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纨绔一听刘淞的怂恿,纷纷表示要去找回场子。
“去去去,我倒是要看看带回来个什么玩意儿!”
“当然要去,昨天我爹还跟我说晏凉有多牛气,让我向他学习,学个屁,学他无父无母!”
哄堂大笑,一众纨绔吆喝着往晏府走去。
杨小多跟着晏凉来到晏府,从南到北一路舟车劳顿,仙人骨头都得松一松。
她只想有个地方好好吃一顿,洗个澡,再美美哒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晏管家孤注一掷带着晏清月去了宜城,这里就是三把手晏炳在打理。
晏无忧回到京城也会回来住几天,这会儿晏炳见到晏凉带了个姑娘回来,心思也活络起来。
这是主子第一次带姑娘回家,看主子那便宜样子,多半是未来女主人了。
晏炳热情得不得了,鞍前马后,“杨姑娘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我马上安排。”
“杨姑娘,这几套衣服都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服饰,你试试看。”
杨小多泡在浴桶里,这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晏炳已经下去准备午餐,只等杨小多泡舒服了以后出来开吃。
大门外来了一群青年嚷嚷着要见主子,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纨绔,晏炳没法,只得通报。
晏凉让他把人放进来,而后大刀阔斧的坐在主位,看向一种中二青年,“有事?”
“你带回来那个女人呢?”刘淞挠头,“小伙伴们都想看看。”
“是想看看还是想笑笑?”晏凉眸色徒然降温,“单挑?”
被小多传染得不轻啊,何时起,他也开始喜欢单挑这个词了。
不得不说,单挑一词说出来,看到那帮人便秘的脸色,真爽。
“你这不是欺负人嘛,有本事比别的。”刘淞不服气。
“怎么,许你欺负别人,不许我欺负你?”晏凉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刘淞面前,目光冷厉,锁定着他。
他上过战场,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目光带血,刘淞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也太可怕了!
“你……你干什么?这里是京城,不是战场,你可不能乱来。”刘淞哆嗦着说道。
晏凉猛地拽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你得庆幸这里不是战场,否则……”
晏凉扫了这几人一眼,尽情的释放杀意,“你们将有来无回!”
刘淞有些后悔了,好好的招惹这煞神干嘛。
但他不甘心呀,明明都是一个年纪,凭什么晏凉这么出众,成为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他就只是被家长追着打的那个。
哪怕现在他已经成家有了孩子,老爹不高兴时,依然会罚跪,说打就打。
“晏凉,松子说你带回来一个女的,带出来我们看看呗。”
田满仓是户部尚书嫡长子,从小家教就严,比起其他的中二青年,看起来稳重了些。
晏凉冷扫他一眼,“把你妻子拉出来遛遛?”
“拿不出手就拿不出手,搁这儿扯我家那个干嘛。”田满仓不满意的咕哝,“一个乡下来的农女能比得过我妻子?”
倒不是他有多喜欢妻子。
男人嘛,比能力,比地位,也比女人。
比能力,比不过,比地位,晏凉是将军,他连户部一个功曹都混不上,终于有一样可以比得过晏凉了,怎么不开心的拿出来使劲儿比。
晏凉看出他心中的嘚瑟,暗骂眼皮子浅的东西的,但他不会拿小多出来跟任何人比,小多就是小多,独一无二的,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儿,不需要跟人个人比。
“人家一个乡下的农女可以养活自己,你还要你爹养活,你哪来那么大的脸跟她比?”晏凉道。
田满仓心说不是我跟她比,是拿她来跟我妻子比,但对上晏凉的冷眼,他莫名的发憷,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
刘淞仿佛找到看知音,用眼神跟田满仓交流:是吧,是吧,就是这种感觉!
田满仓心里害怕,却嘴硬,“养活自己容易得很,只是我这样的身份不允许我下田种田,否则我一定比她还能干。”
“晏凉呀,这就是你不对了,怎能拿一个女子跟满仓比,满仓可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这不是侮辱人嘛。”左辉山道。
他爹是翰林院的。
“的确有点侮辱人。”晏凉点头。
就在众人以为他终于被说服时,只听到他话锋一转,道,“拿你们这帮废物和她相比,简直就是侮辱她。”
那个女孩明艳动人,无所不能,是南方军所有人的主心骨,还是个小太阳,温暖了许多人。
而眼前这帮废物,给她提鞋都不配。
“晏凉,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左辉山斥责道。
田满仓同样不满,“晏凉,知道为什么你融不入我们小团伙吗?你太自以为是。”
晏凉打断他,“我为什么要融入废物团伙?我好好的做我的大将军不好吗?”
田满仓道,“你就不怕我回去让我爹参你一本吗??”
晏凉蹭的站到田满仓的面前,死死的盯他,“你再说一遍。”
田满仓心跳加速,紧张的,这人是鬼魅吗?动作这么快,吓他一跳。
“我说!你别得意,你不在朝堂上,有的是人参你,真以为将军就了不起了。”田满仓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法子可行。
左辉山道,“功高盖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晏凉啊晏凉,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不知道吗?”
晏凉摇摇头,换了别的皇帝,可能他还会担心一二,可眼下的这个皇帝跟他也算是一同长大的,他选择相信。
“怕了?”见晏凉不说话,田满仓又硬气了,“我们也就只想取笑你一下,没有更多的恶意,你好好的承认不如我们,这事也就过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杨小多换了一身衣裳,披上月蓝色狐裘披风,在丫鬟的带路下来到大堂这边。
老远听到有人要取笑晏凉,只觉得好笑。
这大新又几人有资格取笑晏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左辉山跟田满仓沆瀣一气,故意笑得很夸张,“就是就是,承认自己不如我们有这么困难吗?你本来就不如我们。”
刘淞底气不是很足,“至少我们还可以拼爹,你爹娘早死了,你说说,你哪里比得上我们了?”
田满仓,“晏凉,你也有今天!别跪下求饶,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我一定会让我爹参你一本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