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么晚还没睡，等哥哥呢！”黑影的手一顿，被她暴喝惊了下，旋即猥琐笑起来，笑声格外刺耳。
程澄趁机后撤一步，抡圆了胳膊，狠狠砸下去。
黑影被攻击的节节后退，骂骂咧咧：“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老实让哥哥爽爽，还能给你留点脸！”
她循声，在黑暗中移动的小心翼翼，避开声音。
黑影很快察觉到她的意图，骂人的语句顿住，悄无声息。
程澄用力嗅了嗅，黑影身上一股很难闻的污水味，像是洗不干净阴干的抹布臭味。
借着臭味，她慢慢躲开。
她看不见，黑影也看不见。
可黑影似乎比她多了几分视力，在后撤中，一点点逼近。
程澄敏捷跳入箱子堆，用全身的力气砸下去，箱子失控砸向黑影。
这堆箱子她摸过最重，砸到人，起码半天喘气。
“啊！”黑影的惨叫响起，程澄心定了定，挪动着往二楼走。
这个仓库有二楼，或者说是一个小阁楼，那边没有窗户，也放着密密麻麻的货物。
但没来过的人，在黑暗中不一定能精准找到楼梯。
她摸索着过去，藏在货物堆的后面，一动不动等待天亮。
绑架她的人是顾瑾川，为人严谨，甚至有些洁癖的顾瑾川。
黑影身上带着臭味，注定不可能是顾瑾川的手下，她不相信顾瑾川把她绑过来只是为了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只要天明，等到天明，顾瑾川的人就会过来。
她就安全。
她往角落缩了缩，骤然摸到一个软料子，像是棉被，却散发着阵阵恶臭。
顿时，程澄心口彻底沉下去，瑟瑟发抖。
……
同一时间，顾瑾川坐在古色古香的房间中，目光沉如深渊：“都办好了？”
“人已经摸进去，红外摄像机之前就放置进去。”属下汇报，“选的人是素了很多年的流浪汉，老夫人的坟地常年只有几个看家的仆人，有流浪汉溜进来并不稀奇，他把那个仓库当做据点，经常溜进去睡觉，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做了手脚。”
顾瑾川俊容扭曲，严重的阴戾快要彻底凝成实质：“爷爷想留住秦深，那我就帮帮他，在所有亲戚面前滚动播放他抢回去的女人有多放肆，足够他留下讨债。”
属下点头：“外面也部署好了，等您过去，立马就能主持大局。”
顾瑾川冷笑。
秦深，程澄，两个让他饱受屈辱的贱人。
爷爷要他们留下， 而他，要他们从身到心，同时死亡！
“你过去看着，程澄诡计多端，如果流浪汉没得手，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
手下过去的时候，听不见仓库里面的动静。
他思考了下，拐到楼后，挑开电路板，拨弄里面的电线。
片刻功夫，楼顶微弱的小灯忽明忽暗。
仓库年久失修，接触不良，正常现象。
他盯着上面，听见流浪汉狞笑的声音：“臭娘们，装的烈女的样子，这就迫不及待进哥哥的被窝了？”
借着灯光，程澄看清楚身旁，是破棉花被子，显然是流浪汉的。
他比她更了解这个仓库，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铁锹。
在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时候，狠狠敲下。
顿时，她头晕目眩，丧失行动能力。
流浪汉狞笑着扒她的衣裳：“你是我的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