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鹏听了王远的话,叹了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虽未娶妻,但房里也有一个贵妾。这不嘛,前日,军中放假,我便同几个兄弟去吃花酒,谁知道家里
那位就生气了,叫人堵着不让我进门。”
“嫂子想来是有些恼怒,兄长哄一哄就是了。”王远闻言,笑道。
“不怕你笑话,我可不就要哄来着,可是那女人被我惯坏了,竟死活不理我,还一直哭哭啼啼,搅得我心烦。”墨羽鹏道:“我一气之下,府里也不想待了,干
脆出门躲个清净。”
“也好,那兄长便索性多住几日吧。”见墨羽鹏如此,王远也只好笑道。
不多时,墨羽希再次走了进来,对着二人笑说道:“饭菜都备好了,咱们是在这里吃,还是去正厅?”
“就在这里吧,”王远笑道:“也方便些。”
“好。”墨羽希笑道。
一个小丫鬟听王远如此说,便连忙去吩咐传饭,墨羽希也跟着张罗着。
一盏茶的时间足够下人们做准备,很快,三人便围坐在了圆桌前。
“兄长,我敬你一杯。”
饭桌上,王远端起酒杯,对着墨羽鹏说道。
“妹夫客气。”笑着回应完,墨羽鹏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王远见此,说道:“此酒是妹夫我亲手酿造的,甘甜香醇,浓厚馥郁,兄长不妨多喝些。”
“好。”墨羽鹏点头道。
“希儿,你便亲自给兄长斟酒吧。”对着墨羽希,王远带着笑意地说道。
难得王远肯给她好脸色,墨羽希自然十分喜出望外,格外乖巧听话。
“哥哥请。”墨羽希说道。
又是一杯酒下肚,墨羽鹏愈发快意。
“这酒真不错,我一定多喝些。”墨羽鹏对着王远讨好道。
“请。”王远道。
在王远的着意礼让和墨羽希的小心伺候下,墨羽鹏倒也没客气,一顿饭连吃带喝,竟是杯盘皆空。
“我看兄长有些乏了,请先到客房休息一下吧。”王远提议道。
“嗯,好!”墨羽鹏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要说墨羽鹏也着实有些疲劳了,昨夜他因嫌弃乡下房屋简陋,几乎一夜未眠,现下酒足饭饱,早就有了困意。
吩咐了几个小厮把墨羽鹏送去客房,王远便要起身离开。
“来都来了,这就要走吗?”眼看着王远就要离去,墨羽希着急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别走好不好?”墨羽希挽留道。
“你我心里清楚,我们本就没有什么情谊,我今天也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看也不看墨羽希一眼,王远冷声说道:“况且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觉得我一事无成。其实这样也好,我就不会对你有任何愧疚和期待了。不过你放心,有圣旨在,有墨家在,我不会休了你,你如果可以安分守己,我会好好养
着你的,当然,若是你还敢害人,就别怪我无情。”
这话说完,王远一个用力,便甩开了墨羽希的手,大步离开了。
“王远!”
眼见王远绝情地离去,墨羽希忍不住悲呼一声,泪流满面。
然而王远却充耳不闻,没事人一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
且说王远直到踏出墨羽希的住所,脚下的步子才不再急促,如今对于墨羽希,他只有厌恶和恶心,在她那里待着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是一种折磨。
有时候,王远甚至觉得,自己同墨羽希的孩子夭折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在,孩子只怕也不会学好,与其日后他还要跟着这个孩子提心
吊胆,倒不如现在就此别过的好,也免得他跟墨羽希之间再有牵绊纠缠。
就算他心疼孩子,想要子嗣,他也还有羽月肚子里的骨肉。王远相信,凭着羽月的善良和自己的教导,那个孩子不会长歪,更不用说墨玉涵也对这个孩子颇有好
感,以后只怕少不得会多加照顾。
这样想着,王远心里便豁然开朗,决定去陪一陪羽月。
“相公,你怎么过来了?”见王远来自己这里,羽月惊讶地问道:“我听说姐姐的兄长来了,你怎么没去陪着呢?”
“我自然去了的。”王远一边亲自扶着羽月坐下,一边柔和地说道:“我那个大舅哥贪酒,已经被我灌醉,送到客房里睡下了,我对着那位也难受,才不想跟她
待着呢!”
“唉,这话若是落在旁人耳朵里,只怕要把你说成负心汉了。”羽月轻笑道:“好在我深知相公,这才没辱没了你的英明!”
“你这张嘴啊!”对着羽月,王远宠溺一笑,无奈地说道:“若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相公最厉害了。”羽月笑道。
王远闻言,满脸笑意,又对着羽月说道:“对了,今天墨羽鹏来得蹊跷,只怕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一会写一封信,你派人以你的名义给墨家大小姐送去,知
会她一声。”
“好,我知道了。”羽月立马答应着。
王远对着羽月正色道:“她对咱们有恩,咱们得给她提个醒,另外以你的名义送去,才不会传来流言蜚语,坏了她的名声。”
羽月点了点头,也正色道:“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一定办妥。”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做父亲了。”抚摸着羽月高高隆起的肚子,王远充满期待地说道:“我盼着是个贴心的女儿,能和你一样聪慧漂亮,这样我就有掌上明珠
了。不过若是个儿子也不错,我一定会严加管教他,将来让他官拜一品,出人头地。”
“那可好。”羽月笑道:“那我可就什么也不想,只等着跟你们父子俩享福了。”
“你哪里就能偷懒了!”王远立马笑着反驳道:“你呀,还要给我继续生孩子,我要儿女双全,瓜瓞绵绵,这样咱们老了以后才好儿孙满堂不是?”
“唉,这个还没出生,你就惦记下一个了,我还真是任务艰巨。”羽月笑道。
两夫妻又说笑了一会儿,王远便提笔给墨玉涵写完了信,羽月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嘱咐着把信好好地送去。
那小丫头答应着,便立马送信去了。
“只盼着我能晚些上任,陪着你把孩子生下来。”
想到自己那个御史的官职,王远对着羽月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