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这七彩羽鸡看向几人开口命令道:“你们几个,把身上的宝贝都交出来。”
而此时任茶和黄龙对视一眼,眼见这家伙不好招惹,并且他们两个早已是精疲力尽。
随后任茶直接拿过了黄龙身上的灵虚宝带走上前,丢到了那七彩羽鸡身旁。
“前辈,这是我们两的。”
黄龙还没有反应过来,任茶已经冲着那七彩羽鸡拱手,紧接着再次退到了黄龙身边,小声对他说道:“这家伙不好招惹,他要我们就给吧,反正我们的袋子里也没什么好东西,眼下我们也没多少力气了。”
黄龙看了一眼任茶,也心知她说得对。随后点了点头。
也只能盼着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妖物,是个讲信誉的人,要了东西就不会伤害他们。
而此时鬼仙教的五个人,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聚集到一起。
柳叶子左右扭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几个兄弟,虽然受了点伤,不过还好。
方才这七彩羽鸡出手之间,他们根本都没有看清楚。
可是那一股妖风,却是使得众人心中打起了鼓,眼下也不知道这七彩羽鸡的实力。
只不过凭借刚才的妖气来看,这家伙实力断然不俗。
柳叶子扭头小声对着自己几个兄弟说道:撤!
随后他们五人扭头便跑,飞速离去。
而这七彩羽鸡见状,顿时冷哼一声,紧接着身形一晃,顿时消失不见。
而这五人正急速朝前赶路,却突然发现,一道巨大的身影已经挡在了自己身前。
那七彩羽鸡现出原形,只是轻挥翅膀,这五人顿时再次倒飞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黄龙和任茶面前。
与此同时人的七彩羽鸡,也缓缓落地,看着这几人,冷声笑道:“这么不识抬举,我说的话你们是没听懂吗?”
而此时不光鬼仙教的5人,就连黄龙和任察也都是彻底震惊了。
方才这七彩羽鸡刚过来的时候,那滔天的妖气他们就已经认识到了,来人绝对不凡。
只不过那妖气之中,七彩羽鸡出手时,他们也都没有看清,所以不知实力几何。
可这一次他们几人却都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眼前这七彩羽鸡,居然是四品大妖境界。
而且看其实力,已然是四品大妖巅峰,甚至柳叶子总是隐隐的还能从这七彩羽鸡身上感受到一王者之气,那是五品妖王才会有的气息!
论起来四品大妖巅峰对标他们修士的话,已经是元婴圆满。
这等实力,在柳叶子他们等人看来已经犹如神明在世。
就连他们鬼仙教教主也无非才是化神中期罢了,而对于黄龙等的人来说,这更是震撼。
眼前这七彩羽鸡的实力,竟然跟他们天合宗宗主一般无二。
然而更让柳叶子有些惊讶的是,他此时看了一眼自己这四个兄弟,居然全都倒地不起。
柳叶子踉跄着扑过去,颤抖的手探向他们的鼻息。指尖触到的皮肤已一片冰冷,没有丝毫气息流动。
他不信邪地扯开一人衣襟,只见心口处赫然印着一个焦黑的掌印——那是被七彩羽鸡的妖力瞬间震碎心脉的痕迹!
柳叶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与难以置信。
方才还并肩作战的兄弟,此刻竟成了四具冰冷的尸体,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根本无法战胜的恐怖存在。
顿时柳叶子吓的更是脸色惨白,不愧是四品大妖巅峰,出手间仅一招便将他们四人斩杀。
紧接着这七彩羽鸡也不搭理柳叶子,便开始翻腾起了那四人身体上的东西,
边找边摇头,而柳叶子此时见状自然也是吓得已经六神无主。
急忙将自己身上所有宝物全部放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而此时那黄龙和任茶也各自对视一眼
任茶壮着胆子上前询问:“前辈,那我们二人可否先行离开?”
