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顾瑾川的视线像是一道锁链，紧紧锢住程澄的脖颈。
程澄张了张嘴：“我想跟……”
目光触及到秦深唇角比索命的恶修罗还要渗人的笑，程澄把“顾瑾川”三个字吞到肚子里。
她狠狠咽了咽口水，迎着两道锐利的刀刃，急中生智：“我想跟郎小姐一组。”
“呵。”秦深哂笑出声，“小橙子是怕我还是……”
他从她手上接过酒瓶，晃了晃，意味深长：“另有所图？”
四个字，像是四座大山，狠狠压在程澄欣赏。
秦深猜到他们下药了吗？
可他分明神色正常……
程澄紧抿唇瓣，心中不住打着鼓，猜不透秦深要做什么。
可有一点，她很明白，她行差踏错一步，就会被顾瑾川和秦深同时打入地狱。
“小叔叔，您是我学习的对象啊！”程澄刻意提出那晚的“学习会”，想借此，让秦深稍微对她有点怜悯。
“同组正好多学！学！”秦深扣住她的手腕，姿态亲昵。
程澄耳根瞬间涨红，她听出来，秦深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好过！
组队，不组队……
从她递过去那瓶酒开始，就已经惹怒了秦深。
“我……”程澄求助地看向顾瑾川，“瑾川，你觉得呢？”
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是大错特错。
不如挑起顾瑾川的怒火，让他走出来挡在前面。
如果两个人能吵起来，她不用逼迫秦深喝酒，兴许秦深在干掉她的时候，能给个痛快的死法。
她双眼蒙了雾，嗓子更是夹起来：“瑾川……”
秦深咬了下后槽牙，扣住她手腕的手用力，戾气四散。
程澄借着疼，眼中蓄上泪，更加楚楚可怜。
“小叔，你不要欺人太甚！”顾瑾川压不住怒意，被她眼角的眼泪击穿！
顾瑾川眼眸冒火：“你演强取豪夺的戏码上瘾吗？看不见她不愿意？放手！”
秦深摩挲程澄的手腕，笑意加深，危险加倍：“小橙子呢？也是这么想的吗？”
程澄咬着牙，看看秦深，充满警告，她不敢得罪。
她只能看着顾瑾川，坚决不做选择。
“她怎么想的不重要！”顾瑾川果不其然拽住她另一只手腕，态度强硬，“她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要欺负她还是追求她，我都不允许，你不要痴心妄想！”
“哦？”秦深摆弄着那瓶酒，风轻云淡，“你确定这不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怎么不问问小橙子，到底想不想做你的人？”
这句话，点出顾瑾川被单方面分手的现状。
他瞬间被激怒，火冒三丈，大力将程澄往怀里扯。
程澄夹在两个人中间，胳膊几乎被拽断。
“程澄，你到底选谁！”
顾瑾川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喷薄着岩浆，随时要烧没程澄。
“小橙子，选吧。”秦深勾着笑看向她。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组队，却被两人扭曲成二选一挑选对象。
程澄站在中间，像是立在悬崖横亘的钢丝中间。
没有安全绳，往左往右都只有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