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窦宪的气势让严朗整个人震惊不已。
虽然严朗曾经也在南越国统兵,也曾经面对过不少的汉将,可如同面前这人一般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和死亡感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严朗已经隐隐的猜出这些人上是什么人了。
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营寨被攻破的愤恨,只想要活下去。
“没……没见过……”严朗实话实说。
“嗯?”
窦宪眉头一皱,这个答案显然不是让他满意的。
“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仔细点。”窦宪的声音冰冷。
“真的没见过啊。”严朗都快哭出来了,想忍着下半身的尿意。
“那么这个人呢?”窦宪取出了另外一张画像,上面画着的是一个青年,不是沈枫又是何人呢?
“这个人……”
严朗想了想说道:“见过,这个人见过。”
“那你说说。”窦宪问道。
“这个人很厉害,一个人干掉了我手底下很多兄弟,就连段天成都死在他的手上。”严朗说道:“活下来的兄弟说,这个人很厉害,段天成在他的手下没坚持下来多久。”
窦宪有些意外,虽然他也听说了陛下刚刚提拔起来一个昭武校尉,据说武艺高强,可具体强大到什么程度那就不知道了。
可听面前这个人这么一说,窦宪倒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重视一下这个人了。
“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吗?”窦宪问道。
“那天我们劫持了那艘船,可是他们拿下了我们的一艘船,跑了,应该是靠岸了,至于去什么地方,那我就不知道了。”
严朗实话实说,最后在窦宪面前磕头如捣蒜:“大人,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真的就是这些了。”
窦宪没说话,转身向外走。
很快在他的身后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
这个小镇已经算的上是在荆州的边上,荆州素来以商业发达而著称,所以各条官道上往来的客商和行人都非常的多,这个小镇依托在官道两侧,可以说是占尽了地利。
许多客商都会在这边停留休息或者购买补给品,所以与其他地方大多数城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晚上很是热闹。
沈枫推开窗子,看向外面往来的行人。
“我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沈枫对已经摘下人皮 面具的李广说道:“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再有两日我们进入到荆州城的附近,随后转头直接去长安,计划虽然不错,可真的没有敌人能想得到吗?”
李广此时正在洗练,或许是常年在军中粗犷惯了,洗个脸都扬了一地的水。
“顺利是好事。”李广用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道:“也或许是我们幸运吧。”
沈枫想了想,最后笑道:“的确,顺利是好好事,或许是我多想了。”
李广拍了拍沈枫的肩膀:“年轻人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想那么多,没用。”
沈枫点头,他明白,身为军中宿将,在外领兵多年没有各路敌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的李广,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
只是很多时候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一些,他们可以筹谋,可以谋划,可以主动的去规避,可剩下的更多还是尽人事安天命。
被发现,也只是天命如此罢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木质房门所发出的声音非常的清晰。
“谁啊?”沈枫问道。
“可观,是你们要的饭菜给您送上来了,还有两壶好酒。”
门外的店小二说道。
沈枫打开了房门。
外面的店小二手里面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是之前沈枫点好的食物。
店小二要进来,却被沈枫阻止。
“给我就行了。”沈枫说得到。
说完一手结果托盘,另外一只手随手扬给了小二几枚铜钱:“赏你的。”
“谢谢可观,有什么事您吩咐!”
店小二很高兴。
沈枫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店小二转身离去的样子,以及他走的那几步路。
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着。
二斤牛肉,两壶好酒,以及还有一整只鸡,就着浓香的蒜酱这的确是一顿丰盛的晚饭。
只是现如今二人杀身之祸在身,任何事都要小心一点才行。
沈枫用银针一一试过,银针的颜色并没有改变,普通的银针是没有办法测试所有毒药的。
不过现在沈枫手中拿到的这根银针,是用自己多余的血气和系统进行兑换的,能够试出天下之间所有类型的毒药,可以说是行走江湖的必备神器。
“没事,可以吃。”沈枫说道。
二人坐下来开始吃饭,只是越吃什么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很快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多好的牛肉啊,这鸡做的也很嫩。”李广有些好奇的问道。
毕竟二人已经连续奔波数日,为了赶时间,基本上都是在马上用干粮和肉干填饱肚子,现在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好好吃饭了,竟然吃了几口,看上去就失去了食欲一样。
“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广问道。
沈枫摇了摇头,他承认眼前的菜肴虽然很简单,却是让他食指大动。
这个世界其实与沈枫之前的认知是有比较大的差距的。
这里并不是真实的汉代,所以真实的汉代所没有的一些东西在这个世界都是有的。
比如酱油,比如大蒜,炒锅等等。
只是那空气中熟悉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这种味道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只是究竟是何地沈枫一时半会也没有想起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味道他一定闻到过,或许是不经意的一点小事,只是从当时到现在沈枫始终都没有在意而已。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这几天,应该在一段时间之前了。
这想起沈枫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男人身上所能有的。
大汉帝国民风尚武,男人尤其如此,所以一般男人的身上更多的只是臭汗味,哪里会用什么熏香呢?
那显然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