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是真的想当自己不存在的，也下定了决心，可是在听到这两人无比傻逼的对话后，忍无可忍了。
“破坏公务，轻则罚款重则坐牢，你身为执法人员，确定要知法犯法吗？”
浩哥没好气的道。
方问一愣。
想了半分钟。
浩哥以为他是打消这念头了，谁知下一秒，他去道“冬，别墅区有很多高大威猛的发财树，回头咱弄一颗过来，插在这儿。”
这样就不算破坏了，而且以小换大，放一颗发财树在这儿，应该受到人民群众的表扬才是。
顿时，浩哥忍不住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甚好。”
叶冬思虑片刻，点点头。
头一次觉得，方问的想法很靠谱。
甚好？听到这个回答，浩哥眼角直抽抽，真是不是一家门不进一家门，他俩这奇葩，绝配。
而后，便商量着等去警局录了口供，立刻去刨树。
十名员工，叶冬提议重点审讯前台大妈。
这人虽然说话难听，句句带刺，对他们也爱答不理的，可却容易透露线索。
叶冬总觉得，从她身上能找到线索。
浩哥审问，他俩在外看着。
就算面对浩哥，前台大妈也十分不给面子，丝毫没被他凶悍的样子吓到。
“叫什么？性别，年龄，家中都还有些什么人，在养老院待了多久，都负责些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前台大妈沉默了两秒，便面无表情的道“贵萍，女，三十八，家中无人，在养老院工作五年，负责接待，登记，端茶倒水等琐碎工作，平日里跟着院长招待把老人送过来的客人。”
真是一句废话没有，回答的很详细，而且很配合。
浩哥都是一愣。
再看这叫贵萍的大妈，还是没觉得顺眼，依旧长得尖酸刻薄。
“那这五年里，一共送来了多少老人？”
浩哥只是试探着问一下，正常人应该记不得那么许多。
“一百一十八位，目前养老院里还住着二十八个。”
谁知道，她都完全不用思考的，而且还附赠另一条消息。
顿时，浩哥都不知该说什么的好了。
审讯外，方问也是惊愕的看着冬，可冬没搭理他，一直盯着里面的贵萍大妈。
“姓贵的，这个姓氏在泉州不多见，我记得五年前破产自杀的鼎盛集团董事长就姓贵。”
旁边负责监控的龙天大队长嘀咕了一句。
他在警局不作为，不露面，从来都是坐着，做最安全的工作。
“能具体说说吗？”
叶冬觉得奇怪，问道。
龙天咧嘴一笑，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要只是说话，他最擅长了。
“那九十个老人呢？”
浩哥眉头一簇，问道。
“死了，有的病死，有的是意外，没一个人活着。”
贵萍依旧冷漠的回答。
“所以，很多老人都像这次的老人家一样，意外死亡了？”
浩哥总觉得贵萍这话里有话。
“是，养老院是个有诅咒的地方，传闻，专门处理那些无用又给人添麻烦的老人，住在养老院里，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都会没命，很多人因为传言而把自家老人送到这儿，倒是为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而且，很多人还为此而发财。”
贵萍冷笑着道。
那是个魔鬼的笑容，听的浩哥一个大男子汉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想，贵萍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自问理解的也没错。
…
一时间，审讯室以及外面都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都盯着这个不讨喜的女人，打从心底一阵阵的发麻。
龙天在跟方问叶冬说完贵家老头自杀的事情后，赶忙跑去档案室，十分钟不到，捧着文件回来。
“还……真是那么巧合，贵萍，贵家老爷的私生女，也是贵家唯一的幸存者，因为自幼不在贵家生活，所以远离了那场灾难。”
此刻，龙天那肉嘟嘟的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惊诧。
他不过随口提一句而已，竟没想到真的有关系。
顿时，看向审讯室，那贵萍的笑脸是那么阴森，毛骨悚然的。
贵家老爷自杀，随后贵家受不了打击，也都纷纷自杀了，好像受到了诅咒一样，而贵萍，唯一幸存者，现在在养老院工作，而养老院又是地狱。
这一切，有关系吗？
很难联系在一块儿，可看着贵萍的笑容，就总觉得这背后有很复杂的故事。
因为贵萍的坦诚和她的态度，浩哥险些没把审讯继续下去。
还好，手中有张照片，那是叶冬画下来的肖像图，起码也有八分相似。
“这个人，认识吗？”
画中的大妈正是去养老院见到的那位把死者推出去的看护。
她只是随眼一瞥，便点了点头。
“认识，叫赵春云，经常会来养老院，和院长的关系很好。”
要不是她看上去很不友善，浩哥真的想给她颁一个年度最合作公名奖了。
“她是干什么的？”
浩哥接着问道。
……
她沉默，再接着沉默，一直不说话。
“不知道？”
浩哥想如果她知道，会说的，毕竟她那么配合。
“如果我什么都说，还要你们警察做什么？”
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立刻放出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
难道……这人有精神病吗？
把浩哥怼的一愣一愣的，以为是听错了。
“我想我说的够多了，也很清楚，如果你们警方有本事，就自己去找证据和线索，依靠我一个前台大妈，不合适。”
说真的，此刻她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但不知为何，浩哥没发火，只是接着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拿着本子就离开了。
刚走，贵萍的目光就望向了窗口，淡漠的一瞥，便乖乖坐在那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赵春云，去查。”
把本子丢给龙天，他就离开审讯室了。
往外面一问，发现一问三不知，唯一的消息就是从贵萍这儿透露的。
连那号称很配合的院长，也是一无所知，表明自己是无辜的。
再然后，便放了人，还亲自送回养老院，警方象征性的安排了几个人看着，虽然知道没用，但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