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提交了证据，同学们见过刘聪炫耀他的新手表。
赃物在他手里，刘聪在外面假装富二代。
在酒吧里也有很多的视频。
这款表是限定的，在这个地区只有这一块。
“是高仿的，我戴着玩玩而已。”刘聪急了，当场说自己是戴的家伙。
视频的角度并不是特别清晰，但这只是提供一个新的思路，陆蓉的嗓子都哑了，她很紧张。
“够了，赵寅，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栽赃聪聪吗？自己教不好儿子，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赵哥，再怎么咱们两家也是故交，聪聪他妈妈走得早，你就算看在已故人的份上，饶了聪聪吧。”
到了这一步，他们还在嘴硬，如果没有新的证据。
警方怎么可能会配合我！
真是天真、愚蠢！
陆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让我别再丢人现眼了。
可下一秒，警方展示了新的证据：“有宿舍监控视频，这个案子板上钉钉了。”
儿子宿舍还有个舍友，他那段时间不在，因为之前时常丢东西，他就在自己柜子那头装了个监控。
原本是为了防止自己的东西被偷，谁知道机缘巧合录到了刘聪偷走那人手表的镜头。
而且特别清晰。
刘聪急了：“在宿舍安装监控，这样的人就是有问题！我没做过的，这视频肯定是合成的。”
“赵寅，现在你满意了吧？”陆蓉走到我旁边，“你这样不止害了聪聪，还害了我你知道吧？”
作伪证是要付出代价的，从一开始陷害儿子的时候，她就该搞清楚。
“你信不信我跟你离婚？”
陆蓉又用离婚来威胁我了，这是她百试百灵的手段！
我们结婚每一年，她怀孕了，但经常夜不归宿，跟刘青云出入酒吧。
我担心她的身体，几次都把她强行从酒吧里带回来，但她觉得我丢了她的面子，让她在朋友面前很抬不起头。
陆蓉用离婚威胁我，她说：“赵寅，我给你们老赵家生孩子已经很累了，一点私生活都不给我是吗？”
我不是不让他出去玩，只是不想她玩到大半夜，还会跟刘青云喝酒。
我们吵起来，她就说跟我离婚，每一次我都低头。
“离就离。”我冷嘲一声，“等你这句话已经等太久了。”
“你……”陆蓉的脸色难看极了，“你最好别后悔，我告诉你……以后再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总是跟青云比，赵寅我告诉你，你根本比不上他。”
陆蓉失控地骂了我很多句。
回去之后我们就把离婚证领了，我跟她之间的财产分割完毕，陆蓉冷冷的看了儿子一眼。
“你也不用那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我不会要你这个拖油瓶。”
儿子内心很受伤，他很爱妈妈，从来如此，可陆蓉根本不会多给儿子一个眼神。
在她的眼里，刘聪才是她的宝贝儿子，她总说自己怎么生出来一个闷葫芦，小的时候还自闭。
我把儿子护在身后：“你少说几句，积德吧，你不是喜欢刘聪吗？你去给他当妈得了。”
“你以为我不敢？”
陆蓉跟我吵了一架，之后便搬走了。
我给儿子请了心理医生，最近也不想他去学校，怕他被人欺负。
可就算是这样，儿子的情况变得很糟糕，从最开始还能说几个字，到后来彻底说不出一个字。
医生说这个情况需要介入治疗，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我知道儿子因为陆蓉做的事情被伤透心，但没有办法，未免以后她害死旭旭，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6
陆蓉跟我离婚之后，搬过去跟刘青云住一块，她还在保释期，就在朋友圈更新了很多意有所指的话。
她爸妈为了给她出气，一大早就来堵我的门。
“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要娶我女儿，现在亲手把她送进去。”
“你真是毒啊狠啊。”
陆家老两口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没什么耐心。
“你女儿自己要离婚的，还有她为什么会受罚，她自己让旭旭去做伪证。”
“旭旭因为她都背了个案底，她还让旭旭去帮刘聪顶替故意杀人罪。”
桩桩件件，都是有证据的，我从来没有诬陷过陆蓉。
