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惊诧，秦枫面露喜色，悄悄凑到云烟耳边，“等我得了家产，就替你赎身，娶你做夫人。”
我冷笑看着你侬我侬的二人，结果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4
秦家族老端坐在祠堂两侧，秦枫迫不及待冲上前去抱着族长的大腿痛哭，声泪俱下控诉我如何苛待于他。
可我这些年为他劳心劳力，外人不知，族中众人都是清楚明白的，并没有人站在他那一边。
族长也不动声色拒绝了秦枫暗中递给他的银票，一副要秉公处理的模样。
秦枫急了，正要暴怒就被云烟拉住，不知给他出了什么主意，秦枫朝我露出阴狠又得意的笑。
“三爷爷！作为儿子我……我本不想说，可自我父亲去后宋氏不甘寂寞，竟偷了汉子！”
“有时还当着我的面，光明正大的把男人带进将军府！”
“孙子请求三爷爷把宋氏浸猪笼！”
秦枫说的惟妙惟肖，演技也很是不一般，面红耳赤神情激动，踉跄着就要倒下。
要不是我就是当事人，怕是就要信了他口中的这一番“实情”了。
族长闻言也是诧异地看向我，我一派淡然模样，甚至嘴角含笑。
我轻轻笑着，笑着笑着眼角就流下泪来。
原来，我的儿子竟然如此造谣我，要我死！
两世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宋明月，你真失败！含辛茹苦数十载竟养了一个白眼狼。
本来我还念着母子之情，想着将他分出将军府给他几个庄子，让他做个富贵闲人。
听了这话已是心凉血冷，必不能放过他。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已整理好情绪，我淡定自若要求对峙。
秦枫……应该说是云烟早有准备，所谓的奸夫被带进祠堂，是将军府的小厮。
小厮吓得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说着我是如何如何寂寞难耐勾引于他的。
我淡定自若抿了一口茶，瞟了一眼秦枫，压低了声音说：“秦枫要诬陷我也该找个丰神俊朗的，如此貌丑猥琐之人，我看一眼都倒胃口！”
在云烟的提示下，小厮连忙说同我欢好的时候知道我腰间有一颗红痣。
见秦枫得意地笑着，我勾起唇角，“带上来吧！”
我的另一个贴身丫鬟欣儿被捆住手脚架了进来。
上一世就是欣儿帮着秦枫给我下毒。
重生后我就安排秋萍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竟是听命于云烟。
我意识到云烟身份肯定不简单，绝不仅仅是流落烟花之地的女子。
欣儿嘴很严，就算我命人拔了她十片指甲，还是一口咬定小厮是奸夫。
相较之下，钳子搭上小厮指甲的下一秒，他就吓尿了，哆嗦着说是欣儿指使他诬陷我的。
真相大白，我泪眼婆娑指着秦枫，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枫儿，你喜欢这个青楼女子，娘也没阻止，你偷赈灾善款去讨好她，娘一夜为你填补了亏空。”
“可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诬陷我偷人？你眼里还有没有孝道二字！”
秦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刚要开口就被我两巴掌打了回去。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不配做秦家人。”
“对，把秦枫逐出秦家！”
“……”
族老群情激愤，全都同意把秦枫从族谱中除名。
秦枫脸色煞白，还是被同样面色不善的云烟拽了一下衣角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磕头道歉，装可怜求我原谅。
“娘，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昏了头。”
“都是我不懂事，您最疼爱我了，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吗？”
看着眼前又蠢又坏的儿子，我一脚将他踹开，转身离去，再多看他一眼都要吐了。
秦枫因德行败坏荒淫无度，被秦家昭告除名。
他没有落脚之处，只能跟着云烟回了青楼。
晚间，各位族老家中都收到了一个锦盒，里面装满了珠宝美玉。
秦枫是将军府独子，要是不早作准备，族长等人又怎么会站在我这边。
5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蝇虫老鼠不绝，空气汇总弥漫着腥臭。
一个女子被吊在空中，满是伤口的躯体被泼了一瓢盐水，她嘶吼的叫着，颤颤巍巍抬头。
“有本事就杀了我！”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
欣儿如此有骨气，受了这许多刑法依旧不开口，还矢口否认与云烟相识，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二人暗中接头，怕是就信了她是无辜的。
我按住她的伤口狠狠用力，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口。
