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果真慧眼如炬。”墨玉涵笑道:“这确实是慕容大师的孤本,是臣女从慕容微大师那里得来的。”
“你说的可是慕容雪大师唯一的亲传弟子慕容微?”皇后兴奋地说道。
“正是,”墨玉涵笑道:“慕容微大师原不肯让出她师傅的遗物,但一听说是献给皇后娘娘的,便欣然同意了,说是先师遗命,此画只可献给万凰之主,如今献
给娘娘,也算了却了先师心愿。”
“好好好。”皇后笑道:“玉儿你有心了。”
“来人,赐座。”皇后说完,便吩咐了人将墨玉涵的坐席移到了自己跟前。
“臣女谢娘娘恩典。”墨玉涵笑道。
“母后,”贺依兰此时换上了一副笑容,上前说道:“这墨姑娘的礼物真是世所罕见,都把臣媳的给比下去了,看来以后臣媳还要多跟墨姑娘学习才是。”
“贺娘娘过誉了。”墨玉涵起身,对着贺依兰笑说道:“您与皇后娘娘是一家人,才是真正的贴心亲热呢。”
众人闻言都笑了笑,贺依兰又道:“母后,臣媳给您准备的寿礼也是字画,虽然也是珍品,但到底不及慕容大师的手法,还请母后不要嫌弃。”
“快拿上来吧。”皇后笑道。
看过贺依兰献上的画作,皇后笑道:“这画很是不错,你能有这份心思,母后就欣慰了。”
“母后喜欢便好。”贺依兰笑说道。
秋贵妃突发奇想,对着皇后提议道:“对了姐姐,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不如让墨家大小姐给咱们跳一段飞天舞如何?”
“这…”皇后犹豫了一下,笑道:“本宫记得前些日子墨家大小姐才崴了脚,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飞仙舞有那么复杂,还是算了吧。”
“也好,都听姐姐的。”秋贵妃笑道。
见皇后阻拦,秋贵妃便也不再多话,倒是贺依兰暗自失望。
一直以来,黄瑶仗着自己是正室,没少明里暗里地欺负她,而自己身为侧室,本就尊卑有别,再加上齐兴国一再强调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自己才打落牙齿和血
吞,忍了这么久。
然而今天,只要皇后让墨玉涵跳了飞仙舞,便必定会把黄瑶比下去,到时候自己也算是能出了这口恶气,偏偏皇后还要护着黄瑶,这让贺依兰不禁十分失望。
一场宴会直到天色微暗才散场,待目送了皇后和众位妃嫔回宫,墨玉涵这才起身准备回府。
宫内不许官眷乘坐轿撵,因此墨玉涵需要步行走出宫门,却不曾想,在一处拐角处“偶遇”了齐兴国。
“真巧,又见面了。”对着墨玉涵温和一笑,齐兴国彬彬有礼地说道。
“参见宁王殿下。”墨玉涵不动声色地说道。
经过许多次的“偶遇”,墨玉涵已经能从容应对齐兴国了,此刻她一脸平静的站在齐兴国的对面,微微低着头。
“多日不见,你似乎清瘦了不少。”打量着墨玉涵,齐兴国关切地说道。
“多谢殿下关心。”墨玉涵一礼,说道:“臣女这一向忙于家事,自然劳碌些。”
对着齐兴国柔和一笑,墨玉涵说道:“臣女看王爷倒是愈发龙马精神,容光焕发了,想来两位王妃必然是将王爷照顾得极好。”
闻言齐兴国却哑然失笑,轻咳一声,方道:“她们有她们的好,你有你的好。你素来身子弱,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
“王爷,您也在这里啊!”
未等墨玉涵张口,不远处,贺依兰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传了过来。
“你来的正好。”看着贺依兰,齐兴国笑道:“本王正要去接你,正巧在这里碰到墨姑娘,便寒暄几句。”
几步走到贺依兰面前,齐兴国拉着贺依兰的手,说道:“瑶儿呢?”
“姐姐跟黄夫人走了一路。”贺依兰轻笑着说道:“所以王爷到底是来接我还是来接姐姐的呢?”
“你如今愈发会吃醋了。”齐兴国笑道:“本王既说了是接你,又怎会骗你。”
贺依兰娇羞一笑,便不再做声。
“咱们回府吧。”拉着贺依兰,齐兴国柔声说道。
“好。”贺依兰顺从地答应着。
“墨姑娘,你自己小心,本王和王妃就先告辞了。”
齐兴国对墨玉涵说完这话,便与贺依兰一起离开了。
宁王府内。
“王爷,您觉不觉得,皇后似乎格外喜欢墨玉涵。”一边亲自给齐兴国换衣服,贺依兰一边说道:“今日在宴席上,我看她对墨玉涵百般喜欢,言语之间更是诸
多维护,难不成,皇后是想让墨玉涵嫁给老二吗?”
“应该不会。”齐兴国不假思索地说道:“皇后必定是知道了墨玉涵必然当选圣女,便着意讨好拉拢她,这样以后她才会对齐安宇多有助力。”
“王爷说得是,”贺依兰若有所思地说道:“可依臣妾看,皇后和墨玉涵已然关系密切,只怕早晚会同气连枝,到那时只怕…”
“所以你的意思是?”齐兴国笑问道。
“既然得不到,咱们不如趁早除掉。”贺依兰若有所思地说道:“总好过今后她与我们为敌。”
“不可。”齐兴国断然拒绝道:“她是父皇属意的未来圣女,她的一句话往往举足轻重,不可小觑。如今我们未必不能争取到她,怎可轻易就除掉她。”
“王爷若是不想便当臣妾没说。”贺依兰有些微微落寂地说道:“臣妾看墨姑娘和王爷倒也相配,三年以后若是…”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齐兴国听闻,哭笑不得,忙将贺依兰搂在怀里,说道:“我对她从来没有半分私心,她充其量只是我们的一枚棋子而已,连你的衣角
都够不到,你在吃哪门子的醋。”
“可是…”贺依兰有些犹豫,想了想却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齐兴国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很委屈,依兰,没有将正妃之位给你,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比一时的高低更重要,
我答应你,等我登上帝位,我一定立你为后。”
贺依兰怕齐兴国多想,连忙说道:“王爷,臣妾并非有非分之想,我只是…”
“好了,不说了,”齐兴国柔声道:“就请你为了我,暂时委屈一下,好吗?”
“好。”贺依兰坚决地说完,忽而又想到什么,对着齐兴国问道:“我今日看秋贵妃似乎对姐姐不太友好,王爷可知道缘故?”
“不打紧。”齐兴国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