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就吓坏了,要大呼救命,可却又觉得那样把自己显得太弱,准备动手阻止,却发现自己被捆的死死的。
“方雅……”
他赶忙呼唤她,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黑漆漆的帐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许言之倒吸口凉气,便再没了说话的勇气。
只剩下一阵呜呜呜呜咿咿呀呀,也不知是在无声的反抗,还是某种难得的体验。
第二天一早醒来,隔壁连帐篷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面前有昨晚烧烤过的痕迹。
方问眯着眼,一脸的莫名。
那俩家伙,跑的也太快了,连招呼也不打。
他默默吐槽了两句,带着冬便下山了。
这次,冬始终坚持自己背包,不要帮忙,方问也没法儿劝解,只能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
可没想到,这一回到酒吧,已经是傍晚了。
俩人准备吃个饭,收拾收拾就搬去老方的四合院,过上养老般的生活。
可才一进酒吧,就出事儿了。
酒吧乱七八糟不说,服务员都鼻青脸肿的,开着灯,站成一排,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了?”
方问问出口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一旁叶冬沉着脸,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还能怎么呢?看现在这情况,不就是被找麻烦了吗?
服务员一番叙述后,情况也大致了解了。
昨晚一群小混混闹事,喝醉以后调戏客人,破坏东西,服务员一去阻止,就被人抡了拳头,闹事人不再少数,很多客人还受了轻伤,最后动静闹得太大,连警察都来了。
本来是要把方问这个老板带去问话的,可他不在,只好带走临时负责人了。
这会儿,酒吧被停业整顿了。
在酒吧闹点儿事,很正常,如果不是丁姐提醒过,他压根就不在意。
可此刻,方问却不得不认真的思考,丁姐所言是真的吗?
螳螂不是她的人,这条街,也不是她的,她保住的,唯有酒吧而已。
现在酒吧换了主事人,她就无能无力了?还是说,这是她为了骗自己专门设下的一个局吗?
随后,方问借口外出,便去找了丁姐。
叶冬也一句话没问,回宿舍收拾东西了。
酒吧要被停业,方问也不打算多管,那搬走,是最好的。
至于酒吧的事情,叶冬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可方问离开没多久,却收到了舒靓嫂子发来的消息。
“监狱出事,螳螂被打致重伤昏迷,送往市中心医院。”
这一条消息,让叶冬微诧。
这么巧吗?
居然同时出事儿?
方问火急火燎的赶往店里寻找丁姐,想要问个清楚明白,可谁知丁姐居然不在,她手下员工说,回乡了。
那不就是去淮州吗?哪儿能那么巧?忽然想起浩哥让他盯着丁姐,心中生起了一股股的凉意。
随即一打电话,却怎么打都是关机的……
一天内,发生这么多事,两人都有些心神不宁。
晚上,便被舒靓嫂子邀请到家里吃饭了,二人拎着行礼,很像是被人扫地出门的,看的浩哥和舒靓都是一愣。
“我这儿小,可住不下你俩。”
浩哥是毫不犹豫并且非常坚定的拒绝了他们的投奔。
进了小屋,就看到粉宝宝坐在门口,朝着他俩挥手,好像认识他们似的,眯着眼笑。
明明才一岁多,表现的像是个五岁孩子似的。
看的方问和叶冬都有些懵,脑海里忽然浮现曾经把他放在床尾,也就是脚边睡觉的情景,莫名不自在。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从下午开始就这傻样儿,推他进屋也不去,就要一直坐在那儿。”
浩哥觉得自己蠢儿子丢脸了,赶忙的解释道。
然后打算把孩子抱进去,可他一上手,就哭个不停,好像被土匪抢了似的,那小短手凭空挥打着,眼巴巴的看着叶冬,似乎是在求救。
他们很熟吗?
叶冬疑惑,任由着那孩子哭闹,也没搭理。
毕竟才见过一次,照顾了一晚,这么小的孩子,能记住谁呢?他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被无情抛弃的粉宝宝被‘土匪’抱走后,对着‘土匪’拳打脚踢,闹腾的十分厉害。
方问眼看着这小破孩能作出一朵花来,立刻拿起桌上的围巾,对着粉宝宝,恐吓。
“你再哭,我就把你绑起来。”
目测角落里有根柱子,可以和柱子绑在一块儿,这样就消停了。
听的浩哥和叶冬都是一愣,那粉宝宝咿咿呀呀两声,大概是没听懂的,继续哭闹。
随即,方问真上手了,刚碰到粉宝宝手那瞬间,他立刻止住了哭声,再次可怜巴巴委屈的看着叶冬,似乎又是在求救。
再一次,叶冬无视了。
他仍旧觉得,自己没那么大魅力。
“谁要捆我儿子?”
方问正动手之际,舒靓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含着笑意,温和的看着方问,却看的他直起鸡皮疙瘩,立刻把围巾放下。
“嘿嘿,不是,嫂子我是觉得你这围巾挺好看的,想着也给我家冬买一条。”
方问乐呵着,智商也不小心掉线了。
闻言,一旁叶冬给了他一个冷刀子,并且狠狠的踩了一脚。
饭桌上。
粉宝宝今天特别能折腾,明明不会自己吃饭,却要坐在那儿看着,然后对着叶冬一个劲儿傻笑。
时不时的招招小手,看的人胆寒,起鸡皮疙瘩。
所以他……到底什么意思?
叶冬要再觉得是自己的错觉,那就是他脑子有毛病了。
“他好像很喜欢你。”
他一脸莫名的看着粉宝宝的动作,随后舒靓忽然说道。
温和的眸子看向他。
对叶冬她虽不亲近,但不知何时起,态度变好了,看到他,也能像一般朋友。
“不熟。”
喜欢?开玩笑的吧?
叶冬非常老实陈恳的道。
“是啊,小破孩,知道冬是谁吗?”
方问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答。
舒靓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小孩就是这样,喜欢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或许他觉得叶冬和善可亲。”
她笑着道。
这话说出来,只怕她自己都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