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字，叶冬对着胡可可点点头，然后很艰难的把头从那锅鸡汤上挪开。
他的味觉和嗅觉告诉他，他一定很久没喝过鸡汤了，否则也不会不断分泌唾液，馋的直流口水。
这么一说话，胡妈也醒过来了，只是暂且无法动弹，胡可可把床摇起来，小口小口喂她喝鸡汤。
“我妈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胡妈不认识他们，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喝完鸡汤后，又躺下了。胡可可嘴角勾起笑容，因为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然后，就把他们两位带出病房了。
“我妈还不知道我哥的事情，所以方问大哥，你别刺激她。”
胡可可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甚至，都快笑不下去了。
这些天她都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在睡觉，胡可可的确不可能告诉她，胡军死了。
方问点头表示明白。
“我来这儿的目的你也很清楚，在你哥自杀以前，你给他打了电话，当时他有跟你说什么特别的？”
关于胡可可的口供，在胡军自杀那晚就录过了，警方那边她交代的很清楚。
可现在，胡可可并不知方问的身份，在她的认知里，方问只是大哥的好兄弟，好哥们，蓝夜酒吧的服务员罢了。
胡可可眸色一暗，摇摇头。
“那晚我给他打电话，他听到我妈手术成功的消息还很高兴，说让我好好照顾妈，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对方问说的，和警察局的口供是一模一样，看她真诚的样子，似乎这里面，压根就没什么隐情。
“方问大哥，我大哥真的是自杀吗？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从她的语气里可听出，她对自杀还是很怀疑的。
方问摇摇头“应该不是，十一点半我还约了他谈事情，他没道理忽然就自杀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胡可可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警方问我的时候我就说我大哥不可能自杀，方问大哥，你说警方能查出害我大哥的凶手吗？我大哥虽然做了很多坏事，可是对我和我妈非常好，这次手术要不是有他，就算有肾源也没钱凑齐手术费，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胡可可说着说着，眼泪汪汪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方问也有些难过“放心，警察一定会查清楚的。”
被她这么一说，方问都不知道自己该问点儿什么。
胡可可要交代的事情，都在警方录过口供了，在胡军自杀之前，一切都很正常，他们虽然是兄妹，可不是一起住，也不经常见面，在胡军出事以前，他也没对胡可可说过奇怪的话，做过奇怪的事情。
所以胡军的死，好像是临时起意，好像是临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可事实不该是这样的，但警方查了两天了，还是一点儿进展没有，尸检报告确定他是嗑药而死，身体没有表面瘀伤，调了那晚蓝夜酒吧的监控，从他进去后到死亡，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和别人接触过，只是低着头一直在滑动手机看新闻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