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个厉害角色,他可能对付不了。
“从你翻墙开始。”
简穆的回答,更是不给他一点点活路。
所以他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都被他收入眼中了吗?
这让他,怎么见人?
方问好想捂着脸逃跑,面对简穆,真的很心虚。
也因为这次事件,往后的方问在面对简穆时,总是很怂,而叶冬却永远不知道原因。
“为什么不抓我?”
在方问看来,他们是敌对的,身为叶夏的人,应该在看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冲过来才对,可他居然偷窥他,一想到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他就十分不舒服。
“我今天来公寓,并非少主指使。”
他淡淡道。
方问疑惑了,这什么意思?
不抓他的原因,是叶夏没下达命令?
“少主随时会来公寓,你这样鲁莽的闯进叶冬房间,不安全。”
他持续疑惑不解中,只听简穆淡淡道。
怎么听上去,还有关心他的嫌疑呢?难道是他耳朵出毛病了?
“所以你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叶夏?”
“我今天没出城堡,这儿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知道?”
简穆淡淡道,听那语气,好像有几分讽刺方问智商的意思。
方问当即松了口气,刚要感谢,又听他道“更何况,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出口。”
他不该看到,可全都看到了。
面无表情的背后,其实他的三观被方问给刷新了,他真的不懂,叶冬怎会看上这样的人。
“你……”
方问气的脸色涨红,只能默默嘀咕着“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以后你要见叶冬,可以跟我联系,我给你创造机会。”
简穆才不管他什么心里,反正认定了他是个变态。
说完话,酷酷的就离开了。
留下愤怒又震惊的方问。
他最后的话什么意思?
和他联系?
自己又不是疯了,向他透露自己的行踪。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叶夏没吩咐他来公寓,那他今天来干嘛的?怎么这样就走了呢?
他怎么觉得这个简穆,行为举止如此怪异,很可疑呢?
不过,公寓是不敢再回去了,因为保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要被发现,他还真说不清楚。
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他继续不吃早饭,无精打采的来了公司,第一时间就制止了这些要给他买早餐的保安小弟,昨天一整天就吃了几个冷包子,今天他想吃顿热乎的。
只是他没想到,午饭时间,叶冬破天荒的从顶层下楼,从大堂经过,穿着名贵西装,迈着长腿优雅的往外走去。
把前台的小姐姐们迷的不要不要的,一脸花痴相,关于冷酷总裁的走路姿势,都研究了好半天。
方问在心底默默鄙视着,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蠢姑娘。
转过身,便拍了拍自己胸脯,还好他闪的快,不然刚刚真要跟他撞个正着了。
只是他怎么出来了呢?会不会和他放上去的文件有关?想到这儿,方问不禁再次做起了鬼祟行为。
对于跟踪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很熟悉。
公司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只见叶冬朝着一打扮如贵妇一般的女人走去,金发碧眼,五官精致亮眼,虽然看上去也有三十了,但真是个美人。
尤其是当她抬头,看着叶冬的眼神,闪闪发亮,好像闪着无数小星星似的。
更难得的是,叶冬居然笑了。
方问扒在窗口边,几次猛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可 叶冬是真的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连眼底都带着平和的笑意,这样的他,温柔的连方问都没见过。
这女人,何方神圣?
只是任凭他再好奇,也只能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谁让他不能和叶冬靠的太近了呢?
交谈了没一会儿,两人开始吃饭了。
但还是边吃边聊,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很是热络。
他连和自己在一块儿时话都不多,怎的这会儿就那么能聊了?方问心底酸酸的,觉得自己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里面吹着空调吃着昂贵食物,还能舒舒服服聊天,而他只能坐着小板凳,啃着面包,跟条流浪狗似的。
一想想这待遇,心酸无比。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总算是吃完,那漂亮女人忽然站起身,就这样明晃晃赤裸裸的在叶冬旁边坐下了,并且还挪了挪凳子,两人肩并着肩,靠的十分近。
那女人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跟叶冬一块儿在看,因为背对着他们,完全看不到表情,方问更加急切了。
在窗户外,不断变化姿势,像条泥鳅一样弯成了各种奇怪的形状,而后又跟壁虎似的扒在窗上。
人是看不到,但他这般努力,总算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
餐厅服务员终于是忍无可忍,出来轰他,看他的眼神,跟看变态似的,方问不满,正要据理力争,只见那两人忽然起身,准备要出来了。
他赶忙找个地方躲好。
等出来后,继续跟踪。
却发现,叶冬不是要回公司,那女人也没打算离开他,反而是亲密的搂着他胳膊,有说有笑的走进了一家酒店。
……
大白天的,吃完饭来开房?这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女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毫不犹豫的要跟上去,可这酒店管理森严,不让无关人等随意上楼,再次要把他给轰出去,方问那叫一郁闷,拿出身份证,要开房。
前台拿着他身份证对照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险些连房间都不开给他,他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中,已经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
但也总比看着叶冬吃亏的好。
却不知等他急吼吼的跟上了电梯后,前台便悄悄的报了警。
毕竟方问的样子,实在像个不法分子。
等他终于追上他们,只见那女人开了门,叶冬没进去,可说了两句后,叶冬就被强行托进屋了,他一路狂奔的要去阻止,却吃了个闭门羹。
在门外,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他急的团团转,在走廊里走了很久,仿佛都过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