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主,这个小女孩儿……”
他一时间无措,拿着叶冬的素描以及叶莫言给的照片,一脸的茫然。
叶莫言淡漠撇过,随后拿在手中看了两秒。
“昨天在医院的,是她吗?”
头儿被问的冷汗直流。
“叶少是这么说的。”
此刻,真是一点儿也不怀疑叶冬在胡说八道了。
只见叶莫言忽然抬头,冰冷的眸子射向头儿,那瞬间,头儿觉得自己魂魄都被冻住了,整个人瑟瑟发抖。
“叶家会协助警方办案,请放心。”
然后,非常高傲的留下一句话,走了。
放心?有他们帮助,当然是很放心了,可是也很忐忑啊,这种阶层的人,真不是警方能随便应对的,头儿深吸口气,步伐极其艰难的回了审讯室。
虽然刚才叶家主没问他一句话,但从那个眼神就看得出,他把叶冬留在这儿,他死定了,已经得罪这位家主了。
而且现在他所说的都是实话,谁还有熊心豹子胆把他关在这儿呢?
所以非常客气的把叶冬给请出警局,并且还稍微提了下令尊来过的事情,谁想他只是点点头,一点儿反应没有。
真是古怪的父子。
头儿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实在是有些莫名,一个来了不问儿子,儿子走了也不问下父亲,怎么好像不相干似的呢?
对叶冬来说,现在紧要的是先去医院看看方问。
可才上车,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让他瞬间神经紧绷。
“晚上回城堡,我有事吩咐你。”
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冷酷语气。
吩咐完就挂了电话,丝毫不提他被警察带来的事情,好像不知情似的。
叶冬无奈叹口气,早习惯了父亲冷漠态度的他,一点儿也不忧伤。
直到他到医院,看到被警察‘五花大绑’在床上的方问时,内心才有了那么点点波澜。
“快放了我。”
一看到叶冬,方问很是惊喜。
扭动着身体要起来。
“你干了什么?”
这样绑着,不是挺好吗?放了干嘛?
叶冬淡定的坐下,准备看出好戏。
可方问却瞬间憋成了猪肝色。
“你要再不放开我,我真的会干点儿什么。”
看他那忸怩的姿势。
叶冬总觉得有些熟悉。
……
一分钟后。
某人不顾伤痛,冲进了卫生间放水,叶冬便有些后悔,早知道,看他尿床好了,到时候也拍下来,肯定能威胁他,真是失误。
叶冬暗自恼恨,自己实在太莽撞了,思考实在不到位。
看到一脸舒爽从卫生间出来的方问,他更是郁闷。
“那个小丫头,肯定是带走叶夏的同伙之一,咱们是上当了。”
他才没管那么许多,现在叶夏出逃,是大事。
他在外一天,叶冬就危险一天。
“嗯。”
对此,叶冬是认同的。
然后,便听到方问感慨,区区一六岁小姑娘就有这么大本事了,虽说他当时受了伤,但武力值也很高,一般的古惑仔混混都不是他的对手,可小丫头却能跟他打个平手。
所以,方问得出了个结论。
“保不齐,她真是童姥。”
他宁愿相信她是个童姥,也不信六岁小丫头能这么厉害。
“先不管这些,先回城堡,此事父亲已经知晓,他那儿肯定有更多线索。”
是不是,等把人抓到就清楚了。
叶冬可没心情跟他在这儿瞎猜测。
看到他生龙活虎的,跟警方招呼一声,带人走了。
一回城堡,方问没想到会被自己那不太熟悉的老爸拦住,他阴沉着脸,看着他裹的跟象腿一样的胳膊。
“没那个本事就别瞎蹦跶。”
一上来就是训斥,看他的样子,还想揍人。
“有没有那个本事,不试试怎么知道?”
方问来气了,不服气的反击。
这混蛋老爸,什么都不管,平时就一直缩着,怎么自己一出事就来啰嗦,也太不要脸了。
俩父子站在门口就展开大战,一旁方雅扶着许言之淡淡的看着,也没有要劝架的样子。
而叶冬,自然是先去见过母亲,然后再去书房找人。
可没想到,才这么会儿功夫,等他到书房时,方问和方爸就已经心平气和的坐在那儿了,好像刚才吵架,都只是假象。
“我已经查过,叶夏手底下这些人,在他出事以后,半数以上离开了旧金山,还在本地并且近几日忽然失去踪迹的,就这些人,所以应该是他们带走了叶夏。”
家长里短的慢慢说,这会儿,叶莫言一丝不苟的讨论正事。
桌上,放着五个人的照片,最中间的就是小丫头,看到她那天真无邪的喜爱荣,都让人不寒而栗,直打哆嗦。
“这个丫头……”
方问被她刺伤了,当然是耿耿于怀,脑海里她那阴冷的笑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其他人的来历都查到了,唯独她,是个迷。”
叶莫言也不知这丫头的来历,对她也十分忌惮。
“那就难办了。”
方问叹口气。
如此,只能大海捞针,慢慢的找了。
好在叶莫言掌握了叶夏几个可能的藏身地点,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线索。
把吊儿郎当还在装傻的叶夏带到了僻静之处,丁姐摘了面罩,直接用枪指着头。
“告诉我,娜娜是不是还没有死?”
女儿的下落,让丁姐几乎失去了理智。
唯独叶夏知道娜娜的行踪,所以她不得不冒险去把他绑出来,也还好,成功了。
这时,妮妮慢悠悠的回来了,手里抱着很大一包零食,就站在不远处,一边吃一边看好戏。
“妈妈。”
嘴里,不由自主的叫唤着这两个字,对丁姐而言,如魔音一般,对她刺激极大。
叶夏不发一言,只是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在哭。
丁姐上前就是几个拳头,一边打一边质问,可叶夏好像不知疼痛,也不知她在问什么似的,只是傻笑。
“他傻了吗?”
等她好好发泄一番,妮妮也不知何时靠近了,好奇的盯着地上被丁姐压着的男人,问道。
“肯定是装的。”
丁姐坚信,他这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打击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