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茜茜早已得到消息,带着岳依依在家门口等着,见面就要跪下,被杨小多拦住。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杨小多揉揉她的脑袋,她又长高了一点,差不多有她那么高了。
“主子,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很努力的经营蚕丝厂,无忧小姐送来了几名绣娘,现在我们的蚕丝厂多了一个绣品的产业,听无忧小姐的人说,已经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只要我们的质量不拉垮,大新不垮,厂子都不会有问题。”
“你真棒!”杨小多毫不吝啬夸赞,送出从京城带来的礼物。
“金花不回来了吗?”不见杨金花,岳茜茜问了一句,住在一起久了,有感情。
“跟她哥留在京城,那边有更好的老师和条件。”
“那就好,将来他们有出息了,也能帮一把您。”
主仆两人聊着天,门口传来动静,无情兴冲冲的往院子里跑,“茜茜!茜茜!看我搞到了什么好东西!”
刚跑进院子就对上晏凉的黑脸,无情的声音卡住了,赶紧单膝跪下,“主子,我错了!”
“冒冒失失!”晏凉扔下一句,不再看他。
杨小多没替他求情,这货飘了,不给他点教训,只怕将来会因为冒失出事。
无情知错,默默的任罚。
岳茜茜满眼心疼,却不敢求情。
无情无所谓,悄悄的给她使了个眼色,轻轻的摆弄着手里的一包什么东西。
杨小多注意到了,好像嗅到了螺蛳粉的味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杨小多上前一步,果然是螺蛳粉的味道!
“额……”无情试图藏起来。
“嗯?”晏凉斜眸睨了一眼无情。
无情不甘愿的把东西拿出来,手递向晏凉,眼睛却看向岳茜茜,“茜茜,我下次再给你买。”
这下可把岳茜茜惹恼了,指着他凶道,“你脑袋里装的是水吗?没有主子哪来的你我!有什么好东西当然是先紧着主子!”
“哦,可是这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只是一碗粉,主子不稀罕,我只想买给你吃。”无情还是有些不服气,“主子,你们想吃我再去买就是了。”
杨小多:“……”
打开一看,果然是一碗螺蛳粉,酸笋的味道又香又臭,刺激着味蕾,腐竹和花生的香气袭来,唾液酶加速分泌。
但君子不夺人所爱,杨小多转手给了岳茜茜,“无情给你买的,你拿去。”
晏凉阴嗖嗖的目光落在无情身上,后者总算开窍了一次,立马起身,“我这就去买!”
岳茜茜有些囧,“主子。”
“拿去吃吧,原来宜城有螺蛳粉店呀。”杨小多不免想起前世,因为心脏病的关系,只能吃不辣的螺蛳粉,少了最经典的味道,怎么都不得劲儿,这一世有了好身体,可以吃辣椒,干啥都香!
无情很快再买回来两碗螺蛳粉,递给晏凉。
杨小多早就迫不及待了,“明天我要亲自去店里!”
小不点岳依依躲得远远的,不习惯这味道。
无情无声来到晏凉身边,“主子,这螺蛳粉店是一个南邑人开的,据说是早些年从大新学到的手艺,又经过自己改良之后做出来的。”
“我们直接回家的,最近宜城真的很多南邑商人?”
当初把无情派回来就是因为这事,这家伙不会回宜城之后所有时间都花在谈恋爱上吧!
一想到这里,杨小多整个人都不好了。
晏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岳茜茜开始为无情担心,“没有,他有认真做事的。”
“问他的话,让他来说!”杨小多很少对岳茜茜冷脸,这一次事情严重了。
无情赶紧解释,“没有!隔壁的晏焕可以作证!我真的没有玩忽职守!”
岳茜茜道,“我也要去厂子的!身边的侍卫可以作证。”
杨小多目光落在无情身上,想到刚才的举动,心想这小子不靠谱但值得茜茜的维护。
“且说来听听。”
“截至昨天,一共有两千三百五十南邑商人加上他们的家属,有的是独自前来,有的是拖家带口的来,这事你们还得问魏大人,得经过他盖章这些人才能进来,他到底是怎么调查盖章的,为何要放这么多人进来!”
杨小多和晏凉对视一眼,魏振南不会被金钱腐蚀了吧。
晏凉摇摇头,一块儿长大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他们的落脚点也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三千多,要一一细说吗?我去把本子拿来,脑袋记不下那么多。”
本子就放在杨府,因为杨小多在这里留了好多符纸,晏焕的人防物理攻击,这里可防玄学攻击。
没有因为恋爱耽误正事就好,否则杨小多非让无情好看不可。
“不看了,你心里有数就行,都下去吧。”
从梧村到宜城,骑马大半天,她也累了,今晚休息,明天再开始干活。
计划被魏振南和牧禾的到来打乱。
差不多一年不见,魏振南把杨小多吓一跳,“咋瘦成这样?”
牧禾眼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脸的担心,“小多,你终于回来了,你快给魏大人看看,他是不是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杨小多很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是蛊,不过我对蛊的研究不深,需要点时间。”
“能救就好!能救就好!”牧禾的眼泪吧嗒落下,“来之前皇上说此地凶险,但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凶险,要不是有懂行的,只怕我们就得折在这里了!”
“别担心,皇上就是担心你们这边有危险,才让我和晏凉赶紧回来。”
否则成亲之后他们该北上攻打金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牧禾赶紧擦干眼泪,“抱歉,失态了。”
“没有,理解的。”杨小多给了她一个抱抱,“不用担心,我回来了。”
杨小多让魏振南把手伸出来,捞起袖子,果然看到手腕到手肘之间隐藏着一条黑线。
“为啥我什么都看不出来。”魏振南举起手,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哪里有一条黑线。
牧禾嗔道,“若你能看出来,小多就不用这么辛苦赶回来了!”
“说得是,不得不说,玄学这方面的东西,防不胜防,我也没有乱吃东西呀!”魏振南一阵心悸,他还年轻,妻子年轻貌美,他暂时不想死!
“放心,你一看就是长命的相,不会英年早逝的。”晏凉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