甚至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那又咋了？”陆母沉声，她的眼角挂着泪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青云当初救了蓉蓉。”
“我早就说了，让蓉蓉跟青云在一块。”陆父更甚，他从来就看不上我。
嫌弃我不是本地人，当初我求婚的时候，他也是百般阻拦，我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才松口让我娶陆蓉。
时至今日，我还有一套房在他们名下，是陆蓉怀上旭旭的时候，过户给他们的奖励。
我知道拿不回来，也就算了，当断了这些年的情分。
但他们得寸进尺，炮轰旭旭。
“有什么不行的吗？旭旭一生下来就有问题，他不可能像正常孩子一样成长。”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犯错的人是刘聪。”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几乎是要吼出来，但又怕旭旭听到会伤心。
陆家父母今天来，是要谅解书的，他们不希望陆蓉被送进去。
“就算看在你们多年情分上，也别那么狠好吗？”
“旭旭才是你们的亲孙子，为什么你们对那个刘聪那么好。”
旭旭的外公外婆，却把自己一颗心都放在刘聪上。
因为那小孩从小话多，会讨好家长，还很“聪明”，的确小聪明很多。
跟我的儿子比起来，根本不一样，旭旭话少，也很腼腆，不得家长们喜欢。
“不可能的。”
我要他们死了这条心，这我还是低估了陆蓉，她说服我爸妈来做说客。
还专门让我爸妈跟旭旭说，一来二去。
“就算了吧，反正赃物也还回去了，我们旭旭没做过的事情，摊上这么一个妈也是倒霉。”
我妈说没有办法，以后少来往，但明面上，她还是旭旭的亲妈。
这样以后对旭旭也不好。
我被说动了，最后问了旭旭的意见，他是想跟陆蓉好聚好散，他说知道妈妈伤害了自己。
陆蓉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也收到了她给旭旭的道歉信。
写了很多字，我也不管那是不是网上查的，但旭旭收到这封信之后开心了很久。
这就好了。
……
刘家焦头烂额，刘聪那次砸了对方的头，对方出院没几天，又被送进医院。
这一次进了抢救室，没有再出来。
刘聪小小年纪，手上就有了一条人命。
我是在几天后碰到陆蓉的，她在帮刘聪找关系，但没有人敢插手这件事情。
“徐寅，你等等。”
“？”
我纳闷急了，这不是她嘴里的乖孩子、最有出息的刘聪吗？
后半辈子是葬送了，这样的人，从小到大缺少管教。
早晚会出事的。
7
“借我一点钱，赔偿金还差一点。”陆蓉看我并不想理她的样子，又说道。
“只要你借钱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她说只要我借钱，复婚都可以。
“我已经消气了。”陆蓉走过来，“离了婚可以再结的，你也别那么小气。”
陆蓉当我是在闹脾气，还觉得我们破镜可以重圆，真的想得太美好了。
从离婚那一刻开始，过往所有的情与爱，我都已经放下了。
“你想多了，我不会跟你复婚，也不会借钱给你。”
“徐寅！”陆蓉的眼圈红了，她诧异地看着我。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样，毕竟从一个眼里只有她的舔狗蜕变到了现在这样。
是个人都会觉得惊讶。
我身边的人之前就说，我对陆蓉太舔了，宠的无法无天，到时候吃亏的是我自己。
那个时候，我没当回事，我们很相爱的，早餐我给陆蓉带，中饭她会给我做爱心便当。
我们攒钱一块出去旅游，很多地方都有我们的足迹。
陆蓉之前有个相册，里面就有不少照片，我们在很多地方打卡，留下亲吻照。
她说要等到老的走不动路，再一遍一遍翻看那个相册。
每一年，我们都约定好去一个地方，可是有一次，已经在雪山脚下，因为刘聪半夜发烧。
刘青云给她打电话，她就急匆匆地赶回来，我一个人爬完了整座雪山。
爱过的时候全心投入，不爱的时候，抽离的很彻底。
陆蓉的声音哽咽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陆蓉看着我，眼神之中满是情绪，“我跟青云没什么的，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她说谈恋爱也好、结婚也罢，吵闹一下很正常。
她没有出轨，没有对不起我。
“如果你真的出轨，你以为你能分到那么多钱吗？”
