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的手微不可查的紧握，指腹掠过指尖的锐处：“不用之后，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就是暗恋过顾瑾川嘛！我原来那点事又不是秘密，顾瑾川能查到，您不可能查不到，我不会骗您的。”
秦深目光深邃：“你最好是。”
程澄起身脱下薄外套：“我一颗心，一直都是你的。”
秦深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激荡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漩涡。
……
夜，程澄从顾瑾川那头套话回来，直接去了秦深家。
她熟门熟路拍门。
开门的是熟悉的张妈，而非白晴。
程澄往里面探头：“夫人在吗？”
张妈愣了下：“先生一直都是独身，哪里来的夫人？程小姐，您是不是在怀疑什么？我可以跟您打包票，除了您，先生没有跟其他女人有过亲密关系。”
程澄的心波动了下：“我上次还见到……”
“见到谁？芊芊小姐吗？”张妈反问。
“没谁，可能是我看错了。”程澄回忆那晚关于白晴的所有记忆，只觉得恍惚之间，分不出现实梦境，她也不想纠缠这些，她又不是要跟秦深谈恋爱，无所谓的，她笑了下，“可能是姜冢上次穿女装。”
正巧，秦深带着姜冢和黎峻出来。
姜冢惊恐万分看向程澄。
程澄淡定拍拍他的肩膀：“下次我送你几件合身的裙子。”
姜冢要爆炸了，秦深眉尾流出几点笑意，捏着她的手扔开：“有事说事，别造谣。”
“深爷说的奖励还算数吧？”程澄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小天鹅，“我，拿到了最核心的机密。”
她神秘兮兮凑近秦深：“你的便宜妹妹，被顾老爷子送去北城，和当地的大佬联姻，现在手里掌握着北市一间会所，那里和夜宴不一样， 只要有钱，什么都买的到，而顾家，也在那里销出不少的货，如果被查，唯一和顾家有联系的就是你手上的安保公司。”
秦深被她蒸腾着热气的呼吸弄得心头发燥，推开她：“好好说话。”
程澄心内翻白眼，却继续为秦深“着想”：“顾老爷子真是老谋深算，反正你们都是私生的，成年才认祖归宗，就算犯了什么事，人们也只会说你们在外头被养废了，他应该早就计划着让顾瑾川把安保公司给你了。”
秦深扫向她，目光中有一闪而过的暗流。
老爷子选中的背锅人选，不是他，是顾瑾川。
顾瑾川是老爷子最得意的孙子，却也不过尔尔，第二得意第三得意的还有十几个在后面排着，反而是这个小疯子，闹的一出出捉奸计划，打乱老头的部署。
他勾了勾唇：“想要什么奖励？”
程澄双眼一亮：“我想去看奶奶。”
“单虞岛，上岛之后，有人领你过去。”
程澄一阵愕然，绝望之后的希望来的猝不及防，她甚至生不出惊喜。
只恍恍惚惚问自己，奶奶的地址，竟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秦深指尖钳住她的下颌：“想去就去，好好为我办事，不会亏待你。”
“好！我一定对您尽心尽力，忠贞不二！”
走出别墅。
两个成语，她一个都做不到。
她怕和秦深的单向联系，她越有用，秦深越会捏着她奶奶不肯放。
她要的不只是稳住秦深，奶奶好过。
还有……自由。
她和奶奶的，自由！
回到小公寓，她立马就拨通了手下的手机：“可以收网了。”
她端起一杯红酒，慢悠悠摇晃着，看着表，过了一小时，不紧不慢致电林夏茵，语气却兴奋：“茵茵，我太高兴了！你能出来跟我喝一杯吗？我奶奶的地址找到了！我不敢告诉栀只和简星旋，他们会帮我抢人，可我太高兴了，我只能找你了！”
红酒一饮而尽，几滴顺着下颌滑落，像鲜血。
程澄看向窗外，目光染上血色，主动透露：“我奶奶就在单虞岛，我明天十点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