七彩羽鸡看了他们一眼,倒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这小女娃娃倒不错,有眼力劲儿,走吧走吧”
眼见七彩羽鸡挥了挥翅膀,任茶顿时欣喜若狂,紧接着拉起黄龙便准备离开。
可是她还没走多远,突然身后的七彩雨季喊了一声:“站住!”
任茶和黄龙顿时心中一凉。这家伙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最后的七彩羽鸡又仔细的在鬼仙教四人身上搜索半天,也没有什么东西。
而看着跪倒在地的柳叶子,七彩羽鸡上前搜索一番依旧是一无所获。
摇头叹息,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我闻错了?不应该呀,那分明就是主人的气息。还是说我想主人想的都出现幻觉了?”
紧接着这七彩羽鸡再次来到了,任茶和黄龙身边,开口说道:“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黄龙和任茶顿时一愣。
黄龙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任茶更是一脸的羞涩。
论起来方才他们三人和鬼仙教的五人缠斗之时,鬼仙教五人,刚开始的时候便故意羞辱他们。
几人的攻击全部冲任茶而去,任茶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撕的破烂,已经不剩几块布条了。
而这时又听见这七彩羽鸡这么说,任茶咬着嘴唇看了一眼黄龙,又看向远处,李一剑早已不见踪影。
随即任茶一咬牙,脱就脱,自己不能再连累黄龙了。
岂料任茶刚准备动手,七彩羽鸡顿时看了她一眼说道:“谁让你脱了,你身上还有衣服吗?还脱?这女娃子怎么这么浪呢?我让他脱!”
听着七彩羽鸡这么说,任茶更是羞愤,瞪了七彩羽鸡一眼。
随后七彩羽鸡指了指黄龙,而黄龙顿时也是一愣。
“我脱?”
七彩羽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废什么话,当然是你!”
随后,它振翅一挥,一股妖风朝着黄龙裹挟而去。
等黄龙再反应过来时。自己都快光屁股了。
顿时黄龙也是老脸一红,而七彩羽鸡,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随即又将衣服丢给了黄龙。
“滚吧,你们俩!”
伴随着这声轻喝,那两人仿佛得到大赦一般,如释重负地急忙转身离去,生怕再多停留惹这家伙不高兴。
然而,七彩羽鸡却依旧站在原地,焦躁地踱着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刚才,七彩羽鸡分明闻到了自己主人的气息,这才从遥远的鸡鸣山一路疾驰而来。可是,现在它却什么都没有找到,这让它感到十分懊恼和困惑。
正当七彩羽鸡陷入沉思时,一个细微的声音突然传入它的耳中。
它定睛一看,原来是跪在一旁的柳叶子正小心翼翼地朝它爬过来。
“前……辈……前……辈……”柳叶子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对七彩羽鸡充满了恐惧,“那……我……是不是……也能……走了……”
七彩羽鸡本来心情就很糟糕,看到柳叶子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它怒目圆睁,对着柳叶子,一巴掌又将其扇晕了过去。
最后,七彩羽鸡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叶子,然后振翅高飞,朝着鸡鸣山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柳叶子晕倒在原地,不省人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掉入深潭的李一剑,只觉得这潭水寒冷至极,仿佛能将人的骨头都冻碎一般。
尽管他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但那种彻骨的寒意却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片混沌的世界,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就在这片混沌之中,李一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股黑气正缓缓地缠绕着他。这股黑气同样冰冷刺骨,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股黑气虽然寒冷,但却给了李一剑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这黑气正在治愈他身上的伤势一样,让他原本剧痛难忍的身体逐渐舒缓开来。
