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蛋器就打蛋器吧,终结者就终结者吧,反正这个外号老娘估计是又落下了,我将蛋液挤到杯子中,擦了擦手,端起鼻前凑了凑,腥!忍了!捏起鼻子闭上眼睛一饮而尽,恶!通透!这种护胃招是在我爹单位跟那帮新兵蛋子学的土法,据说非常有效!
擦了擦嘴继续使出充满杀气的眼神与姚厮对峙,虽然好想打嗝……
姚远瞪着眼睛矜着鼻子看着我,说道:“小人妖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
“那死太监喝粥样板块就营养丰富了?您老当心动脉硬化!”
“你知不知道生鸡蛋里有多少种细菌?这么说你可能难以理解,那么想想鸡蛋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呢?答:母鸡的屁股!既然如此那难保鸡蛋表皮儿不会刮蹭些残留物质,而且你还是暴力破蛋,蛋清流经蛋皮再落入碗里,然后你再喝下去,病从口入,哎呦呦……”
“滚蛋,少频!真有细菌一会喝上酒就消毒了!”
“那得赶紧喝啊,别一会你病菌扩散侵蚀脑细胞再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好,趁老娘道德标准还在,来啊!”我抄起Camino的葫芦瓶子砰地启开。
姚远一把夺过瓶子:“干啥,你要对瓶吹啊?别浪费了好酒。”
“少来,这等外国马尿还不都一个味。”
“跟你这等山野村姑真是没有共同语言,咱就先来个部落喝法——夜游神!”说罢姚贱男将柠檬切成小瓣码好,一打Shot杯6个一组摆成两排,逐个倒上丁点雪碧再烝满龙舌兰,都用杯垫盖了杯口,放下酒瓶提了一杯,又拿起小盐瓶将盐点在端杯手的虎口上。说了句“瞧好!”便“嘡”的一声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敲,迅速舔了口盐,瞬间将整杯酒直灌到喉咙里,猛抓起一块柠檬含在口中,不知是盐咸的、酒辣的、还是柠檬酸的,那表情真是非常的筹措!
片刻姚厮抽出口中的柠檬片:“如何?学会没?你来!”
切,拽啥,这喝法老娘电视上早都看过,只不过觉得这破酒太难喝才没耍过而已!“嗨,老套,就这喝法上学时都玩过,那就陪你怀怀旧吧。”说罢翻开三指提起一杯来。雪碧的二氧化碳在酒精里分外活跃,噼噼啪啪的手指都能感觉到微微的颤动。
怎么弄来着?先拿盐洒在手背上,呵呵,好痒!
再敲杯子,“嘡”,啊哈,好爽!
用舌头舔一口盐,呃哦,真咸!
然后极速灌入,拇指弹掉杯垫,仰起脖颈“咕嘟”……呕……什么破酒啊,跟医用酒精味儿差不多的。呛的要死、辣的要命,而且雪碧的气泡还将这种辣口的感觉激发到了极致,跳跳糖似的在口腔里乱蹦,怎么跟喝活物似的难受!咽了吧,一股炙热从喉咙烧到食道,从食道烧到肚里,喉咙里还烧烧的、舌头上还苦苦的……啊,忘了咬青柠了,赶紧抓起一块狠命一嚼,一股倒牙的酸味又占了半个口腔!这是哪位感官失常的先知发明的喝法?酸、苦、辣、麻、咸五味俱全,这是考厨子的味觉测试么?
姚远挑着眉毛说:“女侠,这种墨西哥传统喝法味道如何?”
老娘呸的一口将酸柠檬片吐在地上:“咳咳,不错啊?就是舔来舔去的不嫌麻烦。”
“行就再来,连干6个才痛快!干!”;“嘡”;“咕嘟”。
“来就来,谁怕谁!”;“嘡”;“咕嘟”。
“有没有感觉热流在舌苔上跳动?”;“嘡”;“咕嘟”。
“你才上肝火,需要刮舌苔呢!”;“嘡”;“咕嘟”。
“甜的味蕾在舌尖、咸的味蕾在舌两侧,苦的味蕾在舌后根,酸的味蕾在舌后侧。”;“嘡”;“咕嘟”。
“你学医的吗?喝酒吃饭的时候讨论人体构造?”;“嘡”;“咕嘟”。
“喝,没情调,每种味蕾连接不同的大脑情感神经,这就像人生,就像爱情!”;“嘡”;“咕嘟”。
“别喝点洋酒就在那装情种!”;“嘡”;“咕嘟”。
“爱情不就是先甜蜜后苦闷,咸涩日后知,吃醋了还有那么股子酸味,这就是Tequlia的妙处,喝它就像回忆人生,回味爱情。”;“嘡”;“咕嘟”。
“老娘可没那么多愁善感,都奔三了还跟个正太似的解个手都能联想到世态炎凉!”;“嘡”;“咕嘟”。
“哎呀……爽!”
“哎呀!嘶!吼!好辣,好辣!”别说,墨西哥人发明的这种喝法还真是有气魄,特别是猛敲杯子再一饮而尽非常豪爽痛快!就是这酒如美洲土人一样的冲,六杯龙舌兰下肚已觉腹中燃烧,喉咙冒烟了,咳咳。
“夜游神口感怎么样?”
“喝法还成,就是这酒不好喝,要不试试这么喝小牛吧?”
“小牛是什么?”
“牛栏山二锅头,地道北京味儿!”
“没劲,要么说你土呢。”
“你少灌两天洋墨水就在那骂祖宗,老话怎么说来着?娶了媳妇忘了亲娘?喝口XO就砸自家祠堂?”
“你还要喝XO啊?”
“不劳姚督破费,还这酒,继续!”
“好,再来六个?”
“来!”
“嘡、嘡、嘡、嘡……”又是一阵狂敲,每一声打击都惊的酒保往此张望,生怕我们喝潮了,掀了台,砸了场。
很快整瓶酒已喝干见了底,两人依然没事人似的四目相望,洋酒就是没劲,要是换我天朝佳酿估计已然两腮红润,额头范潮了。
再看姚远倒是造了个脸红脖子红,曹操变关公了!便问道:“如何啊?姚督?叫人给煮了?还能喝不?”
姚远舔了下嘴唇说道:“寡人当然没事啊,脸红说明不走肾,不伤身体,看你面白如纸的,倒想问小人妖还能再喝否?”
“你死太监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么点酒!全当漱口!不服再来!”
“行啊!Tequila一整瓶!”姚远又打了个响指新叫了一瓶启开满了两杯。
(场外观众:还要喝啊!真厉害!)
“墨西哥喝法,来者不拒!”
“这不算墨西哥喝法,真正的墨西哥人喝Tequila是咬蝴蝶虫的!”
“什吗?大青虫?墨西哥人吃不上鸡蛋啊?干脆吃苍蝇充蛋白算了!”
“那是古老印第安人发明的,他们认为吞掉蝴蝶幼虫是勇气的象征,墨西哥人认为含着这种小虫子能改善Tequila的味道,产生强烈的愉悦心情,你这么彪悍,要不要试试?干杯!”姚远又喝下一杯。
“不劳姚公公挖虫子,我还是吃我的鸡蛋吧!干!”;“嘡”;“咕嘟”又一杯下肚,好玩。
姚远也喝得兴起说道:“老这么喝没意思,咱玩点花样去!”
“花样?你怎么老有花样呢?”还真是个出乎意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