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死者确实是苏乐。」
大概是接受不了我悲惨死状的现实。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沉重又悲哀。
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哥哥愣了会，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队长，苏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么想引起我的注意是吧。」
他用力将手机往后座扔去。
静静坐在驾驶座上，像是自言自语。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咒她死了那么多次都没事。」
「果然跟她那个贱人妈一样，满嘴谎言。」
越说，他脸色就越轻松。
直到后座手机里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诚！苏乐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得过来，认尸！」
哥哥开始不安起来，用力踩下油门。
完全不顾副驾上苏皖一脸苍白的样子。
他边开边嘟囔着：
「苏乐，你要是再敢骗我，我.」
我跟在车后。
看着他一路飙车到了我的出租屋，甚至路上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
一进屋就大喊着让我滚出来。
出租屋原本小而温馨，那是我为自己布置的小家。
现在却凌乱不堪、布满灰尘，隐隐还有一股血腥味。
他有些呆楞。
「苏乐去哪了，房间怎么这么乱。」
「她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恐惧浮上了他的面孔，还来不及多想。
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刑警大队的人。
想来他们是确定我的身份后，来寻找第一案发现场了。
大队长走在最前面，满脸悲痛的神色：
「苏诚，不是叫你去刑警大队吗？」
「苏乐一个人在那里那么久了，你快点去看看她！多陪陪她最后一程。」
哥哥低垂着头，嗫嚅着：
「你们来这干嘛！」
「这是苏乐的房子，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苏乐那么爱干净，你们出去！不要弄乱这里！」
说完他就如灵魂出窍般枯坐在地上。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苏乐她，她在哪？」
大队长没好气地过去踢了他一脚：
「苏乐死了！你满意了吧！」
「她现在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解剖台上！」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用力抓住大队长的脚。
整个人有些癫狂：
「谁！凶手是谁？」
没人注意到躲在角落的苏皖白着脸，手里的奶茶都被抓地溢了出来。
哥哥啊，杀我的凶手就在那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队长沉沉地叹了口气，将他从地上拉起：
「苏诚，你冷静一点。」
「我们今天就是来取证的，目前怀疑第一案发现场就是这个出租屋。」
大队长挥了挥手，鉴定科的人就带着工具箱开始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面一处处的寻找起来。
证据并不难找，客厅沙发底下有一处明显的血迹没有被清理掉。
卫生间墙壁上用鲁米诺血痕实验一测就能看到满满一墙壁的痕迹。
众人看着现场，都不由地想象起当时的场景有多么惨烈。
「这杀人凶手也太狠毒了！」
「在自己家被残忍杀害，受害者当时得多疼多绝望啊。」
「更惨的是，受害者的家人到现在都没有去找她！」
哥哥踉踉跄跄地走到浴室前，想要伸手抚摸墙壁被一旁的大队长拦下：
「这是案发现场，不能动。」
他颓废地靠在一边的墙上，一双眼睛猩红无比。
苏皖紧握这奶茶走上前：
「哥哥，你不要太伤心了。」
「苏乐她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
「要不是她妈，我」
哥哥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愤怒和懊恼：
「我没想让她真的去死啊！」
「我我只是说说而已。」
自从苏皖回来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哥哥这幅模样。
我看着他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角落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没有理会苏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