果然,没过多久,李一剑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坠入了深潭之中。
李一剑心中一惊,急忙想要调动体内的法力,施展出避水诀来保护自己。
然而,就在他准备掐诀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这些潭水似乎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相反,这些水好像是在环绕着他,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李一剑见状,心中稍安,这才开始仔细观察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他发现,自己的周身竟然被那股黑气所环绕,这些黑气如同烟雾一般,不断地在他身边流动着。
且这黑气似乎还在指引李一剑向里走。李一剑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可见眼前景色也着实奇特。
李一剑盯着那团在自己身旁萦绕的黑气,只见它如活物般扭曲盘旋,朝着前方蜿蜒而去。
鬼使神差间,他握紧拳头,顺着黑气指引的方向挪动脚步。
潮湿的风裹挟着腐败气息扑面而来,脚下的碎石不时发出声响。
转过两道弯,前方岩壁上赫然浮现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爬满青苔,藤蔓垂落如帘,缝隙间渗出的水珠“滴答”坠地。
李一剑深吸口气,踏入洞口的刹那,寒意顺着脚踝窜上脊背——此地的水浓稠如墨,不过堪堪没过膝盖。
随着他的走动泛起诡异的油光,水面下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絮状物翻涌。
李一剑继续前行,突然周身黑气晃动起来。
李一剑抬头看去,约莫二十步开外,一道三丈高的玄铁石门横亘眼前。
石门表面刻满古朴符文,凹槽里嵌着幽蓝晶石,符文间齿轮与锁链交错盘绕,无数精巧机关如同沉睡的巨兽。
李一剑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石门,突然,一股森冷气息自腰间骤然炸开。
“后辈小子,帮我打开那道石门助我出来!”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九幽深处传来,震得李一剑耳膜发疼。
他如触电般后退三步,剑鞘磕在岩壁上发出清响。“谁?你是谁?!”
他警惕地扫视四周,却见那团黑气不知何时已缠绕上他的手腕,漆黑如墨的气团中浮现出半张模糊的人脸。
而此时这黑气中再次传来了悠悠的一道声音:“我是逆旅道人,既然你我有缘,且先祝我开了石门再说。”
而李一剑听后看见了这道石门,心中还有些犹豫,不过这时黑气再次说话。
“你如果不助我开这石门,恐怕你自己也很难再出这黑元潭。”
而李一剑扭头看去,方才自己来的时候,他就能够感觉到这黑渊潭里,处处都是邪气压制。
而且谭中似乎还有凶兽,李一剑刚刚苏醒,便觉察到有一只黑蛇正在他不远处盘旋,吐着信子。
可是似乎害怕李一剑身上的黑气,这才按兵不动。
李一剑如果刚才没有感觉错的话,那黑蛇是二品灵妖中期的实力,李一剑也绝非敌手。
再看了看自己身上,被那黑色妖气治愈的伤口。
李一剑却也感觉,这黑色玉牌以及其中的妖气也许并非是什么坏人。
而且这黑气说,他是逆旅道人。
想来也非什么妖物,而是修士。
李一剑盯着掌心微微发烫的黑色玉牌,耳边还回荡着黑气沙哑的承诺。
方才坠入黑元潭时,正是这股力量护住心脉,此刻玉牌表面流转的幽光,倒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他咬咬牙,将心一横——救命之恩不可不报,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按黑气指示,他咬破指尖,一滴精血如红宝石般坠入玉牌。
玉牌顿时嗡鸣不止,表面纹路泛起血色光芒,仿佛活过来的血管在蠕动。
当玉牌嵌入石门凹槽的刹那,整座山体突然震颤起来,符文亮起幽蓝火焰,齿轮咬合的刺耳声响彻洞穴。
李一剑慌忙转动机关轮盘,玄铁石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缝中渗出腥红雾气。
“轰!”
玉牌在凹槽中炸裂成齑粉,万千锁链崩断的脆响如暴雨倾盆。
黑元潭的黑水冲天而起,形成数十丈高的水幕,水珠在半空凝结成血色冰晶。
剧烈震动中,李一剑撞在岩壁上,喉间腥甜翻涌,却死死盯着石门后的黑暗——那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远古战鼓,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