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板。”三个男人的动作同时停住。
程澄撑不住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狼狈望着来的人。
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唇角往上勾着，一直含笑，眼眸更是温润。
她不认识这个人。
可三个男人的反应看起来，却是和对方认识。
这人，会是来帮她的吗？
还是，要把她扔进更深的地狱中？
她攥了攥拳，艰难开口：“救……”
只一个字，疾风一样的一巴掌就甩上来。
男人不耐烦训斥：“喊什么喊？祁老板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帮你？”
一转脸，他就换了个殷勤的神态：“祁老板，是嫌弃我们下手太轻了吗？这女人细皮肉嫩不经玩儿，您觉得不够，咱还有别的东西，鞭子还是匕首？保证让她生不如死！”
程澄蓦地怔住，牙齿磕绊着，凶猛的窒息感彻底勒住她的喉咙。
天降神明不一定是救星，也会像他一样，带来死亡。
腿骨钻心蚀骨的疼还不断地在侵蚀她的意志，她连声音都不再发的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们口中的祁老板走近。
蹲下，从她的口袋中，翻出一部手机。
手机没有通话。
祁老板却笑眯眯地翻出刚刚的求救短信：“啧啧啧，三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她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连求救短信都发出去了！”
他又翻刚刚的通话记录，是在男人喊出他名字的时候才挂断掉。
他轻敲手机外壳：“小姑娘，选的人挺聪明啊？要不是我在监控中看见你的小动作，还真不知道你的求饶是在传递消息。”
程澄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装死。
“别假装被打晕了。”祁书捏捏她的面颊，故意挑选红印最深的地方，微微刺痛引得程澄控制不住皱眉，“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扒光扔下去了哦！”
“别！”程澄蓦地睁开眼，艰难吐出一个字。
她疼的扭曲，眼泪和汗珠不断掉落：“祁老板……”
她一句话说的喘气：“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折磨……折磨我？”
“有人花钱，我就办事。”祁书把她扶起来，“你认识吴芊芊吧？她给的利益可不少呢！”
吴芊芊！
程澄双眸倏而睁大：“她还在怀疑我和秦深对不对？”
“哟！脑子转起来，说话都快了！”
没有否认就代表肯定。
吴芊芊竟然还在怀疑她，难怪把地点选在枭谷的顶层。
她认识的人中，除了秦深，没有任何人能来枭谷救她。
如果祁书刚刚没有冲进来，再有半小时，秦深就算来了，看到的她也成了破布烂衫，无济于事。
“她……她就不怕……顾家的报复吗？”程澄只觉浑身打颤。
“秦深连你都不公开，她怕什么？”祁书嗤笑，又一个恋爱脑。
“不，我是顾瑾川的女朋友。”程澄拉住祁书的袖子，重新燃起希望，“祁老板，你既然和吴芊芊交好，知道顾瑾川吧？他是顾家最有影响力的继承人，我是他女朋友，你不要动我，吴芊芊在骗你！”
“挑拨呀！”祁书笑容加深，“可怎么办呢？你男朋友从小就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混，还巴结不上，而且……如果我看上你的话，他大概会拱手让给我，你信吗？”
希望被飓风卷走，程澄手蓦地垂下，满目疮痍。
“不过呢……”祁书抬起她的下巴，“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逃离现在的局面，要不要听？”
“什么办法？”程澄呆滞着，并不抱希望。
“做我女朋友，不光三十亿的违约金一笔勾销，你那十亿的货，我也买了，怎么样？”
程澄难以置信，愣愣问：“真的？”
祁书指着三个男人：“你们作证。”
“好！”程澄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那秦深和顾瑾川……”
“两个渣男，管他们去死。”
门外，秦深推门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