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警方已经有足够证据抓捕叶夏了,只是一夜之间,成了全球通缉犯,并且还是极度危险人物,大街小巷都张贴着照片,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叶冬虽知道,也抽空看了照片,只是现在的他没空细看,因为要忙着落井下石,这样怎么能够,哪怕他罪恶滔天,也要揭露他最丑陋的嘴脸。
一周后。
叶家少主叶夏背叛家族,私通外族,暗地里搞不法勾当的消息炸开了,关于他的新闻满天飞,整个旧金山都圈进在叶家的魔咒中,一个比一个劲爆的消息,让不知情的平民百姓跟听传说一样,早已是晕头转向,分不清真假了。
有人说,叶夏并非叶家家主亲生儿子,乃是收养,有人说他手段狠辣恶毒,离间父子亲情,让叶家主的独生子颠沛流离,甚至还设计陷害他坐牢,差点儿被判处死刑。
总而言之,他从声名显赫,能在旧金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位滚到了黑暗的渠道里,变成了过街老鼠,变成一个工于心计,冷血无情,恩将仇报的小人。
甚至,街道上还有人专门做了他的头像当靶子,免费射击,总而言之,他是臭名远播了。
也从始至终,叶家家主未露面表露过半句,众人皆以为,他是太过伤心,病倒了。
伴随着这些奇怪的谣言,追捕他的行动是越来越频繁,时不时就看到有警察在街上奔跑,说是发现了可疑人物,可每次,都无功而返。
叶冬解决完手头的事情,终于回来了。
刚到机场,看到张贴着叶夏的照片,他还不太适应。
但确实,这次,他死定了,就算是叶家那位想救他,也无能为力,除非他想把整个叶家搭进去。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叶夏做的这些事情,竟都是以他个人名义,与叶家竟是扯不上半点儿干系,撇的如此清楚,让叶冬都怀疑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了。
也不知方问还在不在旧金山……
叶冬刚动了这样的心思,赶忙让脑海里的小人一巴掌把自己拍醒,怎么能胡思乱想呢?都没关系了,还想他干什么?
而且他做出如此龌龊下流卑鄙无耻的事情,就算能见面,也绝对不会再见他。
叶冬冷哼一声,提着行李箱准备打车离开。
却被一辆黑车突然拦住去路,打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人,再之后,连同行李箱在内,都被带走了。
叶夏全身都是压抑的黑色,恐怕他长这么大,都没过过这样如同丧家之犬的生活,一言不发,只管开车前行。
坐在副驾驶位的叶冬,也是如此,两人沉默,沉默的越久,气氛越冷,好像有人开了冷气。
“你不怕被抓?”
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来机场绑人,胆子真是很大。
当车停下后,叶冬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也不知是哪个嘎达里。
“怕。”
叶夏简单一个字恢复,开了车门,叶冬便主动配合的下了车。
他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叶夏就一直跟在身后,一直走,走了很久,才到一个山洞。
一个养尊处优,享尽荣华富贵的大少爷,现在就连个窝也没有,只能在山洞里避避风头。
“藏在这里,也未必安全。”
叶冬忍不住道。
现在搜捕他的警察很卖力,很认真,就算是深山野林,也有人在找。
“你做那么多事,委曲求全,就是为了今天?”
叶夏似乎是没听见,或者说,并不太在意。
冷酷的他,眼底满是红血丝,可见这些日子,他过的真心不好。
“是。”
叶冬很坦白。
“你就那么恨我?”
“不是恨,是厌恶。”
叶冬无比决绝。
叶夏微怔,哭着在苦笑。
“我这样的人,是很恶心。”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那瞬间,眼底满是痛苦,挣扎,可很快,便被丑陋的狰狞嘴脸给代替了。
“我对你那么好,全世界都可以说我恶心,厌恶我,就你和父亲不行,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我?”
他疯了一样怒吼,好像要炸了。
叶冬下意识往后退两步,他忽然上前,一把掐住他脖子,力气之大,好像瞬间就能把叶冬掐死。
“你们不行,绝对不行。”
像个受了刺激的神经病人一样,双眼通红,手指不断用力,叶冬全力反抗,却根本没办法挣脱,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了。
叶夏忽然把人一把摔进洞里,脆弱的身体砸在石头上,当场叶冬就吐血,剧烈咳嗽着,身体蜷缩成一团,无比痛苦。
可叶夏仿佛是看不见,上前就是拳打脚踢。
对叶冬如此之暴力,前所未有。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活活踢死,脆弱的叶冬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用尽力气扑向叶夏,趁其不备,扎进他后腰,下一秒,便被叶夏一大耳刮子扇的踉跄倒地。
他刺痛,仿佛清醒了些,摸了一把,血淋淋的。
“你竟然要杀我。”
那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随即,又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是,你恨我,厌恶我,怎么可能想我活着呢?你们巴不得我死是吧?父亲也想我做他的替罪羊?那好,我们就一块儿去死,到了地狱黄泉,再去做一家人。”
晕过去前,叶冬只听到叶夏跟个神经病一样,大吼大叫。
等他再醒来时,被绑在了石壁上,身上还有炸药,看那数量,一定能让他粉身碎骨。
“别着急,咱们一会儿就能和父亲团聚了,还有你的情人方问。”
叶夏露出邪魅笑容。
似乎比刚才正常了些,可这样的他,越看越像个恶心阴邪的恶鬼。
“你什么意思?”
一连翻的重击,让他有些晕眩,不太明白,这话何意。
“方问是很厉害,不仅害我损失惨重,还和国际刑警合作,抓我,可到底不是我的对手,我在他身上开了几枪,让他失血过多,然后一脚把人踢到了悬崖,过了这么久……他的尸体,应该都被野兽吃了吧,还有简穆,他也和我作对……”
叶夏轻声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