早就让她净身出户了，可是就算这样，她分走那么多钱，最后还是用在刘青云的身上。
自从老婆死后，刘青云说他意识消沉，连之前的班都不去上了。
几乎是靠着陆蓉的“救济”，才活地那么好。
“既然你相信我跟青云没什么，为什么还……”
“你太没有分寸了。”我冷声道，我再也不会给任何人当备胎。
不把我跟旭旭放在第一位，把刘青云父子放在第一位。
那我成全你们。
每一次想到这件事情都让我特别想笑，亲老公亲儿子不要，却要替别人当妈妈。
陆蓉的眼神之中满是愧疚：“我知道自己做的可能有些过分，但青云对我是救命之恩，我不能不管的。”
“那你去管啊。”
我又没拦着她，我转身离开，陆蓉追着我出来好几步。
她几乎是哀求我，哄着我：“赵寅，我们谈谈吧，真的。”
她想挽留这段感情，她说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知道错了，我会当好一个好妈妈，我会对旭旭好的。”
“你别把刀子捅到旭旭的心脏里，就已经是万幸了，他最近生病了，我劝你离他远点。”
我希望陆蓉还有一点点良心，放过旭旭，放过我。
……
之后的几天，陆蓉特别殷勤，像是回到了谈恋爱的时候。
她给我们做饭，还去接旭旭回家，陪旭旭做治疗，尽可能的弥补。
可我知道，她是为了钱。
刘家那边的处境很糟糕，如果赔偿不到位的话，刘聪后半辈子就完了。
8
陆家帮忙，卖了她爸妈的房子车子，也还远远不够。
毕竟对方要的也多，家底殷实，其中还隐瞒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也不想关心别人家的家事。
半夜。
我加班回到家里，楼道里总感觉有人在身后跟踪我。
那人鬼鬼祟祟的，在我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冲了出来。
刘青云拿着刀子朝我捅过来，他嘴里怒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不就是不想我好过吗？”
“你嫉妒蓉蓉对我好，赵寅，你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做男人做成你这样真的失败。”
他一刀割破了我的手臂，鲜血直流。
我急忙摁住他的手，将他死死地摁在地上：“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告诉你，刘青云，你完了！
“我要杀死你，是你害了我的聪聪。”
刘青云在骂我，说要不是我，聪聪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现在对方人死了，需要赔钱。
不就是借点钱吗？我居然见死不救。
到了今时今日，刘青云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
他的力气也不小，再加上我手腕上受伤。
他一个翻滚，我们两个齐刷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家门开了，旭旭站在门外：“别过来，旭旭。”
我怒吼道，恰好这时候刘青云朝着我肚子上顶了一下，他死死地摁住我的伤口，我疼得松开手。
他向旭旭跑过去，我急忙拽住了他的脚，刘青云一脚踹在我的脑袋上。
他说我们是害人精父子，他要我们付出代价！
我拽着他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恰好这时候，旭旭报警了，他最近一直说不出话，但眼前的冲击太强。
旭旭哭着说完了所有，刘青云丧心病狂，又朝着我捅了好几刀。
他怒吼道：“我的聪聪没了，我也要你们同归于尽，凭什么你们可以活得好好的。”
“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当初他闪婚的时候，也是为了离间我跟陆蓉，他们明明青梅竹马，有的是机会再一块。
可享受暧昧的刘青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他真的以为陆蓉会为了他逃婚。
可惜没有。
从那之后，刘青云更是变本加厉地介入我们的婚姻。
哪怕在我们备孕期间，他也要打电话来，一定要让陆蓉过去！
我忍受够了，我死死地勒住他，直到来了很多人，我脱力了。
旭旭跑过来，他哭着趴在我旁边，他喊我：“爸爸……爸爸……”
“我没事。”我满手的血，不想弄脏旭旭的衣服，他却死死的抱住我。
