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送东西给我,起码亲自送啊,虽然是五块钱的珠子,但我也不会嫌弃的,为什么假借别人之手呢?”
方问看着包装盒上的标价,笑着吐槽。
叶冬的笑容,便更柔和了。
“我睡觉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号码,许久后,默默把号码给删了。
叶冬收拾一翻,离开酒店,当晚就坐车离开了这陌生的城市。
方问左看右看,就是不觉得这珠子有什么奇特之处,算了,还是安心的睡一觉,等晚上冬回来了,再问他。
方问咧嘴笑着,捏着珠子就安心入睡了。
晚上十点。
为了打发时间,他学着冬下载了消消乐,玩了很久,每隔十分钟抬头一次,愣是没看到冬进来。
越等就越担心,该不会冬一觉睡到明天天亮吧?这不可能,冬不是那么不自律的人,况且他也没那么能睡。
煎熬的又过了一个半小时。
阿宁和阿雯两人在病房陪伴着,都开始打瞌睡了。
“阿宁,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冬来没来?”
方问担心他,可还是怕自己万一打过去扰了他睡觉,他会把自己拉黑,今晚不回来了。
所以,思来想去,阿宁打电话毕竟靠谱。
阿宁没多想,只是担心冬哥在路上会出事,所以照做了。
可是这一打,手机却是关机的。
打了好几遍,方问听到提示音,就更不淡定了。
“他住哪个酒店?”
当即起身,衣服也不换,疯了似的冲去酒店。
阿宁赶紧跟着去,阿雯在病房看着凡易川。
他匆忙赶到医院,折腾了很久,才知道今天下午六点钟,叶冬就退了房,然后离开了。
一看那时间,正是他和冬通话完后五分钟。
他不是说要睡觉吗?怎么就 退房离开了呢?
“是他一个人吗?”
想到有可能被威胁,他立刻追问。
酒店前台点头“是一个人。”
毕竟人长得那么帅,她还是很有印象的。
一个人……
所以他要干嘛?退房离开去了哪儿?为什么手机关机?
冬不见了,方问立刻跟消失了一样。
“南瓜冬哥今天下去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难怪不让我在酒店等他一起回去,原来,他是要走了。”
阿宁也被吓到了。
走在方问身后,喃喃自语。
这话,却让方问受到了很大打击。
所以他是计划好了要走的吗?为什么,自己一点儿也没察觉呢?他到底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下午,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他反而冷静了,冷冷问道。
阿宁赶忙老实交代。
其实,也没多说什么,如果阿宁意识到他要离开,一定会死死跟着的。
这时候,小丫头眼圈通红,眼泪直流,觉得自己错了。
其实,是有征兆的,他忽然那么温柔,忽然那么听话。
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才对他那么好的吗?
还有那珠子,那衣服,都是他临走前给自己的礼物?
在他没醒之前,凡易川到底是跟他说了什么?
方问一想到这儿,立刻回医院,把凡易川都从床上揪了起来。
“你跟叶冬都说过什么?”
他很冷静,只是眼睛发红,跟要爆发的野兽一样。
凡易川一点儿反应没有,看也没看他。
方问气的几拳头挥过去,立刻引起了医生护士的注意,没一会儿就被强制分离开了。
为防止再发生冲突,他们要把凡易川移走,可方问就跟精神病院里出来的一样,谁上前跟谁急,最后还是阿宁和阿雯费尽力气劝说,保证不再发生这样的事,这才作罢。
凡易川被揍一顿,昏迷了。
方问一整晚坐立不安。
到最后,半夜两点时,他忽然就冷静了下来,自己进了卫生间,过了半个小时再出来,已经换了便服。
叶冬都消失了,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
当天夜里,偷偷的把还在昏迷的凡易川给带走了,直奔最近的泉州。
浩哥显然是早收到了消息,在城门口等着。
随后,在泉州找了一周,山脚旮沓都去搜索过了,完全没有叶冬的踪迹。
龙天还出了警察局,亲自帮忙找。
最后,得出结论,他不会回来泉州。
“叶冬曾经在这儿生活,他如果回来,很多人都认识他,是自投罗网,如果他选择了不告而别要消失,不会来这儿。”
龙天淡淡道。
“况且泉州这地方,不太平,很危险。”
他又接着补充道。
表面山清水秀,是个生活的好地方,可实际上,泉州有权有势的人太多,街道上随便碰到一个都可能不能得罪。
所以他这些年才会做缩头乌龟。
一周下来,方问瘦了一圈。
电话他每天都打,却一直关机,显然是有意避着他的。
明明伤还没好,这么一折腾,憔悴的跟鬼一样,要不是他长得好看,一定很邋遢。
“那就回浦东。”
一周没寻到人,方问只能另寻他法了。
随后,带着已经成废人的凡易川,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回了浦东。
“我能去见他吗?”
到了城里,一直把自己当哑巴的凡易川忽然说话了。
这些天,不管方问怎么威逼利诱,他屁都没放一个。
方问消瘦,他又何尝不是呢?而且成了废人的他,看上去更惨。
莫名一句话,众人反应了很久,都没明白。
“可以。”
然后方问推着他,连也就去了浦东监狱。
二话没说,立刻安排他和风花雪月的老板见面。
时隔多年,以这样的方式,两人面对面坐着,一句话没说出口。
一分一秒过去,都快过了半个小时了,一旁狱卒想提醒一下探视时间已到,可方问就跟黑煞神一样,他愣是没勇气开口。
所以只能在一旁一直等着。
等着等着,把丁姐给等来了。
她踩着高跟鞋入场,人一到,狱卒立刻推开,隔得老远,生怕自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会被丁姐拉去教训。
“听说叶冬不见了?”
丁姐神情少有的冷峻吓人。
“嗯。”
方问点点头,没什么表情。
把丁姐气的不轻,看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虽然这样说话很伤人,可她又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