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姐对方问的在意,真是超出了寻常人。
叶冬看在眼底,却未多问。
他总感觉,丁姐对方问的好,过于诡异。
“也不是利用,只是他知道你对我不善,如果在你这儿受了伤,他会考虑带我离开,而丁姐你,能拦住他吗?”
丁姐的势力自然是不用多说,可要在不伤害方问的情况下关住他们,几乎就不可能了。
“你……无耻,死变态。”
丁姐气的直骂人。
要是让方问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这么利用他,不知道那脆弱的小心灵要受多少次撞击,真是太可恨,太卑鄙了。
叶冬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另一边,方问顺利找到了阿雯。
当阿雯从警局出来,被一壮汉抢到车上那瞬间,她奋力反击,结果被扣的死死的,一回头看到是问哥,惊呆了。
“你疯了。”
阿雯惊讶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可不是疯了吗?在逃囚犯,跑到警局来绑架警察,这是找死。
“有大事。”
方问咧嘴一笑,然后开车,把阿雯带到了荒郊野外,若不是问哥,此刻阿雯会吓得瑟瑟发抖。
毕竟被一壮汉带到野外,她一貌美腿长的小姑娘,谁知道会遭遇些什么呢?
“问哥,你现在被警方通缉了,你是想回去自首,还是找我帮你跑路?”
相识一场,虽然问哥当初虐待她,但她这人大度的很。
方问翻了个白眼。
他像是会做这么掉智商的事情的人吗?
“刘雅的案子,查的怎么样?”
问的阿雯一愣。
怎么问哥的脑回路还是这么新奇呢?
这时候了,还有空关心案子。
“我们找到了雅姐说的那几个人,口供都能对上,还有出事那天,雅姐的确是去买菜了,很多商贩都看到她,她没说谎。”
阿雯有些泄气。
“不过在隔壁小区,看到了一辆行踪诡异的黑车,我们还在查。”
唯一有可疑的就是案发当日,躲在隔壁小区的车了,足足停留了五个小时,直到有人报案说人死了,那车才离开。
这也在意料之中,能把丁姐搞成这样的,定不是泛泛之辈了。
他们作案,布置的还真是精细。
“还有一点,死者当天下班是六点钟,发现尸体是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雅姐又说他有事,没带朋友回来吃饭,这五个小时的时间,还没找到死者到底在哪儿出现过。”
自打上次受了打击,阿雯看问题就看的认真多了。
“刘雅和死者那几个兄弟,身份背景都查清楚了吗?”
“嗯,都是农民工,没什么可疑的,死者和他们是老乡,早就认识。”
阿雯点点头。
几个人她都逐一审问过,都是老实人。
不认识才怪了。
方问默默嘀咕一句。
“带我去找他们。”
既然案子做的那么漂亮,用一般手段是查不到了,这时候,还得用拳头说话。
方问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对它是贼有信心。
找就找吧,反正现在她都被问哥抓了。
只是走之前,还是得给宁宁打个电话报平安,顺便嘱托一下,好好看着粉宝宝。
说起粉宝宝,方问忽然想到了冬。
“让宁宁发张孩子的照片过来。”
他琢磨着,等事情办完回去,把照片给冬看看,怎么说冬现在也是人家干爹了,这好久没见,一定是想念的。
阿雯微怔,但还是照办了。
“问哥,以后要是你们想要孩子了,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或者找人代孕,现在这年头啊……”
阿雯话没说完,忽然被人从脑后拍了一巴掌,力道之大,一阵阵晕眩。
“胡说什么。”
方问怒瞪着阿雯。
她一脸无辜。
不就是因为冬哥喜欢孩子,他才拍照的吗?
她这也是为他俩的将来考虑啊,阿雯顿时有些憋屈了。
他才不会让冬去找人代孕,更不会自己去,一想起来,方问就不舒服。
不过领养一个的话……
算了,考虑这些还太遥远,想了也白想,方问果断将孩子的事情抛诸脑后,觉得自己是闲的没事干,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几个农民工都在建筑工地上,他们来时,大白天的还在干活。
本来阿雯是准备拿着证件直接去找人问话的,却被方问给拦住了,说什么也要等到晚上。
于是,她也变成了偷鸡摸狗中的一员。
阿雯很憋屈,心底诽谤着,这问哥大概就是做贼做久了,所以才喜欢干这么猥琐的事情。
可等到晚上,那几个农民工从工地离开,相约回家搓麻将后,她忽然就觉得干这种事情,特别过瘾。
尤其是翻墙进入,抄起酒瓶子趁其不备一闷瓶下去时,阿雯体内那‘狂暴’的基因都被唤醒了。
伤了两人,其余人反应过来,抄起家伙就干,可最后,还是被 他们俩轻松制服。
就绑在麻将桌上,几个农民工身上一股子臭汗味,实在难闻。
所以方问很嫌弃,特意弄了盆水,给他们先浇一遍。
“几位大哥,身手不错嘛。”
他拳头捏的咔咔咔响,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偷袭他,打中了后背,实在是有些疼。
“大姐,警察就能随便打人了吗?我们兄弟几个只是打打麻将,不犯法吧?”
其中一被打的歪了嘴巴的壮汉一说话就喷口水,但他还是很激动。
阿雯,他们几个可都是见过的。
……
忘了这茬了。
一时间,阿雯有些心虚和尴尬。
“打你们怎么了?有本事告去啊,就你们那点儿破事,我看告上去,到底是谁倒霉。”
方问又是一巴掌呼上去,可嚣张了。
什么破事?阿雯怎么不知道?
她心底已经有十万个为什么了,但面上还是很配合。
“知道做假口供是什么后果吗?”
她抱着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这丫头,还是挺机灵的。
方问没回头去看她,在心底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赞。
于是,一群人装无辜,否认。
“我们哪儿敢啊?警察姐姐,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只是农民工,还要赚钱寄回老家呢,不想坐牢,警察姐姐,是不是哪儿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