秋萍皱着眉恨不得杀了这个叛徒，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留她一命。
我用丝帕擦拭干净双手，轻声道：“废物还是可以再利用的。”
不撒下鱼饵，鱼又怎么会咬勾呢。
秦枫挥霍惯了，三天就在青楼花了上万两不说，还因为争抢云烟，打了一个外地富商。
富商是不可能吃亏的，打听清楚他如今没了将军府做靠山，就报了官，使了钱，势必要让秦枫蹲大牢。
听说官府的人冲进去的时候，秦枫正一丝不挂躺在云烟怀里，玩得很是尽兴。
秦枫嚣张惯了，在京兆府的大堂上几次出言不逊，被打了十几板子才消停下来。
被关进大牢的秦枫几次托人带信给我，信中绘声绘色描述了他现在的凄苦生活，求我救救他。
我叹了一口气，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京兆衙门。
踏进大牢的时候，我差点认不住里面蓬头垢面的男人是秦枫。
见我到来，秦枫手脚并用爬过来，期盼地望着牢门，见没人开门他慌了。
“你还不快救我出去！这种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命令的语气很是嚣张。
“你还在等什么！我可是你儿子，你想断了秦家的香火吗？”
我翻了个白眼，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秦枫，愚蠢不是你的过错，蠢而不自知才叫人生厌。”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来看个笑话而已。
我扔了几个冷馒头在地上，秦枫像是被羞辱了一样面红耳赤挣扎了许久，还是捡了起来狼吞虎咽往嘴里塞。
嘴里却不干不净的骂着我，“毒妇，要让我爹知道你如此对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云烟说的没错，你这个坏女人就是想控制我，然后独吞我们秦家的家产！”
我淡然笑着，丝毫不理睬他的污言秽语，记忆中那个如玉的正直少年定是会支持我的。
我转身要走，秦枫急了，急吼吼哭喊，“娘！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衙役一跟着出来，牢里其他人就一拥而上，哄抢秦枫手里的馒头。
秦枫被众人踩在脚下，又是拳打又是脚踢，最后浑身淤青躺在角落里。
见我不吃他卖惨这一套，云烟又来了。
每日站在将军府门前，哭哭啼啼控诉我不顾亲儿子。
“夫人，您只要愿意救秦公子，我答应永远不见他！”
她这装柔弱的把戏到引得许多人围观，不知情的人也对我骂骂咧咧。
第二日我就请了个说书先生，在门口同她对擂。
说书先生不愧是专业人士，把秦枫违逆孝道构陷母亲的事讲的绘声绘色。
云烟只得灰溜溜离开，被我半路截住，连骗带诈引起了她的警戒，让她以为欣儿吐露了他们的秘密，当晚就有贼人潜入地牢想要杀人灭口。
贼人是死士，被俘后吞毒药自尽了，我看到他的耳后有一个奇怪印记，很是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6
在大牢里待了半个月的秦枫又变回以往乖巧的样子，整日凑到我跟前献殷勤，祈求我的原谅。
我忙着重振名下商铺，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他，他日日来，我也不再把他当空气，偶尔会同他说上两句话。
秦枫得意地回去向云烟炫耀，“我就知道她舍不下我这个儿子。”
“宝贝你放心，等我掌控了将军府一定给你一个身份。”
妖娆的云烟扑进他怀里娇嗔，“公子，您对云烟真好。”
“现如今你们秦家的族人都向着她，要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枫狠戾的声音打断，“哼！那个死妖婆，等得了她的信任我就一包鹤顶红送她去地下找我爹！”
“到时候，秦家的财产不还都是我的！”
秋萍回报消息的时候满脸气愤，我倒是早已冷心，心虽有痛意，却还是能清醒筹谋接下来的事。
一大早，秦枫守在门前，见我出门又凑了上来。
“娘，儿子扶您！”
我嫌恶的眼神一闪而过，却没有拒绝他的殷勤。
见我要去商铺，秦枫很是鄙夷，“商人下贱，娘您可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怎么也贪图这些蝇头小利。”
想着接下里的事计划还要用到他，我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没有把他赶下马车。
我本爱钻研商贾之道，同将军成亲后他也十分赞成，时常夸我有无数奇思妙想。
夜间烛火照耀，他钻研兵书，我醉心算账。
偶尔我会放下手中的笔，瞧着忽闪烛火下他俊朗的眉眼，抿唇偷笑。
后来他战死沙场，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便把一颗心扑在养育秦枫身上，再加上他说经商丢人，我就把十几家嫁妆铺子扔给管事，并不再过问。
看着眼中尚有怨恨阴鸷的秦枫，不止性情，就连样貌也同将军相差甚远。
