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美佑这番话,很直白也很现实,既道出几个女人的处境,也击碎林郎的幻想。不过他的反应,却是假装听不到。
这样一来,两位美女就有点尴尬了,穿着潜水服晒太阳,可不是件好玩事情。
尹安娜不屑地一笑,爬回洞穴去了。她也已打定主意,不会再为她们效劳,她们爱卖俏就卖个够吧。
“林浪,快帮窝们脱衣服吧,难道你不像砍砍窝们身材?”齐美佑大声叫道。
林郎趴在泥地上纹丝不动,好像睡着一般。
“小哥哥,帮帮咱们吧。”柳娅熙也甜腻腻地道。
柳娅熙声音甜蜜却不发嗲,再加上甜美的笑容,听起来令人很舒服。林郎装不下去了,一骨碌爬起来,帮她脱掉了潜水服。
他这才回过头来,帮齐美佑脱下蹼鞋。他们所用潜水蹼具有双功能,潜水时将蹼掌拉开,上岸后将蹼掌收起,就可当鞋子用。
从柳娅熙颈椎开始,林郎非常专注和细心地,帮她舒筋活络。齐美佑被晾晒在一旁,当然很是不爽。
“林浪,两阁一块来嘛,银家可等不及了。”齐美佑嘟嘴道。
“怦怦怦……”
林郎心脏又如敲鼙鼓一般,震荡得自己双手发抖。这齐美佑的语言风格,他可真是受不了。
“蜜柚,你就等一等嘛,人家正舒服呢。”柳娅熙也嘟嘴道。
“你当然爽啦,窝可等到花儿都谢了!林浪,快点,两阁一起来!”齐美佑催促道。
林郎被催得不行,只好挪到两女中间,一手按一个,同时帮她俩推拿。
“嗯……呃……呃……啊……”
随着骨节噼啪作响,齐美佑也制造起声浪来,且一浪高过一浪。林郎听得胆战心惊,心脏负荷陡增,同时不得不担心,身体就快要超负荷了。
就在声浪高峰来临之际,真正的浪潮也来了。天色忽地一下阴暗,暴风突然降临。
林郎赶紧抱起两女,像泥鳅般倒退入洞中。他随之钻出洞去,飞快地爬上土包顶,将晾晒的鬣狗肉,以及三张鬣狗皮绑起来。
他又是连滚带爬,将鬣狗肉和毛皮拽入洞中。跟着,当然就是重新插上木签,却未将洞口堵死。
洞穴狭窄潮湿,再不通风透气的话,人很快就会憋出病来。先前晾晒鬣狗肉时,他收集了一些木炭,打算在洞里煮东西,那就更不能封住洞口。
林郎在洞口警戒,尹安娜点燃木炭,煮了一煲糊糊。接着,她又烤了些鬣狗肉。
糊糊给四美女喝,林郎和尹安娜吃烤肉。不过这鬣狗肉,还真不是人吃的,又骚又酸又韧,即使抹上咸奶酪,依然难以入口。
林郎一手夺过安娜手上烤肉,“你吃牛肉干吧,我喜欢吃野味!”
她一把夺回烤肉,将牛肉干塞到他手上,“林郎,你不能倒,你一倒我们都要完蛋!”
他不禁失笑,“别这么夸张,可能过些日子,咱们都得靠这些肉活命。”
她狠狠咬了一口烤肉,“那我也从现在开始适应吧,牛肉干留着救命!”
韩欣怡、柳娅熙和齐美佑,感动得热泪盈眶,鹿雨纯却习惯性嗤之以鼻。其实她也没多大恶意,就是觉得他们在作秀,习惯性不屑而已。
林郎心里咯噔一下,笑容僵化,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这三日来,他与安娜一直游走死亡边缘,这一切努力换来的,居然是一丝讥笑!
其他四女,也齐齐厌恶地盯着鹿雨纯,如同看的是条鬣狗。
“看什么看?混血就好了不起吗?装模作样,假冒伪劣商品!”鹿雨纯也竖立柳眉,狠狠反击道。
她这番话,可谓将四女狠狠抽一遍。韩欣怡、齐美佑和尹安娜,这三女是混血儿,柳娅熙不是混血儿,却属于她所谓假冒伪劣商品。
鹿雨纯是时装模特出身,不久前还得了国际大奖。其他三美,或车模出身,或平面模特出身,技术含量远不如时装模特。
论家庭背景,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更是自觉高人一等。
“油个街道副主任老爸,就好了不起?窝爹地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和流氓混子没两样!”齐美佑反唇相讥道。
“闭嘴!你侮辱我爸爸是流氓,就是侮辱……呼呼……”鹿雨纯一激动,又拉起风箱来了。
“就是误入又怎样?莫非你想叫惊察来爪窝?呵呵呵,那你马山去叫好了!”齐美佑继续讥讽道。
侮辱说成误入,抓我说成爪窝,齐美佑这发音和语言风格,还真是非常般配。
鹿雨纯抽搐几下后,又是脸色发青,只有出气无入气了。洞穴内一下静了下来,四个女人面面相觑后,又齐齐看着惟一的男人。
林郎内心也挣扎了一阵,他确切已讨厌鹿雨纯,甚至想不理她,让她自生自灭。
他突然打了个激灵,因为想起了一个案件,一名原本优秀的龙国公务员,租房子挖了个地下室,拘禁了几名女子供其取乐,还杀了一个就地掩埋。
假如他看着鹿雨纯死去,然后心安理得地埋掉她,这和哪公务员有何差别?
林郎爬过去抱起她,帮她戴上呼吸面罩,然后以抚胸拍背的方式,助她恢复呼吸。
片刻后,鹿雨纯呼吸回复正常,林郎也轻轻放下她,爬回洞口位置。
外面早已阳光灿烂,一切回归正常。林郎和安娜商议几句后,又将洞口木签起出,然后背着鬣狗肉爬出洞去。
将鬣狗肉搭到树头上晾晒,他又继续收集木炭。这些木炭,是灌木丛被烧毁的副产品,却成了非常珍贵的物资。
不仅木炭,就连石头也成了收集对象。收集过程中,他也发现多个小洞穴,赶紧爬回洞口提醒安娜,要注意他们的小邻居。
尹安娜也没闲着,正用石头加固洞口和通道。
两个小时候后,林郎将眼光放到沼泽地上。这沼泽地的水是咸的,只有一些苔藓类植物,湿地上常见的水草之类,此地却根本看不到。
林郎首先想到的是晒盐,土包边缘地带,已自然晒出一些盐粉,但杂质太多。他在西坡整理出一块平台,又取来电热毯铺上去。
接着,他又牺牲一块珍贵的纱布,将它蒙在饼干罐上。跟着,就用另一个饼干罐舀水,倒在纱布上过滤,积满一罐才浇到电热毯上。
在太阳暴晒下,水分很快蒸发,留下一些黄白色粉末。林郎用手指沾了些一尝,虽然还不够纯净,但也总算是盐了。
再接再厉,他继续舀水过滤,然后浇到电热毯上。如此一直到傍晚,终于晒出一层薄薄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