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凌寒白天按部就班地完成杂役工作，晚上便回到自己的房舍。
学着外门师兄的样子打坐吐纳。
但凡有时间，他便会打几遍凡间孩童都会耍的通背拳。
只是。
随着他体内有了灵力，肉身受到滋养，力量和耐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这寻常的通背拳，在他手里，已经有了不俗的威力。
凡间的寻常男子肯定是无法近他的身的。
若是再调用那为数不多的一股血气，发动的攻击，威力还会更大。
四下无人之时，凌寒偷偷尝试过。
在同时调用灵气和血气的情况下，他已经可以轻松劈断两指厚的青石。
当然。
若是跟众同门比起来，他的实力便相去甚远了。
灵根越多，身体需要吸纳的灵力便越多，后期成长需要的修炼资源也更多。
灵根的品质越低，吸收灵力的速度便越慢。
而凌寒是下品五灵根，进步更是龟速！
相比之下。
三灵根的韩仙儿，提升便更加明显。
别看那小巧玲珑的身形，如今已经比凌寒的力气还大。
两人闲来无事还摔了一跤，较量了一下。
结果毫无悬念，凌寒被无情地摁在地上摩擦。
从此之后，两人隔三差五便会切磋一番。
不知不觉间，她们都爱上了这种肉搏的感觉。
这让陈山羡慕不已。
多次要求加入到这种运动之中。
被韩仙儿一口回绝之后，那份羡慕也慢慢开始变质。
直接越过嫉妒，化成了绵绵的恨意。
他甚至公开扬言，半年后杂役弟子考核的时候，要打得凌寒夜生活不能自理。
杂役每年都会有考核，如果打斗排名靠前，是可以获得额外积分奖励的。
借此，宗门也能激励杂役弟子的修炼热情。
为进入外门打好基础。
顺便也可以筛选是否有特殊体质存在。
这修真界奇人异事颇多，许多宗门的杂役中，都曾经出过被埋没的人才。
青云宗的那位炼体高手，便是其中之一。
对此，韩仙儿却是安慰道：
“凌寒哥，你放心，考核的时候，我第一个上场。”
“先挑战陈山，把他打得夜生活不能自理！”
“嘻嘻……”
少女恬然一笑，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凌寒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什么是夜生活？”
韩仙儿闻言微愣，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夜生活，不就是晚上的生活，躺下睡觉呗！”
“打得他睡不着！”
凌寒：“……”
……
又来到月底结算积分的日子。
因为有凌寒暗中指点厨艺的缘故，韩仙儿轻松地赚取到四十点积分。
凌寒被陈山打压，做菜的机会要比其余杂役少。
在韩仙儿赠送五点积分的情况下，才勉强凑齐了三十点积分。
免受鞭笞之刑。
陈山对此大为恼火，在其执事堂兄的帮助下，凌寒每日的工作量变得更多了。
以至于有时候，他跟韩仙儿两个人忙碌一整天，才能做完。
这一日。
凌寒一如既往地去地牢送饭。
恰在他通过值守弟子的盘查，进入地牢之时。
一股淡淡的酒香之气涌来，却是引起了他的主意。
汪…汪…
小灰冲着地牢尽头连吠两声。
抬眼望去，凌寒发现正是当日那个开口向自己要酒的人。
“有人给他送酒了！”
“是陈山？”
凌寒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名字。
杂役弟子有很多，负责送饭的却是只有他和陈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送他的酒，我送我的饭。
到时候杀头，掉的是他陈山的脑袋。
跟我凌寒无关！
迅速地将玉米糊分下去之后，凌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经过后山的小路之时，他顺手把准备好的凝气草种子，埋在了几个隐蔽之处。
这是一种速生草本药材，只需一年便能采集。
熬制为汤药，用来泡药浴，可以提升吐纳灵气的速度。
多余的可以售卖给宗门。
按照他如今的时间和精力来推算。
余下的凝气草，每年可以兑换大约五十点积分。
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在十年后凑齐一千点积分。
也就是提前十年进入外门。
而且。
就算是种植药材的事被人发现了，也不过是药材被盗挖。
决计不会存在什么风险。
恰在凌寒忙碌之时，一旁四处闲逛的小灰，却是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吠叫声。
或许是从凌寒身上吸取了诸多寿元和灵气的缘故。
这一人一狗居然莫名地心意相通。
凌寒瞬间就明白对方定是发现了什么。
走过去一看，一块探出的青石之下，土层似乎是有翻动过的迹象。
地下定是埋藏着什么。
几块石子摆在上面，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暗记。
一旦有人动过此处，定然会被物主发现。
汪…汪…
听到小灰再吠几声，凌寒瞬间便明白过来。
“是陈山？你闻到了对不对？”
“定是他从那地牢内得到了什么，不敢拿回屋舍，藏在了此处。”
“说不定就是那魔功的口诀。”
“快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说着，凌寒挖出刚刚种下的凝气草种子，远远地跑开了，换了个别的地方。
吃不到羊肉就罢了，可别惹一身膻！
好好的苟着才是王道。
小灰见状却是一步三回头，很是好奇的样子。
几声不满的叫声传来，似乎若有所指。
“你才怂货呢，再多说一句，今晚吃狗肉！”
凌寒冷声训斥。
小灰：“汪汪！”
……
时间飞逝。
凌寒又忙碌了一个月，一共才赚到了三十二点积分。
扣除每月兜底的三十点积分，只剩下两点积分。
这还是他和韩仙儿忙里偷闲逮了三只野山鸡。
烤制后放在灶房出售的结果。
每只都能卖出两点积分的高价。
要知道，寻常的外门弟子，每日的餐费开支也不过一点积分。
凌寒已经非常知足了。
可惜的是，山上的野山鸡并不好抓。
以他现在的体力，只有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捉到。
韩仙儿进步比凌寒快得多，三只野山鸡，有两只是她捉的。
额外还有一只野山鸡被他们两个享用了。
如今。
周围山上的野山鸡已经变得异常机警，见到这两人出现，便会远远地飞走。
半个月时间过去，二人竟是一只野山鸡也没抓到。
值得一提的是。
有一天。
小灰居然从外面叼了一只，跟它体型差不多大的野兔回来。
将兔子放在凌寒脚下，小奶狗端坐在地。
闭目昂首，异常神气！
凌寒也毫不吝啬地送上自己的夸赞之词。
待到对方叼着兔子，又去韩仙儿那炫耀了一番后。
这才交给凌寒烤制。
两人一狗当天晚上便改善了伙食。
这一日。
凌寒从地牢送饭归来，顺道去查看自己种植的凝气草。
发现长势非常喜人，等来年秋天的时候便能收获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就可以得到五十点积分了。
无意间，他却是发现一道身影，正躲在远处的僻静山谷中练拳。
看似朴实无华的一拳打出，周围的草木居然都随之舞动。
力道十分不凡！
“是陈山，他果然从地牢中得到魔功了。”
“怪不得，我这几天看他的气息比以前强横了许多。”
“只是，为何我总是感觉，他有些怪怪的，好像看上去还老了许多。”
凌寒口中自喃。
汪！汪！
小灰连叫数声，凌寒瞬间会意。
“什么？你看见他喝野鹿的血？”
嘶……
凌寒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才想起，最近小灰见了那陈山，好像都是绕着走。
只是偶尔会远远地跟着对方，好奇地偷窥。
陈山看小灰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对。
可是。
他想不通的是，陈山为什么要喝野鹿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