他说：“爸爸别怕，旭旭会保护你的。”
他说得出完整的句子，我很欣慰，哪怕身上疼得很。
“旭旭……别怕。”
我被送进医院抢救，陆蓉也来了，她陪在旭旭的身边，轻声安慰他。
但旭旭不理她了，坐在那条走廊的椅子上，我爸妈也来了，旭旭只跟爷爷奶奶说话。
“我是妈妈啊，旭旭。”陆蓉想要亲近儿子，可他不理她，不管她用尽什么办法。
“陆蓉啊。”我妈叹了口气，“你也不小了，也当了好几年妈妈，有些道理你应该懂得。”
我妈说不该我来跟你讲道理。
“养孩子很简单的，你付出一分真心，他会回报你更多的。”我妈叹了口气，“你选择了刘聪，想要牺牲掉旭旭，那一刻开始你就没资格做他妈妈。”
陆蓉哭了，泪流满面：“可是旭旭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旭旭摇头，他说不是。
陆蓉那一刻如同坠入冰寒之地。
“你也听到了，你怎么对旭旭的，他就怎么对你。”
9
我抢救过来了，但还是不能动，刘青云下了死手，旭旭过来问我：“爸爸，疼不疼？”
“不疼，旭旭乖。”
旭旭很乖巧，从小就这样，他太懂事，以至于陆蓉经常会忽略他。
小的时候，陆蓉带他跟刘聪去游乐园，几个人玩疯了。
最后旭旭被丢下，他一个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时候我也急疯了，接到电话工作也不做。
到了之后才发现，是陆蓉的原因，那之后，我就给陆蓉请了个阿姨。
怕她会分心，也怕她没有精力顾好旭旭。
可这样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变本加厉。
“对不起，赵寅。”陆蓉说她是来替刘青云道歉的，他是糊涂了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笑了。
身上伤口疼得快要裂开，每一寸疼痛都入了骨子里。
可就算这样，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不需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请你以后别再来了。”
“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妥协的。”
“赵寅。”陆蓉叹了口气，“你要理解，青云他……失去老婆，现在又要失去儿子。”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他们，自己教不好孩子，是半点责任不负。
出了问题之后又疯狂地甩锅，就冲刘青云做这样的事情。
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句话放在他们刘家父子身上才是最妥帖的。
陆蓉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要替我削苹果，也给旭旭弄了。
但我们都没吃，她一个人在这里自知无趣，最后还是走了。
刘家父子都进去了，也算团圆了，那样的家庭氛围里，能养出什么好人来。
我恢复的还算不错，也算因祸得福。
旭旭的病好了很多，也不再怕生，跟我说话也多了不少，我给旭旭换了个学校，在我爸妈那片区。
虽然不是重点，但也很好，家里人能顾得上。
后来我也没怎么见到过陆蓉。
听说她还在替刘青云看着那个家，还帮刘青云照顾他重病的爸爸，在刘家当牛做马。
他们家的钱也打了水平，陆家父母之前还住大房子，后面只能跟着女儿租房子。
陆蓉去上班了，我们在一块的时候，一毕业就结婚，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全职太太。
再入职场已经没有任何竞争力了。
再见到陆蓉，是在一年之后，家里给我介绍了个人相亲。
我本不想来的，但旭旭说我该去看看，万一有缘分呢，对方带了个女儿。
我刚坐下，来点单的就是陆蓉，她看到我的时候，明显一顿。
等我去洗手间，陆蓉就跟了上来。
“你要结婚了？”
“没。”
陆蓉的眼圈红红的，她这几年好像一下子老了不少，以前根本看不到岁月的脸上也开始爬上皱纹了。
“挺好的啊，年纪也不大，再找一个，祝你幸福。”
陆蓉手足无措，她说未来路很长，再找一个没什么。
我心毫无波澜，换做以前，陆蓉要是哭了，我的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我很好奇：“你还在等刘青云出狱吗？”
