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寝宫里待了有小半个时辰,文珊公主才同严思一起回到了家中。
“娘子,累不累?”
坐在马车上,严思打量着文珊公主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不累。”文珊公主笑道:“咱们回去还要做些什么吗?”
“咱们还要给我父母请了安,再有就是到祠堂敬香。”严思笑道:“这些都做完后,咱们只怕还要跟爹娘一起用饭,你可愿意?”
“怎会不愿意?”文珊公主淡淡一笑,说道:“如今我既然嫁给你了,自然要好好对待公婆的,这是为人儿媳的本分啊。”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拉着文珊公主的手,严思笑道。
“相公,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啊?”忽然想到什么,文珊公主睁大了一双眼睛。
“怎么了?”严思立马问道。
“你看啊,”文珊公主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咱们最开始说好的,你帮我渡过难关,对不对?”
“对啊,眼下娘子可还有什么难关吗?”严思闻言,笑问道。
“可是咱们说好了呀,咱们是假成亲,等事情结束之后,咱们就要…”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文珊公主疑惑地说道:“不是说好假成亲的吗?咱们怎么就…就…
”
说到这里,文珊公主又羞又急,憋红了一张脸。
严思闻言倒也不介意,而是笑眯眯地说道:“娘子,你听我说。”
“什么?”文珊公主问道。
“你喜欢我吗?”严思问。
文珊公主闻言,立马说道:“我喜欢啊,你人这么好,我为何不喜欢?”
严思闻言会心一笑,接着说道:“好,那我再问你,严家上上下下,你可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文珊公主说道:“至少目前为止,没有让我不舒服的地方。”
“好,那最后一个问题。”严思问道:“昨夜之事,可是你情我愿?”
“我…”文珊公主欲言又止。
“好了娘子。”严思轻抚着文珊公主的脸颊,正色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合适,我心悦与你,你也不讨厌我,我们在一起不是刚刚好吗?这不是要比你入
王府跟一群女人挣个头破血流好得多吗?再说了,娘子可还有别的心上人?若是没有的话,便还是发发善心,且与我一处吧。”
“噗呲。”被严思最后一句话逗笑,文珊公主对着严思,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听说朝廷上大小官员都说你牙尖嘴利、咄咄逼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冰坨子
,怎么如今,我倒是看不出来一星半点呢?难不成是你为了引我上钩,故意装出来的?”
“你是谁,他们是谁?”严思闻言,假装生气地说道:“那些人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我是不聪明,难不成这也分不清吗?”
“噗呲。”严思这幅样子逗得文珊公主不由得笑出了声,严思见此,脸上也立马换上了笑容,对着文珊公主笑道:“我就算真是块冰坨子,那也是针对他们的。
你是我的娘子,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我呵护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对你疾言厉色呢?”
“你认真的?”听了这话,文珊公主红着脸问道。
“若有一句不尽不实,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严思正色道。
“好了,我信你。”文珊公主说道。
夫妻俩回了家,拜见过严思的父母,又一同用了饭,这才回房歇息。
皇帝给了严思十天的休沐,让他可以好好跟文珊公主相处,因此,他这阵子可以说是好不惬意了。
…………
与此同时,江州城里。
墨匡于三天前就到达了江州城,而白琛则比他早一天到。
这几天,两人一直都是秘密见面,只为了不让有些人察觉。
“墨将军。”对着墨匡拱了拱手,白琛说道。
“白公子请坐。”墨匡对着白琛说道:“顾氏那边可好一些了?”
白琛道:“墨将军放心,眼下我请了最好的大夫给草篮山的人,那顾氏想来过几日就能痊愈了。”
“唉,这帮人下手何其狠毒。”墨匡叹息道:“幸亏白公子早一步到,把他们救了出来,否则有那些亲笔供词在,他们与安王殿下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白琛闻言,也叹息道:“是啊,不过他们应该想不到,会有人把顾氏他们救出来,毕竟于将军而言,一切都是现成的,立刻结案才是最好的选择。”
墨匡说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曹大人的尸体又不翼而飞,眼看着这个案子就要成了铁案,咱们若是想要翻案,还真是麻烦。”
“墨将军别急。”白琛安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不信他们没有一点儿破绽。”
墨匡点了点头,说道:“陆冲那边我会加紧询问的,另外还请白公子派人在江州城暗访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白琛说道:“我会把江州城的事情都通知表哥的,京城那边想必也会想办法的。”
“既如此,我便先回去。”墨匡起身说道:“眼下江州城眼线众多,若是我长久地待在这里,只怕会打草惊蛇。”
“好,墨将军慢走,我就不送您了。”白琛起身笑道。
墨匡对着白琛点了点头,便拿起桌上的斗笠戴在了头上。
一直走到远处,墨匡见四下无人,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之后,这才将斗笠扔在了路边。
不多时,墨匡便回到了江州府衙。
“墨将军,您回来了!”江州府衙内,一个小吏见墨匡走进来,连忙殷切地迎接着。
“有事吗?”墨匡微微皱了眉头,不冷不热地问道。
“是这样的。”那小吏笑道:“墨将军都来江州这么久了,是小人糊涂,竟忘了尽一尽地主之谊。这不,小人在府衙大堂里略备了些薄酒,请了吏部的陆冲陆大
人作陪,想要给将军您接风洗尘,还请将军不要嫌弃,一定要赏光才是。”
“本将军辛苦了这么些天,还真有些乏了。”略一思索,墨匡微笑着说道:“只有本将军与陆大人吗?”
“自然不会,一应江州城剩下的小吏们都会作陪的。”那小吏说道:“如今江州城的一应官员都被查办了,新的官员还没有补上来,您和陆大人就是我们的主心
骨啊!我们心里实在感激,又觉得过意不去,自然是要在酒席上多敬二位几杯的。”
听了这话,墨匡微微一笑,说道:“也罢,前面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