子不肖父，不仅愚蠢还极易受人蛊惑，我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混账玩意儿。
我叹了一口气，拿到铺子账本后更是眉头紧皱。
帐对不上，亏空严重。
掌柜的倒是巧言令色，说是我不懂经营，想要诓骗。
我懒得听他废话，直接绑了送官府。
我正给底下的伙计训话，一个青衫少年进来要买纸张，正是秦枫的同窗，曾到将军府劝他好好读书。
少年家贫，买的都是一文钱几刀的劣等纸，被秦枫一阵冷嘲热讽依旧不卑不亢。
少年长身玉立一身儒雅正气，同脸色煞青，眼下乌黑，一副被掏空了模样的秦枫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留下这句话少年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惊恍了神，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那个身披盔甲的少年郎。
我让秋萍去查少年的底细，才知道少年名唤云峥，身世凄苦，父亲是乡间一佃户早亡，母亲曾经在城中大户做丫鬟，后来丢下他跑了。
他天资聪颖品性俱佳，却为了维持生计放弃了上届科考。
现在也是一边替人抄书，一边准备下届科考。
只是他虽字写得好，书抄的也快，但有人故意针对，以前合作的书局也不敢用他了。
我怜惜良才，让秋萍将他请来。
云峥对我行了一个礼，端坐在对面，令我再次恍了神。
“夫人？”少年轻声呼唤令我回神。
我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公子同我一个故人颇为相似，不免叫我恍了神。”
“故人已逝，夫人还需往前看。”虽是寻常宽慰的话语，却叫我宽了几分心。
我知道少年自尊心重，并没有直接资助，而是请了他替我抄书。
将军在少时收藏了不少传世奇书，其中不乏孤本，正好整理一番。
7
云峥每日来将军府抄书，我偶尔会去看他，天热会吩咐厨房给他做消暑的冰粉。
为避免闲话，我都是带着一群丫鬟去的。
瞧着云峥这样一个龙章凤姿德行上佳的少年，我不仅同秋萍感慨，要是云峥是我儿子该多好啊！
秋萍提议我可以认云峥为义子，我低头沉思也有此打算。
从云峥的谈吐中我知他心怀天下，培养这样一个人不仅传承了将军府，日后他立于朝堂更是于百姓有益。
只是不急于一时，秦枫和云烟在暗处虎视眈眈，我得先处理了他们。
上次云烟派人灭口未果，一直期盼同伴救她的小欣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才知道云烟竟是敌国的细作，将军与他们交战多年，打造的城防无人能破，他们如今想要侵略我国，才命云烟来窃取城防图。
将军府不好进，书房把手严格，除了心腹都不得入内，小欣早已在我国潜伏多年，做了我的贴身丫鬟都进不了。
所以云烟就把目光转到了秦枫身上，秦枫人前装的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她还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拿下他。
没想到秦枫内里是个贪花好色，愚蠢至极的人，她勾勾手指头秦枫就上钩了。
都不用加以调教，秦枫就对她言听计从了，还要明媒正娶迎她过门。
云烟知道我谨慎精明，所以要先除了我，才在宴会上诬陷我意图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还在城中大肆宣扬，我为了诰命的身份害死了将军。
流言四起再加上她的枕边风，秦枫这个蠢货竟然信了。
得知真相，我虽不再对秦枫有所期盼，却还是将他叫进书房，把将军的真实死因告诉他。
当年我陪着将军镇守边关，生产的时候被细作下了毒，将军才会出征寻找解药，没想到城中有内奸，将军中了埋伏，力战而死。
难怪我觉得杀手耳后刺青眼熟，当替我接生的婆子耳后也有这样的印记。
我告诉他云烟是敌国细作，故意接近他是另有所图。
没想到秦枫依旧执迷不悟，铁了心认定云烟是柔弱善良的好人，大骂我就是见不得他好。
我皱眉摇头看着他这副丑恶嘴脸，良言难劝该死鬼，他今后的路要如何，随他自自己走吧。
我坐在书房窗边，瞧着院中的垂柳，脑海中浮现那个在树下舞剑的少年。
夫妻情深，奈何天命弄人，不能相守白头。
云峥见我情绪低落，主动挑起话题，他知我喜欢经商，专拣各种经商奇闻逗我开心。
我同他讲我的商铺经营计划，他也会认真与我分析利弊。
我瞧着他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忍不住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后脑。
一时间两人都愣了，云峥呆呆的看着我，眼中有孺慕之情。
我直接挑明了想要收他为义子的想法。
秦峥很是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我见夫人也有熟悉的感觉，也不是熟悉，就是见着您我……我的心就会揪着，总想靠近您。”
半月后，将军府大办宴席，我带着秦峥穿梭在席间，向所有人介绍他。
往日里欺辱他的公子哥个个对他恭敬有加，他却不见半分轻狂得意，很是行之有度。