“嗯，不是，我跟青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重要吗？陆蓉。”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知道她现在日子不好过，一个人的工资要养那么多的人。
从前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吃苦呢。
10
旭旭跟对方的女儿处的很好，叫向暖，她特别温柔。
我跟对方处的也还算不错。
快过年了，我想邀请她来我家过年。
一家人热热闹闹，我爸妈也觉得很不错。
只是没有想到，过年那天会来了不速之客，陆蓉拎了大包小包很多东西进门。
一进门就尴尬在那儿，我大方跟许悦介绍：“这是我前妻，旭旭的妈妈陆蓉。”
我说过我们不来往了，让陆蓉东西放下就走。
许悦有些尴尬，她说没想到会这样，打扰我们了，之后她带着向暖走了。
我气得看向陆蓉：“你到底想干什么？”
“旭旭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他喊比尔呢妈妈？”陆蓉说她早就看出来了，我想给旭旭找后妈。
那又怎么样？
我知道陆蓉今天是故意来这里，要破坏我相亲，我也很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非是日子过得不舒坦了，又想要我们所有人哄着她。
“不是所有人都要吃回头草，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吃。”
“我不管。”陆蓉哭得那叫一个惨，我爸妈说有什么话好好说。
毕竟那么多年感情。
我以为陆蓉想清楚了，也明白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可她还是这样，嘴巴上说着祝福你赵寅。
背地里用尽手段，她就是故意破坏我的相亲。
我收到许悦的信息，她说她不介意跟前妻来往，毕竟是孩子的妈妈，但是撒谎就不好了。
我解释过。
但是她说收到了那张照片，那天在咖啡厅的时候，我见过陆蓉。
又是她。
故意拍下我们的照片，破坏我的相亲！
“我真的知道错了，赵寅，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吧？”
陆蓉看向我，那双眼睛之中写满了期待，我冷静地跟她说。
“我的确不爱你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点点耗尽。”
“从你义无反顾把刘青云放在第一位的时候，从你让旭旭去给刘聪顶包的时候。”
“为什么你不能反思反思自己？”
我发现陆蓉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内耗，哪怕多荒唐的事情，她做了再多的错事，也不会往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永远都是别人的错，问题永远出在别人的身上。
她从来不内耗。
但今天，我必须让她清晰的知道。
“就算不给旭旭找后妈，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进我家门，今天过年，我不想扫兴。”
“陆蓉，脸面是自己争的。”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陆蓉哪怕有点点自尊心，也该明白了，她放下东西，我让她带走，我家不缺这点，旭旭也不需要。
“需要做到这个份上吗？这是我赚钱给自己儿子买的。”
“需要。”
陆蓉拎着东西离开了。
我给旭旭道歉，他摇摇头，经历过这一切，他长大了。
那年过年之后，陆蓉更加没了消息，有些也是从同学口里听说的。
她在刘家照顾老的，后来刘聪出来了，她也帮着照顾，给人家当妈，人家不乐意。
刘聪完全成了个小混混，再后来陆蓉等到了刘青云，她也老了不少，她想跟刘青云过安定日子，但人家嫌她晦气。
刘青云花着陆蓉赚的钱，又在外面找了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后来的后来，我的旭旭长大了，他成了一名消防员，他说这是他这辈子的心愿。
旭旭说他想要保护这个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