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从桌上拿起了胡椒粉,对方问也充满了敌意。
几个老人家说明不了什么,他也不认识,可那令牌,他却很熟悉,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用胡椒粉攻击?方问忽然觉得眼睛很辣。
看着年旺优,觉得他是个狠人。
当下也不敢再装逼了,还是赶紧的把情况说明,免得遭受无谓攻击。
十分钟后。
年旺优一直盯着方问,沉默不语。
讲实话,他实在不想相信,姥姥一直记挂着的少主,一直要等的会是这样一个人。
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
可能怎么办呢?上天给他选的主子,他自己能改变吗?
两天后。
一行俊男美女高调的出现在国际机场,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只有方问,躲的远远的,不敢露面。
年旺优答应跟着他,可放不下舒果,便把他给带来了。
拯救嫂子,小雅是义不容辞,自然要一块儿去,许言之害怕媳妇跑了,所以丢掉自己一身的任务,没皮没脸的跟随着。
原本浩哥和嫂子是要来的,可许言之不负责任,说走就走,浦东的案子得有人盯着,得保护刚从美国回来的龙队,谁知道暗K的爪牙,会不会再次伸出来呢?
如此养眼的四个人,走在机场的每个角落,多十分扎眼。
害得方问和丁姐这俩通缉犯只能离他们越远越好,并且还很自觉的做了个简单易容,搞的面目全非。
“我家果果,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丁姐画了个跟鬼似的妆容,恶狠狠的瞪着年旺优,气的快爆炸了。
一旁,方问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果果成她家的了,真是不害臊。
这会儿看着跟个小大孩的丁姐,方问心底,是有些愁的。
出发之前,丁姐特地去找了块墓,安葬了一个木盒,不用猜都知道那木盒里装着的是娜娜的骨灰。
只是却葬在了丁姐男人,也就是小雅所说的坤叔旁侧。
丁姐一直说,娜娜是闺蜜的孩子,又没人知道她结过婚,有过男人……
有些东西,似乎不言而喻。
可方问知道,若自己问出口,丁姐定是会否认的。
就算质问她,是不是早知道自己是谁了,她也肯定装傻,因为丁姐似乎铁了心的要跟他们这些人断绝关系。
从她醒来,看到老方叔和小雅时冷漠的态度便知,或许当年,发生了一些让人悲伤的事情,而小雅并未告诉他。
这次,丁姐之所以要跟着去,定是因为娜娜。
不过那也不要紧,只要他们的目的都是找到叶夏,把叶冬带出来即可。
除了他们这群显眼的人,今天飞往旧金山的旅客异常的多,让检票人员都傻眼了,竟是每个航班都满员,并且临时到机场的都买不到票,这样一个淡季,出现这种情况,着实让人意外。
到了旧金山, 年旺优就没怎么记挂着方问的事情,带着舒果,几次去了旧金山民政局,就在那儿晃悠,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老年,咱是要在这儿监视谁吗?”
舒果坐在车里喝着果汁,一脸的困惑。
这一天,都来了三次了,转悠半个小时就走人,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那日问哥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老年又不瞒着他,所以他很清楚他们是来干嘛的,也清楚,原来老年会的不止是做个麻辣烫。
监视谁?
问的年旺优一时无语。
看着舒果那单纯无辜的小眼神,终究是说不出什么话。
幽幽的叹了口气,再次驱车离开了。
算了,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可一回到民宿,就被方问笑话了。
他笑的那么阴险诡异,年旺优是躲都躲不掉。
“没想到啊,你是这样的心机boy。”
他拍拍老年的肩膀,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此刻,也让人觉得猥琐。
“你说什么?”
老年黑着脸,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只见方问眼神不怀好意的放在了舒果身上。
“果子弟,你们今天都去什么地方了?”
叫住了正要上楼的舒果。
那瞬间,老年察觉大事不好。
“没去哪儿,老年带着我在民政局晃悠,逛了好几圈呢,那儿风景不错。”
舒果无比诚实的说道。
风景是不错,可没有好吃的,他其实不太喜欢,但也要给老年留面子不是,而且他们这次不是来玩的,是救人,他要懂事一些。
“这样啊?那改天,带我也去看看。”
方问奸笑。
别有深意的看着老年,那猥琐样,好像是洞察了所有事情一样。
舒果点了点头,上楼了。
老年一直紧握着口袋里的辣椒粉,他发誓,只要方问再胡说些什么,才顾不得是不是主子的身份,一定喷死他。
可他失望了,方问这次,很懂得适可而止。
“是不是想去领证,又不太好意思,脸皮薄?”
他放过了舒果,转而调戏老年。
都是男人,这点小心思,不难猜。
毕竟,刚到旧金山那会儿,老年就一直在关注民政局该怎么走了。
虽然都是男人,但这话说的,年旺优是真的尴尬了。
原来自己心底那点小心思这么好猜的,那是不是舒果早发现了呢?因为不乐意,才一直装傻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心里就不大舒服。
“关你屁事。”
所以对这个好事者,态度很恶劣。
“当然关我的事了,一个人去领证,当然会害羞,可一群人就不会了,你等着,等把冬带出来,咱一起,果子弟喜欢热闹,一定二话不说 就跟你走了。”
说着,他还挤眉弄眼的,似乎好像他出了个绝妙主意似的。
看到这样的少主,老年是越发鄙视了。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算是个办法。
真让他就这样带着舒果去领证了,真是做不到。
况且,在此之前,应该有个仪式才对。
他默默的不说话,便当做是默认了。
方问欢呼雀跃,心潮澎湃,此刻,满脑子也都是领证的事情。
领完了证以后,他想干嘛就干嘛了,冬是绝对不能反抗的,想着想着,内心邪恶的笑了,面上,是越发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