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如今哀家竟是谁也说不得了!”太后自嘲道:“是哀家自作多情了,没得在这里讨人厌烦!曦儿,咱们走吧。”
“是。”秋贵妃闻言,连忙扶着太后往出走。
皇帝卧房里,皇帝一把扶起皇后,安慰道:“让你受委屈了。”
“无妨。”皇后微笑着说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不委屈了。”
“唉,母后是一时生气,她不是有心的。”皇帝对皇后恳切地说道:“你知道的,朕一向希望宇儿能继承大统,只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母后还想着扶持邦儿,
朕…”
“皇上,您不必多言,”伸手轻轻捂住皇帝的嘴巴,皇后笑道:“你我是半辈子夫妻了,我怎会不信你。”
“皇后,好在还有你。”皇帝将皇后搂在怀里,深情地说道:“这宫里这么多嫔妃,只有你把我当家人,当夫婿,也只有我们的宇儿才会把我当做一个纯粹的父
亲。清儿,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一个家,一个真心实意,温暖平和的家。”
“皇上,一切还要徐徐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皇后安慰道:“母后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但愿吧。”皇帝说道:“最迟两年后,朕一定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臣妾相信。”皇后道。
翌日,朝堂上。
“臣等恭贺皇上龙体复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道。
“众爱卿平身。”皇帝笑眯眯地说道。
今日是皇帝康复后头一次临朝,自然较往日更为隆重,众大臣脸上也挂着喜色。
“朕病了这些日子,众爱卿辛苦了。”皇帝缓缓说道:“朕虽在病中,但朝堂上的事都是放在心里的。这些日子以来,朝中各部配合得很好,无论是京郊的灾情
还是江州的水患,众爱卿不仅处置得当,更是慷慨解囊。尔等忠心为国,有臣子如是,朕心甚慰。”
“臣等谢圣上隆恩。”众臣齐声道。
“自然了,这次朕的三个孩儿也都表现不错。”皇帝欣慰地说道:“为人君者,自然是希望国泰民安,众臣砥砺,而为人父者,则是盼着儿女能成器成才、有所
担当。如今经此一事,朕自觉无论是为人君还是为人父都了无遗憾,想来朕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圣上福泽深厚,自然是金玉满堂,心想事成。”黄越出列,微笑着说道:“此次之事,二殿下和三殿下都表现得极为明智果敢,实在是令臣等敬服。”
点了点头,皇帝说道:“传朕旨意,为了褒奖各位爱卿此次的功绩,凡参与决策实施者,皆加赏三月俸禄,各部尚书再赐玉如意一柄,以示嘉奖。”
“臣等谢圣上恩典。”众臣欣喜地叩谢道。
“墨爱卿何在?”皇帝又道。
“臣在。”墨匡出列说道。
看着墨匡,皇帝笑眯眯地说道:“爱卿此次击败突厥,于江山社稷有功,为表彰功绩,朕赐你黄金铠甲一套,白银一百两,令赐定远伯爵位,由次子承袭。”
“臣跪谢圣上隆恩。”墨匡跪在地上说道。
“快起来吧。”皇帝笑道。
“吾儿兴邦何在?”皇帝问道。
“儿臣在。”齐兴邦出列道。
“邦儿此次临危受命,勇于担当,为朕解决了燃眉之急,朕心甚慰。”皇帝笑道:“为了表彰你,朕决定赐你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称号,从此以后,凡军机事物,
你与朕共同处理。”
“是,儿臣谢父皇恩典。”齐兴邦说道。
“吾儿兴国何在?”皇帝又道。
齐兴国出列道:“儿臣在。”
“国儿此次临危不乱,深沉稳重,为两个皇弟稳住了阵脚,更有大义捐粮,可堪为众臣表率。”皇帝笑道:“朕特赐一年俸禄,令赐庄园一座,以示嘉奖。”
尽管皇帝这赏赐听起来格外丰厚,然而在齐兴国看来却半点都不值得高兴。相对于齐兴邦而言,自己拿到的左不过是身外之物,又怎么比得上权利来得更加诱人
呢?
然而就算心里再有不满,齐兴国也不会表现出来,对着皇帝,他仍是一脸谦和温厚,连忙跪地谢恩。
“吾儿安宇何在?”皇帝又道。
“儿臣在此。”齐安宇出列拱手道。
皇帝点了点头,对着众位大臣说道:“安宇此次不顾一己之身,替朕前往平叛,当真是舍生忘死,顾全大局。众位爱卿也知道,朕的宇儿一向为文,何时勤习过
武艺?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在危急关头却敢亲自领兵杀敌,朕听了真是感动不已。想来我东齐有今天的强盛,自是靠着众爱卿这种大义无私的精神,为了
表彰这种精神,也为了给众爱卿一个激励,朕决定赐安王辅政之权,今后可随时出入御书房,无需通传。”
“儿臣谢父皇隆恩。”齐安宇笑道。
皇帝点了点头,又对众大臣说道:“好了,今天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就先散了吧。”
“是,臣等告退。”众臣说道。
待目送皇帝走出大殿之后,众臣才纷纷离开。
“大哥,咱们去十香楼吃个饭吧?”齐兴邦提议道:“好容易今儿个咱们都闲了,也正好聚一聚。”
“好啊,为兄正有此意。”齐兴国笑道。
齐安宇也点了点头,兄弟三人便一起出了大殿,怎料刚踏出大门,就看到宁王府的下人等在了门口。
“启禀王爷,府里出事了。”下人有些着急地说道。
“知道了。”齐兴国说道。
对着齐安宇和齐兴邦,齐兴国有些歉意地说道:“二弟三弟,实在不巧,咱们改日再聚吧。”
“好,大哥有事就请先去忙吧,我们也各自回府了。”齐安宇笑道。
兄弟三人告了别,这厢里齐兴国便直奔自家府邸。
“二哥你猜,会出什么事啊?”
见齐兴国没了踪影,齐兴邦幸灾乐祸地问道。
“出了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吗?”齐安宇打趣道:“这下子可有趣了,我到要看看大哥这次会向着哪一头。”
“唉,我是真搞不明白他们,简简单单地不好吗?”齐兴邦笑道。
“你呀,站着说话不腰疼!”
齐安宇这话虽是责备,但语气里却是十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