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霜不是因为把她父亲给弄得受伤的事情,被通缉了吗?警方的人一直都没找到她……她怎么敢这样的!”
厉廷东一直都以为,陈元霜应该是逃走了,要么默默逃往了国外,要么就躲到了别的城市隐秘的地方。
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在这座城市活动!
而且,还敢这样当街行凶,开车去撞虞非欢!
“就算她被通缉了,也不代表,她就想着跑,毕竟,我们没办法/理解一个疯子的想法,而且,她也没被抓到,肯定是肆无忌惮!”
靳飞扬翻了个白眼,之后又说,“而且,陈元霜在娱乐圈混了多少年了,她小的时候不就是去做模特吗?认识的人肯定不少!”
“那些三教九流的,还有混各种圈子的,手里有各种资源的……就算现在她背后没有你支持,也不代表,她立刻就变成孤家寡人,穷光蛋!”
“她想要用她的资本,去换别人的支持,虽然对方肯定不如你,但是,她也能换取来一些资源的!”
“更何况,你之前的行为已经彻底把她惹恼了,说不准,她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今天,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她,我一点都不意外!”
说着,靳飞扬还拍了拍厉廷东的肩膀,“你相信,我的眼睛绝对不可能认错人的!如果我觉得是她,那十有八/九,真的就是她了!”
听到这里,厉廷东的神色变得愈发难看!
没错……虽然表面上,他觉得陈元霜温婉可人,但是现在,在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之后,他觉得,陈元霜是能够为了报仇,做出任何事情来的!
其中,就包括用她现在剩下的,最后的资本,去换取某些人的帮助……
什么代价她都会付出的!
“而且啊……”靳飞扬还没说完,又开口,他撇着嘴,一脸难看神色的抱怨着,“我第一次见到这女人的时候,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就是某些人眼瞎看不出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暗示意味十足的,看了厉廷东一眼。
“那女人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心里肯定比谁都要狠!”
“你信不信,如果陈元霜她坐在你的位置上,成为厉氏集团总裁,她下手针对某些敌人的时候,绝对比你要狠!”
厉廷东不想评价靳飞扬的这个假设,只说,“她又没这个机会……”
“但是,你也要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善茬!”靳飞扬评论道,“她的出生环境是什么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见靳飞扬这样说,厉廷东又觉得,自己的过去实在是太蠢了!
他知道陈元霜的家庭条件不好,后来,他对于她的出身,一直都是格外心疼,想要用更好的物质条件去弥补她过去遭受到的那些贫穷和困苦。
但是,靳飞扬的看法却不同。
“她从那样的家庭里面成长起来,从那种泥潭一样的地方爬出来,她怎么可能是小白/兔……”
“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养得出一个小白/兔!”
“她不是善茬,这件事情,从她出生开始,就是定下来的!只是某些贫穷家庭的孩子会自强自立,而她却走上了一条歪路……”
听见靳飞扬如此清晰冷静的评价,厉廷东实在没忍住,抡着拳头,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都怪我考虑不周……”他声音嘶哑的开口,“都怪我,都怪我太蠢了……”
“我当时都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意识到她的真面目之后,也只是想要和她赶紧断绝关系……”
“如果我能把过去的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然后,再和她慢慢纠缠,慢慢分开的话……事情也不会这样,她也不会去想着,要伤害虞非欢……”
“行了,别打你自己了,都快变成跛子了,还有心思对自己动手呢?虞非欢又不在这里,自虐给谁看?”
靳飞扬调侃道,随后抬手,拍了拍厉廷东的肩膀,“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
“总不能让陈元霜一直逍遥法外!你信不信,她现在背后还有别的保护伞?她敢当街行凶,开车离开,就说明她料定警方的人根本抓不到她!”
“如果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做的话,虞非欢肯定还要继续遭受她的伤害,她肯定还会动手的!”
“就算我们这边防范严格,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不定她就会去哪里,伤害别人,采用什么阴暗的手段动手……”
“所以,你可得考虑清楚!”
“我知道……”厉廷东咬着牙,他眯着眼睛,仔细的思考着,之后,突然开口,“你帮我联系一下姜闻,行吗?”
姜闻是厉廷东和靳飞扬小时候的玩伴,他们几个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
但是后来,姜闻家里破产,他也和他们失联了一段时间。
后来,他再出现的时候,厉廷东才知道,姜闻开始从事一些灰色产业,赚的也是一些不清不楚的钱。
而对于姜闻来说,家里的破产,让他只认清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谁都不可信!
而且,根本就不需要有良心!
所以,彻底抛弃了良心的他,做事情也非常狠辣,和厉廷东以及靳飞扬,都不再是一路人,他们也不怎么联系了。
但是,厉廷东却知道,想要处理陈元霜的事情,他去找姜闻过来,才是最妥当的。
只有他手里掌握着那些他们掌握不到的情报资源。
也只有他能查到,陈元霜这样一个东躲西/藏的人,会借用什么势力的保护……
听到厉廷东做出这样的决定,靳飞扬摇摇头,啧啧称奇。
“你还能想着他?真是难得……但是,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说着,他就去安排了。
不过,厉廷东完全没有想到,姜闻居然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到半个小时之后,一个满身匪气的男人就来了病房当中!
看着厉廷东的腿,他没有露出什么关切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在乎厉廷东受的伤,而是接过靳飞扬递给他的椅子,在厉廷东面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