意思,心怀不甘,似乎要红姐替她做主,让她嫁给季青临。
“红姐,你来的正好!”简安看到这个手势,心里猜到两三分,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简安开口对牡丹说了,“你一边说你要兑现承诺,这样子,我直接跟你说了,我才是那个翻了文石牌子的人,你别死活要往他身上贴了!”
红姐沉吟半响,开口对牡丹说,“既然是这位小姐翻的牌子,而你们的都不对彼此感兴趣,那就算了,你就给我沉下心来,好好准备待会的舞蹈吧!”
牡丹很错愕地盯着红姐,好像这样的红姐不是她所认识的红姐了,颤颤抖抖地开口,“红姐?你不是答应我了!?”
红姐看到好歹是自己从小疼着的人,现在眼眶微红,眼睛里的泪珠要掉不掉的,格外引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