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瑶这样的问题让齐兴国大吃一惊,打量着黄瑶的神色,齐兴国好奇地问道:“哦?你怎么想起来问她了?”
“怎么,臣妾关心自己的姐妹都不可以吗?”黄瑶柔柔一笑,说道:“王爷不是说过嘛,孩子的事情与依兰妹妹没有任何关系,既如此我们之间便从无恩怨,臣
妾为何不可关心她?”
黄瑶这话让齐兴国一时间无从反驳,他只好笑了笑,对着黄瑶说道:“她这几日也还好,不过倒是也懒懒的。对了,瑶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吗?本王出门的时候
给你买了送来,也免得你在府里无趣。”
“倒也没什么想要的。”黄瑶柔声说道:“臣妾近日每每熟读易宗教义,上面讲到‘宁心而气顺,无欲而心清’,臣妾读着深受启迪。想想过往种种,无非就是
是非得失之心太重,从而在这尘世苦苦挣扎,过后想想又是何必呢!臣妾想明白了,旁的都不重要,只要王爷能常来看一看我,我就知足了。”
“瑶儿,你放心,以后本王会常来看你的。”齐兴国耐心地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是要和我甘苦与共的人,你要相信我心里是有你的。”
“王爷,从前是臣妾不好,做了很多错事。”黄瑶一边给齐兴国斟酒,一边柔声说道:“以后臣妾会更加贤良淑德,帮王爷照顾好王府,让王爷你没有后顾之忧
。”
“好,那就要辛苦瑶儿了。”齐兴国闻言笑意更深,一边举起酒杯一边对着黄瑶说道:“那本王可要借花献佛,敬王妃一杯了。”
“王爷请。”黄瑶举起酒杯,笑说道。
夫妻二人饮尽杯中酒,黄瑶又对着齐兴国笑说道:“王爷,咱们难得一起喝酒,你可不能只喝这一杯啊!来来来,陪臣妾多喝两杯!”
“好,只要瑶儿高兴,本王自然愿意。”齐兴国笑说道。
“那王爷,瑶儿可就先干为敬了!”黄瑶笑道。
这话说完,黄瑶便端起了酒杯,十分干脆利落地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爽快!”齐兴国由衷地称赞道。
笑吟吟地将酒杯再度斟满,黄瑶微微眯着眼睛,脸颊微红,朱唇轻启,对着齐兴国柔声细语又略带委屈地说道:“王爷,如今臣妾都饮尽了,怎么你还不举杯,
难不成那些话都是哄臣妾的?”
黄瑶这副模样落在齐兴国眼里当真是比酒还要教他兴奋,此刻的黄瑶穿着薄纱衣衫,隐约可见其雪白的肌肤,一张脸色若桃花,含羞带怯,口中微微吐出的酒气
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甜气息萦绕在齐兴国的鼻翼间,久久不曾散去。
“王爷,怎么不理臣妾了?”见齐兴国许久没说话,黄瑶委委屈屈地说道。
“怎会?”齐兴国一笑,柔声说道。
这话说完,齐兴国一抬手一扬脖,一杯酒也下了肚。
“如何?”对着黄瑶,齐兴国笑问道。
“王爷海量!”黄瑶笑说道:“不过王爷这还不行,你得多喝几杯,不然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过来陪我呢!”
齐兴国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反而打趣道:“爱妃这是在怪我吗?”
“臣妾哪里敢。”黄瑶笑道:“臣妾不就是说说嘛,这些日子王爷总不来,还不许臣妾难过一下吗?”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齐兴国笑道:“那就请爱妃再与本王同饮一杯,就算本王给你赔不是了。”
“王爷请。”黄瑶举起酒杯,得意地笑说道。
…………
另一边,贺依兰房里。
“如何?”对着前去打探消息的丫鬟,贺依兰平静地问道。
丫鬟回答道:“两个人喝起酒来了,王爷怕是今晚都不会出来了。”
“无妨。”贺依兰说道:“他们两个那么长时间没见面,多聊一会也是有的,什么也代表不了的。”
丫鬟闻言有些着急,连忙说道:“可是主子,若是王爷以后偏宠王妃,您该怎么办啊!”
“不可能。”贺依兰立马反驳道:“我跟王爷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又怎么是一个黄瑶能够动摇的。”
“小姐!”丫鬟急切地说道。
“好了,我心里自然有数。”贺依兰说道:“左右王爷不在,你陪我回贺家一趟吧。”
“好。”那丫鬟答应着。
贺依兰吩咐了丫鬟帮自己梳妆,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带着几个丫鬟出了宁王府。
不多时,贺依兰便来到了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贺依兰的错觉,仿佛今日的贺家格外冷清萧条。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时贺准出了事,贺家自然门可罗雀,再无往日里那些急着巴结的人上门求见的身影。
门口守着的小厮见了贺依兰连忙进去通报,不多时,贺家的几个兄弟便迎了出来。
“妹妹,你可回来了。”贺准长子贺琪急切地对着贺依兰说道:“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快帮我们拿个主意吧!”
“兄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说吧。”贺依兰闻言道。
“好。”贺琪答应着。
兄弟姐妹几个一起进了前厅,就看到贺老太爷、贺夫人以及贺依兰的母亲都已经在等着了。
几位长辈纷纷要给贺依兰行礼,然而此刻有没有外人在,贺依兰怎么可能坦然接受,连忙就把几位扶了起来。
“祖父,快坐吧!”贺依兰一边扶着贺老太爷坐下,一边关切地说道:“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咱们贺家还需要您坐镇呢!”
“唉,祖父一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用。”贺老太爷叹息道:“如今你父亲出了事,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干着急。”
“祖父别急,我看王爷回来的时候脸色还好,应该没多大事。”贺依兰安慰说道:“若是真的有事,王爷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唉,那可未必。”贺夫人闻言,叹息道:“那蔡家还不是王爷的亲戚,结果又是如何?我看咱们还是多做些打算的好!”
“母亲这是何意?”贺依兰闻言,不满地说道:“蔡家是王爷的什么人,咱们贺家是王爷的什么人?怎可相提并论?母亲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若是传出去,
你就不担心王爷多想吗?”
“这里都是贺家人,谁能往外说。”贺夫人犹自犟嘴道:“除非是姑奶奶你女生向外,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