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程澄只能靠着自己猜测。
不想和别人的未婚妻找乐子,是要她跟祁书分手吗?
“我现在没有手机,深爷你借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程澄稳了稳心神,在走廊昏暗的灯笼光下,笑的风情万种。
秦深反而默了下,伫立在那里,没有一点表情。
程澄试探问:“深爷,你是怕我分的不够彻底吗?要不你告诉我怎么说,我保证一字不差。”
她出事,祁书已经了解。
不管她说什么,哪怕是对着祁书骂祖宗十八代,祁书都不会放在心上。
更有可能的是,祁书会陪着她一起骂。
这点,秦深则是完全不同。
她在秦深面前说话从来小心翼翼,生怕一句错漏,就引来滔天怒火。
“深爷,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哦!”
秦深眼眸深邃,笑容却淡淡的,目光在她讨好的脸上流转,修长的指尖掐起她小巧的下颌:“你倒是果断。”
程澄顺着转头,薄唇的温度印在他手心。
“我说过,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秦深蓦然收回手,反手一推,合上大门。
程澄愣了愣,咬牙嘀咕:“软硬不吃!”
内心里,早就把秦深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的要求明明她能毫不犹豫做到,为什么他还是不满意?
她好像从来,都猜不准秦深的心思。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古朴的宅子好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程澄不知道昨天的流浪汉怎么样了。
但她明白,顾瑾川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晚上,必须还是找一个庇佑。
“砰砰砰!”
“砰砰砰!”
“砰……”
在程澄第三十八次敲响顾安之卧室门的时候,顾安之终于受不了,拉开大门,怒道:“深哥已经来了,你还要赖在我这里不走吗?”
程澄蹲在她门口,笑的像个无赖:“长夜漫漫,容易擦抢走火,对顾老夫人太不尊重,不好不好。”
顾安之咬牙切齿:“你跟深哥,哪一个会在乎对顾老夫人尊不尊重?”
“你怎么能这么想?”程澄佯装讶异,“不尊重的话都是我说的,深爷可是一直感慨老爷子老夫人的伉俪情深,你没听出来吗?”
顾安之手心的手机震动两下。
她狠狠揉了揉眉心:“爷爷叫我,你先进去,仅此一晚,下不为例!”
“爱你!”
程澄没管她的不耐,直接溜进房间。
浴室里烟雾缭绕,程澄打开门问顾安之:“水先帮你关了啊,你回来了我再帮你放。”
顾安之盯着手机,眉毛都能打成结:“你泡吧。”
浴缸里,放好了玫瑰花瓣,程澄一天惊吓交加,又累又乏,想了下,还是钻进去,被水包围的时候,她的身心好像才真的有点放松。
不知不觉,就有些迷糊,美眸半闭,在浴室中小憩。
蓦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程澄心莫名“咯噔”一下:“安之,你回来了?”
没有得到回答。
她从浴缸中出来,小心翼翼抓了条浴巾想要围住身体。
才刚刚动作一半,浴室门被骤然推开。
程澄吓了一跳,浴巾坠落。
皙白陷入一双深邃。
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