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药园山。
一行人来到山腰处的木屋,那位五师兄却是二话不说,直接令人搜查。
“凌寒,我且问你,这个地窖是做什么用的!”
见到院中有一个地窖,胡三元也出言发问。
“这是一个酒窖,是我收藏米酒的地方!”
“如果你们怀疑,大可进去搜寻便是。”
凌寒不卑不亢地道。
听到凌寒亲口承认酒窖是自己的,胡三元这才得意一笑,安排人前去搜寻。
可是。
进入酒窖,里面除了几坛透着醇香的米酒外,却是并不见任何药材的影子。
哪怕心有不甘的胡三元,亲自跳进酒窖之中,掘地三尺般地翻找。
也并无任何收获。
几人又去凌寒山顶的木屋搜寻了一阵,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那五师兄的面色便不由得有些难看了。
其冷厉般的目光落在几位杂役身上,已经有淡淡的杀意涌动。
马如风见到这一幕,也是冷汗直冒。
有心想要前去查探一番,却是想不出下去的理由。
总不能说那储物袋是他放的吧?
这时。
凌寒上前几步,出言道:
“五师兄,那药田的药材昨天还在,今天却突然消失,定是药园的杂役监守自盗!”
“依我看,药园杂役居住之处也该搜寻一番!”
“这样也好找到药材,为宗门免除损失!”
“也还我一个清白!”
言及于此,其实凌寒还有一层意思没有点出。
如果药材找到,返还给宗门,他最多会落个管理不慎的罪名。
也就是罚没一些积分罢了,那断掌之刑便决计不会有了。
这也是他为何没有直接戳穿马如风的原因所在。
那五师兄闻言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只能按照凌寒的建议去搜寻杂役宿舍。
此时。
他也并不清楚马如风嫁祸凌寒的时候,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这件事是他和三师兄叶宁预谋已久的,白天那马如风劳作时,也已经用手势暗语,传递出事情办妥的讯号。
按理说应该做的天衣无缝才对。
他心中暗道,那马如风莫不是没找到栽赃凌寒的机会,临时塞给了其余的杂役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只能处死那个倒霉的替死鬼了。
免得这件事撕一扯起来,把他也拉下水。
来到杂役宿舍。
胡三元便安排手下人开始挨个房间搜寻起来。
不多时。
一个执法堂弟子高亢的叫喊声便传了出来。
“五师兄,找到了!”
“这个储物袋里装了一整捆的蕴灵草,还有一大包种子!”
“上面携带的泥土还是新鲜的,刚好与药田丢失的药材吻合!”
“床下还发现一双鞋子,鞋底的泥土里还沾有蕴灵草的种子!”
“定是这宿舍的主人盗走了药材!”
说话间。
那人也双手抓着自己的战利品,从一间宿舍内兴冲冲地跑了出来。
凌寒见状冷然一笑,一对眸子紧盯那马如风。
那间茅屋,正是对方的住处。
后者见到这一幕,也是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
此时此刻。
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处在呆滞状态。
他怎么也搞不懂,自己半夜时明明是把药草放到凌寒的酒窖里的。
好端端的,这些东西怎么跑到自己的宿舍了。
这一整天的时间,凌寒分明寸步没有离开处在收获期的药田。
按照三师兄叶宁的盘算,是要在夜幕时分,人多的时候当众陷害凌寒。
将其从药园赶走。
好让那对药材有一定了解的叶枫,接管这药园。
自己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杂役的头头。
此刻。
无需药园的人多言,众人也看得出这作奸犯科者是谁。
见到药材最终出现在马如风的宿舍。
那五师兄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暗叫不好!
好在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老江湖,稍稍定神之后,便装出一副冷面判官的模样。
“凌寒,这瘫倒之人是谁啊?”
“你身为药园的执事,手下人贪墨如此多的药材,罪名你应该清楚吧?”
凌寒闻言上前几步,来到马如风跟前,掷地有声地道:
“回五师兄。”
“按宗门规定,宗门弟子所贪墨药材,价值超过一百点积分便是死罪!”
“如未能追回赃物,分管者处断掌之刑!”
“如今药材追回,理应处以一定量积分的触发!”
“凌寒对手下人管教不严,愿意接受宗门处罚!”
说话间,凌寒有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那马如风闻言如梦初醒,一路连跪带爬地来到五师兄面前。
“胡师兄,开恩呐!”
“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我是冤枉的,不是我做的!”
那胡三元此时哪还敢跟此人扯上任何关系,猛地踢出一脚,便将其踹飞在地。
“混账,捉贼捉赃,还敢狡辩!”
“来人,将此人拖到山门外斩首示众!”
几个指法堂弟子听令而来,架起马如风便直奔山门外而去。
眼看死局已定,马如风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吵大嚷道:
“叶宁师兄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分明是你指使我陷害凌寒师兄的!”
“好让叶枫成为这药园的头头!”
……
激烈的吵嚷声传来,到了后面已经变成了恶毒的咒骂。
那叶宁本来是打算看热闹的,眼看自己成为了这热闹的主角,他不由气得面色铁青。
为了洗脱此事,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凌寒和胡三元面前。
“凌药师、胡师弟,你们可别听那马如风胡言乱语!”
“我对此事毫不知情!”
“叶枫虽是我的同族兄弟,却也是刚刚进入外门。”
“以他对药材的粗浅了解,怎么能胜任药园执事的工作的!”
“你们可别听了歹人的恶言!”
那胡三元与之穿一条裤子,自是随声附和。
见到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自己身上,凌寒也是淡然一笑随口说道:
“我相信叶师兄的为人!”
“这种卑劣至极,断子绝孙的事,您怎么会做得出呢!”
“定是哪个遭天谴的混蛋在背后指使!”
“这样的人,必定会死在雷劫之下!”
“您说呢!”
闻言,那叶宁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很不自然地说了句,“没…没错!”
然后他先是朝着胡三元递过一个满含杀意的眼神,便面色铁青地离开了。
在场之人不乏有对叶宁颇为了解者,自然看出此中端倪。
却也是看破不说破,只是私下里会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