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老板去报警？还没收了钥匙？”
有监控对照，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而且比起他们，叶冬的嫌疑更大。
方问看他俩这怂样，也不觉得他们会杀人，而且杀了人后还把她抗回房间，若无其事的躺好。
“我……我们怕坐牢，我们嗑药了，这会儿还能验出来。”
裸露男哆哆嗦嗦的道。
说到底那都是毒品，就算人不是他们杀的，去了警察局一定有麻烦，指不定要被退学，家里那关，更不知道怎么过了。
所以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拖到他们的尿正常了再说。
听的方问很无语，不明白怎么现在的大学生都那么蠢，蠢就算了，还学坏，坏的又不够彻底，还怕这怕那的。
“那屏蔽器和电话线，是你们弄的？”
他继续审问。
但问下去，都觉得自己太蠢了。
“不是。”
两人赶忙否认。
他俩是出来约会的，带个屏蔽器做什么？又不是事先知道有事要发生。
所以那就是老板了吗？
方问觉得还是他嫌疑最大。
放了这俩蠢货，他和叶冬出门。
就看到舒果和年旺优在隔壁房间，检查尸体。
说到底，舒果擅长的就是尸体，不从尸体开始查，他都找不到线索。
方问也没打扰他，直接去找了楼下的老板。
两人对视那瞬间，方问好像就在说，我知道凶手是你，承认了吧。
而老板，好像就真的承认了。
微微一笑，对这两人，自始至终都没什么敌意。
然后又把人带回了他的办公室，方问莫名紧张起来，把叶冬小心护在身后，生怕他突然动手，伤害叶冬。
那动作，让叶冬心头一暖。
“看看这个。”
他在沙发上坐下，用最舒服没有防备的姿势，打开手机解了锁，递给叶冬。
方问却以为是武器，一把抓住。
一看屏幕上，是叶冬曾经入狱时穿着囚服的照片，那会儿没现在那么消瘦，眼神冰冷邪魅，一看就是昨晚看到的那个叶冬。
方问一愣，往下翻，几十页的内容都是叶冬的个人资料，他杀的每个人，死者照片以及现场都有，方问从未看过这么详尽的信息。
叶冬也愣住了，那双眼睛跟扫描仪一样，随着方问的手指快速滑动。
把他的个人资料输入脑海中，因为过去对他来说，是空白的。
方问刷了不到一分钟，立刻意识到不对，赶忙收起手机，把叶冬护在身后，看老板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叶冬档案是绝密，丁姐都没有这么详细的信息，他怎么来的？
知道叶冬是杀人犯，对他们还这么友善，这正常吗？
方问下意识的就把他放入了敌人的阵营，这人要伤害叶冬。
“也是昨天才收到的，先前并不知情，在你们来住店，刷了身份证后，五分钟，就有人给我传了这份文档，可传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手机上突然多了这个东西，但却找不到传送人的ID。”
老板淡淡道。
两手摊开，表示自己很无辜。
“之后我没在意，直到傍晚，在晚饭前，有个电话打进来，告诉我一件事……”
老板就跟讲故事一样，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他俩，而且也承认了楼上那人是他杀的，现在就等着警察来抓他了。
这人，是变态的吗？人家叫他杀人他就杀了？现在还坦白这一切？这不是有毛病吗？
“剪断电话线，放干扰器，只是为了让你们俩有空看完视频，那个人说了，如果方问抓了叶冬，那就把他送去大牢，反正证据显示人是他杀的，如果方问要毁掉记忆卡，那就我去坐牢，人是我杀的。”
老板淡淡道。
可说这话，简直跟个疯子没两样，方问甚至怀疑他脑袋有问题。
而且他翻找了通话记录，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通电话。
“你不认识那个人，为什么要听他的？”
可叶冬，却觉得诡异的这一切，是真的。
他继续问道。
“因为他能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人，只要能再见到他，就算被判死刑，也无所谓。”
老板眼中划过浓重的忧伤，仿佛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
然后用羡慕又悲伤的眼睛看着叶冬。
“你比我幸运，他那么护着你。”
带着浓烈的伤感，他淡笑着道。
叶冬一听就知道，他所说的那个他是方问。
“你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命令就去杀了个陌生女孩儿，现在又甘愿去坐牢？你神经病啊？”
方问却不理解他在说什么，把手机里的东西传到自己手机，然后永久删除，再把手机给砸了，一副要消灭‘罪证’的架势。
“那女孩儿不该死吗？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她那种人不配活着。”
老板冷笑。
先前冷淡，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方才又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现在带着浓烈的杀气和憎恶。
这人，或许真的是精神不太正常。
“他还说什么了？”
可比起眼前，叶冬更在意那个电话。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一直有个人盯着自己，监视自己，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他的猎物，迟早有一天会走着走着，回到他设好的牢笼里。
“他祝你幸福。”
老板淡笑着道。
可叶冬却听出了一种森冷的寒意，冷到骨子里，莫名起鸡皮疙瘩。
“祝你丫的幸福。”
方问没好气的回复。
就算真有那么个人，也是死变态，他仇恨那样的死变态。
之后，警察来了，在那些大学生提心吊胆的时候，老板上前自首认罪，交代了犯案经过，他们把人抓了回警察局。
一群人排队去录口供，据实已告。
只是那份记忆卡自始至终没出现，方问死死的捏住，谁也没给。
那些大学生一录完口供，那两个渣男就失恋了，两女同学互相抱着，哭哭啼啼的离开，一下子被渣男伤害，也许很长时间不会相信爱情，不会相信男人了。
看的方问直摇头，在警局门口就说“像我这样优质的男人实在太少了，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能我就找别人了。”
叶冬从‘风花雪月’出来后，就一直保持一副严肃深沉的样子，让方问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