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才人见秋贵妃饮了酒,嫣然一笑,便行了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侄女给姑妈请安!”
就在秋贵妃心里窝着火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然儿,快过来。”秋贵妃忙招着手笑道。
“是。”秋然答应着,便走到秋贵妃身边坐了下来。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自己说,你都多久没来陪我了?”一面戳了戳秋然的额头,秋贵妃一面笑着责备道。
“这不是祖父嫌我太顽皮了嘛,他老人家还特意找了个女师教我,让我不许出门,好好学学女儿家的规矩。”秋然嘟着嘴,委屈地说道:“祖父还说了,我要跟
姑姑一样淑德端庄,才好嫁人。”
闻言,秋贵妃不禁轻笑,揉了揉秋然水嫩嫩的脸蛋,她笑道:“你呀,从小就是个顽皮的,如今总算是猴儿上了紧箍咒了。”
“姑妈,你也看笑话!”秋然娇嗔道:“你如今是不是看表哥回来了就不疼我了,也不让我进宫陪陪你,你就不想我吗?”
秋然的话逗得秋贵妃合不拢嘴,忙道:“你呀你呀,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了,想着法的往出走。”
见秋然嘿嘿一笑,秋贵妃道:“这次我可帮不了你,到时候你祖父又该怪我对你太过宠溺了。”
“是,姑母放心,侄女一定好好学。”搂着秋贵妃的胳膊,秋然笑道:“都说侄女随姑,我也不能给姑母丢人不是。”
“愈发油嘴滑舌了。”秋贵妃笑道。
“儿臣拜见母妃。”
两人正说笑着,齐兴邦也走了过来。
“快过来!”秋贵妃笑着招手道。
“表哥,恭贺生辰,祝你长命百岁!”见齐兴邦来了,秋然赶紧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笑道。
“过来,让我瞧瞧你又胖了没。”齐兴邦打趣道。
“姑母,你看看我表哥,就知道欺负我!”秋然对着秋贵妃撒娇道。
“听他胡说。”秋贵妃笑道:“不过你表哥可是疼你的,这次回来带了一堆东西,却连我的也没有,竟都是给你的!”
“那可好,谢谢表哥!”秋然闻言,开心得说道。
“谢我干嘛,太见外了,”齐兴邦笑道:“你若是想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说,我都给你弄来。”
听了这话,一向活泼开朗的秋然却红了耳根,好在暮色渐浓,没人能看出来。
“三殿下,两位殿下叫您过去。”
众人正说着话,一个宫女过来禀报道。
“去吧,然儿你也去跟着乐一乐。”秋贵妃笑道。
“这,不好吧…”秋然有些犹疑。
“都是一家子骨肉,有什么不好,走,我带你过去。”齐兴邦闻言,一下子握住了秋然的手,带着她离开了。
秋然一路被齐兴邦拉着,玉手被齐兴邦那极为温暖的大手护着,她有些享受这种感觉,却又有些害羞。
“二弟你看,三弟和秋然像不像一对夫妻?”远远看去,齐兴国笑着对齐安宇说道。
“大哥说像便像。”齐安宇笑道。
不多时齐兴邦带着秋然走了过来,齐安宇见两人还牵着手,忍不住一声轻笑。
齐兴国脸上也挂着笑容,秋然见兄弟两个如此,忙使了些力气,把手抽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见齐兴国和齐安宇一脸坏笑,又见秋然一脸害羞,齐兴邦有些茫然。
“没怎么。”齐兴国笑道:“就是羡慕你跟秋然感情好。”
“这有什么可笑的?”齐兴邦有些楞楞的,对着齐兴国一本正经地问道:“难道大哥跟两位嫂子感情不好吗?”
“噗呲。”
齐兴邦这句话说完,齐安宇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齐兴国也用衣袖遮住了半张脸,掩盖着笑意。
“两位殿下,臣女突然想起还有事跟姑母说,先告退了。”
不等兄弟几个说话,秋然说完这句,便急匆匆转身离开了。
“然儿…”
齐兴邦正要去追秋然,却被齐安宇一把拽住了。
“二哥,你拽我干嘛?”齐兴邦有些急了。
“三弟,你这样可不好。”见齐安宇笑着松开手,齐兴国笑道:“人家姑娘也是要脸面的,你不能这样着急。”
“我…”齐兴邦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说道:“我是喜欢她,可是她还小,我想让她再自由几年的,我…不是故意拖着她的…”
“我们知道。”齐安宇笑道:“好了,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我跟大哥就不置喙了,你快过来看看我和大哥送你的寿礼。”
“好。”齐兴邦点了点头。
拍了拍手,便有几个太监抬了两口箱子过来。
“自己打开吧。”齐安宇对着齐兴邦笑道。
“好。”齐兴邦兴致勃勃地打开了箱子,逐一看去。
拿起一副轻薄坚韧的金丝软甲,齐兴邦惊喜地说道:“这可是刀剑不伤的金丝软甲?”
“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齐安宇笑道:“我找人试过了,只要不是细如发丝,一般的刀剑是穿不透的。”
“二哥有心了,小弟谢过。”齐兴邦笑道:“大哥送的礼物我也很喜欢,两位哥哥真是疼我。”
“母后给你亲手做了几件衣服。”一边说着,齐安宇一边挥了挥手,笑道:“母后说你常年在外,最重要的是吃饱穿暖,所以就挑了上好的材料做了这些。”
齐安宇说着,早有太监将衣服递了过来。
“母后!”接过衣服,齐兴邦笑得十分开心,对着齐安宇笑说道:“二哥你看,母后是最疼我的!”
“哈哈哈哈。”
齐兴邦的话逗笑了两个兄长,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场家宴完毕,已是深夜,齐兴邦喝得迷迷糊糊,便留宿在了秋贵妃宫里。
“咚咚咚!”
“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齐兴邦的卧房里,齐兴邦睡眼惺忪地问道。
“咚咚咚!”
门口那人却不答话,反而赌气一般地将门敲得更响。
“殿下,奴才去看看。”齐兴邦身边的太监说道。
“不必。”齐兴邦一面起床披好外套,一面道:“本王亲自过去。”
“咚咚咚!”
说话间,门口之人似等不及一般,又开始敲门了。
“就来。”齐兴邦忙对着外面大声道。
听到齐兴邦如此说,门外的人便好似放了心一样,果真不再敲门。
几步走到门口,推开房门,齐兴邦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