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蒙舍诏跳起来的,那么蒙舍诏自然而然的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以往的战争当中,无论输赢,最大的战国往往也就是割地罢了,先不说许多地方根本就是穷山恶水,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哪怕是富庶的地方,如果说单纯的抢劫一空的话,那么所能掠夺到的财富大多数时候也是远不及帝国所耗费的钱粮。
而这一次,刘彻采纳了之前沈枫在战事结束之后的上书,不光要让蒙舍诏割地,还要实打实的赔款。
尽量将整个大汉的损失降到最低,乃至于还要有盈余,来以此充实国库。
二十万人的损失对于整个总人口接近三亿的大汉来说,这本质上其实也不算什么。
可是损失四五十万青壮年劳动力,并且还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这对于总人口在上千万徘徊的蒙舍诏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要知道,总人口当中,去掉老弱病残和女人之后,二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是个征战的男性数量,即便是在大汉也只有五分之一左右,而这一部分人也是极为重要的劳动力。
一下子损失想超过四十万。
可以说这一战对于整个蒙舍诏来说,即便没有打断脊梁骨,那至少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至少十年之内很难恢复元气。
而这一次,沈枫和桑弘羊的任务就是要让整个蒙舍诏至少在未来数十年之内一蹶不振,至少要给大汉南疆带来二三十年的和平才行。
通过谈判的方式进一步削弱整个蒙舍诏的国力。
有沈枫率领三千铁甲随行护卫,边境还有霍去病率领二十余万汉军虎视眈眈,整个蒙舍诏的压力可想而知。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无论是霍去病还是桑弘羊全部都是帝国重臣,个人能力自然也是极强的。
“桑弘羊大人。”
当沈枫回到大营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准备完毕的桑弘羊。
“虎候!”
桑弘羊见到沈枫也是非常的高兴,二人匆匆一别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如今沈枫率领南疆汉军击败蒙舍诏和乌斯藏联军,虎候之名已经算的上是彻底响彻天地之间。
而桑弘羊也完成了自己之前的使命,将一切调查的结果都上报朝廷,剩下的事情也就是需要刘彻自己来操心的了。
“大人,所有都准备好了吗?”
沈枫对桑弘羊问道。
“陛下重托怎敢怠慢,相关碎星的二百名干吏已经全部准备完毕,现在就差虎候挑选军士,我等便可入蒙舍诏了。”
沈枫点了点头:“大人稍安勿躁,我这就整饬兵马,明日我们便可出发。”
……
厨房蒙舍诏,桑弘羊是大汉使臣,沈枫只是碎星护卫,但是虎候之威威震天下,如今蒙舍诏遭逢大败,对于沈枫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剥。
所以这随行护卫的人手必然是军中精锐,三千人的护卫之军,再加上沈枫的统领,这战斗力就算是硬抗个三两万敌军,也不是不可能的。
沈枫不担心阁罗凤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如今的局面,逆来顺受是蒙舍诏唯一的选择。
他担心的并非是蒙舍诏内的官方力量,而是那些民间当中的组织。
九昭之地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蒙舍诏虽然统一了九昭,可也不代表完全整合了整个九昭的全部力量。
而其中许多实力和大汉的关系素来不慕,甚至到了生死大敌的程度,尤其是九昭之地巫蛊横行,这一次进入蒙舍诏并非完全没有风险。
他不光要带领精锐士卒,还要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来应对随时可能突发的状况。
至于带领的三千人到底是何人。
自然是最精锐的万岁虎贲军的精锐铁甲。
这一次南疆大战,万岁虎贲军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是极为强大的,就算是安南兵团和大斗军派遣过来的精锐援军,相比于虎贲军甲士来说,都要差上一筹。
有这些人护卫沈枫很多事情自然也就放心了。
沈枫和霍去病进行了权力交接。
以霍去病的能力统帅这二十多万汉军并没有什么难度,至于沈枫等人一旦在蒙舍诏内部遭遇什么险情,亦或者阁罗凤并不乖乖就范,那么霍去病就会率领这二十余万汉军长驱直入,永远不会再给蒙舍诏翻身的机会。
当然这是下下策。
蒙舍诏大部分地方穷山恶水,瘴气横行,拿下整个蒙舍诏对于帝国的长期利益来说并没有多少好处。
而且耗费巨大,短期也是国力消耗的巨大负担。
谁都看的出来,蒙舍诏对于整个大汉来说不过是疥癣之患,刘彻真正想要解决的其实是乌斯藏。
那个和大汉打了上百年的宿敌。
一夜之后,三千铁甲已经是整装待发,霍去病为二人送别,过一日之后,大军准备完毕也将开拔。
阴云正在向着整个蒙舍诏笼罩而去。
三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顺着大陆向蒙舍诏的方向前进。
而此刻沈枫骑着马,看着手中的文书,一时之间也是在感叹,这刘彻还真的是狠啊。
他相信,如果阁罗凤真的答应了大汉的条件,那正本蒙舍诏怕是都要进入饥荒当中,无数人将会饿死,甚至是易子而食,此后很长时间休想能够恢复国力。
当然这是蒙舍诏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此后几天的时间,队伍深 入蒙舍诏境内,而沈枫也算是第一次进入到了十万大神的境内。
所谓的十万大山其实并非是山连着山,一点平原都没有,相反这十万大山之中物产丰富,盆地也是众多,虽然极少连片的平原,可是耕地的数量并不算少。
再加上气候原因,一年之中至少能够两次乃至于三次丰收,粮食产量十分可观。
当然整个南疆五郡其实也差不多,朝廷此前便有彻底平定南疆边患的想法,随后大力发展南疆五郡,让这五郡成为产粮区,将能够极大增强大汉的国力。
沈枫也算是见识了蒙舍诏的风土人情,只不过所过之处蒙舍诏的土地上尽是一片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