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人要暗杀我,是不是你?”杨小多盯着耿越的眼睛。
后者以为自己听错了,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杨小多,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也会怕暗杀?这谁呀,这么弱鸡,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是可惜了!”
这就好比自己倒霉,也盼着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倒霉一样。
耿越打不过杨小多,当然也希望别人也打不过杨小多,这样才不显得他弱鸡,可他又矛盾的希望那人把杨小多弄死了,这样军营里就没有女人。
“肯定是你得罪了太多人,人家来报仇了!”耿越丝毫不掩饰对杨小多的厌恶,“女人就该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别到处乱跑,女人不入军营,将军要倒霉的!”
杨小多往前一步,逼近耿越,“你是不是巴不得晏凉倒霉?我告诉你,一旦晏凉倒霉,南邑士兵将如入无人之境,你就玩完了!”
耿越相信,否则前任将军就不会憋屈的战死沙场。
所以他才只为难晏凉,却不动他,直到他把南邑士兵赶出大新国,他才好坐收渔人之利。
反正他有一个当丞相的亲家,亲家需要兵权,他需要往上爬,互惠互利,亲家会帮他。
“耿副尉,想长命百岁……是不可能的,但想活久点,最好别动歪心思,否则今天做了坏事,明天就见阎王。”
杨小多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却只见到处都是士兵,大家聚在一起交流学到的东西,切磋切磋。
杨小多回到营帐内,这才注意到,杨福显眉宇间何时染上丝丝黑气。
手指点点,脸色难看,跑回了大营。
晏凉伏案,不知在写什么。
“借我纸笔。”杨小多说完不等晏凉回她,自取了。
刷刷刷写下几行字,递给晏凉,“希望你能用最快时间买回,一般的丧葬用品铺子就有。”
“发生什么了?”
“南邑那边请了降头师。”杨小多非常肯定。
晏凉神色严肃,立即把清单递给身后的随从,“去,按照杨馆长说的买回来。”
杨小多纳闷,降头术需要被下降头之人的毛发,杨福显的毛发是如何被对方得到?还是这个降头师既懂降头术,又懂他们一样的玄学之术?
杨小多重新回到杨福显身边,出声打断他的练习,“福显你跟我来。”
“发生什么事了大姐?”杨福显不解,却还是身体力行的听话,赶紧站起,跟在杨小多的后面。
杨小多带他回了自己住的帐篷,开始点香。
杨福显想到杨小多给杨杰鸣收惊时的样子,什么都没问,杨小多让他干嘛,他就乖乖配合。
难怪这两天感觉浑身酸疼,还以为训练太累造成的,没想到被脏东西沾上了。
半炷香之后,杨福显只觉得浑身一轻,那种酸疼感消失了。
惊奇的看向杨小多,再次发誓,不管外界如何看待大姐,大姐就是他的亲大姐,就算豁出了命也要保护的人!
“你先回去,好好练习,今天我就不去了,你带带他们。”
“大姐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
杨福显离开之后,杨小多拿出黄纸,叠了一只纸鹤,嘀嘀咕咕念了几句咒语,对着纸鹤吹了一口气。
纸鹤在空中自燃,留下零零散散的灰烬。
杨小多出了帐篷看向南方,又去找晏凉。
晏凉正在跟副将商量什么,示意杨小多坐下。
如今,大营内已经有了杨小多的专属位置。
发现问题的是耿越,他的属下来报,好几个老兵行为有些奇怪,突然自言自语,说的还是军中之事。
属下怀疑这些人是细作。
耿越替老兵说话,“不可能,他们有些是跟着我好几年的老兵了,都是我大新国人,都有妻儿在家中等他们回家,不可能是细作。”
“耿副尉,话不要说得这么满,有妻儿就不是细作了吗?说不定他们的妻儿也是细作。”杨小多道。
几万人,她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要去看人家的面相。
那得看到什么时候,就算白天看相晚上休息,也得累死。
“你胡说什么,我保证他们不是细作!”耿越冲杨小多粗吼。
“你保证?”杨小多玩味道,“你以什么身份保证?又有什么资格保证?上次承诺输给我绕道走,你也没做到,失信之人,还指望谁相信你?”
“我以我副尉的职位保证!这样总行了吧!”耿越激动得口沫横飞。
“空口无凭,除非你写个字据。”
耿越激动的心仿佛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清醒了,怕了。
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敢写。
要是副尉一职作没了,想当将军更难,等到没了利用价值,他亲家张丞相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一脚踢开,下一个更好,而他女儿在丞相府的处境也会变得艰难起来。
杨小多拉了拉双肩包的背带,“带我去看看他们。”
耿越从喷火龙化身为小兔子,乖巧的在前面带路。
晏凉和其他副尉也跟在后面,神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到了耿越管理的区域,他骄傲的派人去把那几个有问题的士兵叫来。
杨小多均在他们的印堂处发现了黑气。
又是降头术!
“晏将军,你们随行之人有出身道家的吗?”
晏凉倒是想起了归凡,但那个人早就斩断红尘,怎么可能出山。
“你自己搞不定吗?我立即派人去请。”晏凉问道。
他寻思着,归凡不出山,派个徒弟来也好。
杨小多摇头,“不确定,这里还只是军营,到了宜城,可能会更严重,我怀疑屠城另有隐情,他们可能不止有降头师,还有邪修,正在进行什么邪术。”
以献祭的方式得到某种力量,把自己和脏东西捆绑在一起,又或者,强行制造冤魂,以吸食冤魂的怨气提升修为。
前世只听师傅说过有这样的存在,但师傅也只是在书籍记载中看到过,没遇上过。
她一直以为要么是传说,要么已失传。
可这里是不一样的时空,不能相提并论啊!
闻言,晏凉紧紧的握着拳头,“我认识一玄学高人,在出征前曾提醒过我,小心玄学事件,还赠与我一道符。”
晏凉说完还把那道符拿出来,递给杨小多。
杨小多没有接,只这样看着就知识好东西。
不过她也能画出来。
前世三十多年的生命里,做得做多的事情就是看书和画符。
早就把画符技术练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