秦枫和云烟厚着脸皮非要参加宴会，见人人都忙着和秦峥攀谈，对他却视而不见，秦枫再失落也只能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大口大口的灌酒，醉醺醺起身想要找秦峥的麻烦。
我一个眼神，小厮就把他架了出去，云烟袅袅起身，“我扶公子去休息吧！”
当天晚上将军府书房遭了贼，全城戒备，据说是丢了顶顶重要的东西。
我看着被翻得乱糟糟的书房，嗤笑一声，鱼儿上钩了。
我忙着布局，过了几天才察觉秦峥心绪不宁，我一查之下才知道，他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竟然找上了他，张口就是找他要钱。
让我意外的是，秦峥的娘竟然是秦枫之前院里的洒扫婆子，后来秦枫离开将军府，那个婆子也就辞了工。
我派人监视着婆子，发现她竟和秦枫暗中有联系，两人竟密谋要害死秦峥。
“我才是将军府的少爷，那个死泥腿子竟然敢抢我的东西，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少爷，您放心，老婆子一定会帮您的。”
二人计划，由婆子借口要银钱引秦峥出城，秦枫暗中买通马贼将他杀死，伪装成劫财杀人。
他们动手的那天，我早有准备，带人救下秦峥。
婆子见事情败露就掏出匕首想要杀了我，“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把少爷赶出秦家！我要杀了你。”
秦峥替我挡刀，利刃刺进胸膛，我着急忙慌替他止血，却看到他胸口有一个虎头形状的胎记。
脑海里闪过生产时的记忆，我疼得死去活来，生下孩子后已经筋疲力竭，模糊看见孩子胸口有一个虎头胎记，就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醒来后产婆跪在地下请罪，原是她不小心烫伤了孩子的胸口，刚好是胎记的位置。
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8
我端坐在椅子上，跪在地上的婆子还不老实大声咒骂着我。
我充耳不闻，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把人带进来。”
秦枫浑身淤青，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婆子眼里全是心疼，见她这副模样，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当年我的孩子被人狸猫换太子了。
“说，你当年用何手段调换了我的孩子！”
婆子嘴硬我就命人对秦枫动刑，板子打在秦枫身上，杀猪般的尖叫响彻将军府，婆子才松口道出那年的事。
原来婆子发现了产婆是敌国细作，就威胁她把我的孩子和她的孩子调换。
产婆本就对将军有恨，本想悄无声息害死我的孩子，转念一想，让将军的孩子做一辈子的奴仆更能解气，就答应了。
后来我要回京，见婆子生了孩子，就放还了她的卖身契，没想到她改名换姓来了京城，又进了将军府。
“不可能！我爹是人人景仰的大将军，我是将军府的小少爷，我才不是你这个贱奴的儿子！”
秦枫不顾身上的疼痛，跳起来死死掐住婆子的喉咙，婆子被他锁住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秦枫状如疯癫，把婆子掐得满脸青紫色，“不，不可能，贱奴，你这个贱奴才不是我娘！”
我叹了一口气，让人拦下了秦枫，婆子才没被她掐死。
第二日大街上就出现了一个疯妇，她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说她儿子是大官还孝顺。
……
夜黑风高，戒严许久的京城终于松懈下来，云烟手持令牌命守城士兵打开城门。
她正得意着，下一秒城头亮起火把，无数利箭对准了她。
云烟被抓捕入狱，一同入狱的还有我朝通敌叛国的官员。
在得知云烟身份的时候，我就将城防图取走，借进宫参加宴会的机会献给了皇帝。
然后皇帝告诉我朝中有内奸，内奸隐藏的极深，所以之前才没让我交出城防图。
皇帝与我定下引蛇出洞的计划，我画了一副假的城防图放在暗格中，故意给云烟偷盗的机会。
果然云烟盗走城防图后全城戒严，她只能向内奸求助。
这一夜，既铲除了朝廷蛀虫，又一举拔除了敌国在京城所有的细作。
秦枫因勾结敌国细作也被抓了起来，在天牢见到云烟的时候秦枫眼里闪着光，“云烟，我只有你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烟掐断了喉咙。
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男人，云烟嫌恶的擦拭着手指，“蠢货。”
一年后，秦峥状元及第，后敌国来犯，秦峥自请退敌，他虽不善武艺但用兵如神，谋略无人能及，没多久就擒住了敌军大将。
班师回朝这天，我带他去为将军扫墓，“怀青，咱们的儿子回来了，驰骋疆场，保家卫国，随你。”
秦峥不禁落泪，喊了声“爹”，跪在地上磕头。
我遥望远方，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朝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