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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看到了照片当然不紧张，因为封凌墨也没有想过要促成这段合作。
但是这些他是不会和乔珊珊说的，于是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手机道，“有个电话要打，稍等。”
说完，封凌墨就转身离开了，这只是一个通知，而不是询问。
乔珊珊咬着自己的嘴唇，有些倔强地看着封凌墨离开的背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走出了宴会厅，封凌墨直接给乔晶晶打了一个电话，对面很快接起来，声音之中几分雀跃。
“不是还没有工作完吗？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封凌墨听着乔晶晶的声音，心情也莫名好了很多，于是开口道，“是还没有结束，我出来透透气。”
“工作时间里面还能透气呢，你们老板真好。”
封凌墨：……
一时间忘记了，在乔晶晶的心目中，自己好像还是一个跑顺风车的工作人员，或者是什么外卖配送工，总之都是体力劳动者。
“老板是个好人。”
自己就是自己的老板。
“刚刚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封凌墨只能先开口。
“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呀，今天奶茶店开业，收益竟然是之前计算的整整两倍。”乔晶晶勾着嘴角，“只是卖了一天的奶茶而已，现在还没有开放甜点呢。”
听得出来，乔晶晶是真的很高兴。
虽然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有旺铺的加成，但是封凌墨之前也已经看过乔晶晶写出来的方案。
无论从哪个方向思考，乔晶晶都准备的非常周全，而且那只是第一个版本而已，后续她一定完善了不少。
舒望那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嘻嘻哈哈的，但是对待工作的事情还是非常认真的，她说了是好的方案，就一定是好的方案，没有半分掺假。
“很厉害，乔晶晶。”
话音都消散在夏天夜晚的风里，明明分隔两地，却似乎离得很近。
心跳有些仓皇，于是乔晶晶很快“嗯”了一声，试图掩盖住这胸膛之中怦然的声响。
“那……我等你回家。”
“……”
明明是异地，明明也很少联系，但是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乔晶晶忽然觉得，自己和封凌墨之间的关系莫名其妙的拉近了一些。
似乎分别将心中的想念更加棱角化了。
乔晶晶说不出这样的感觉，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对谁产生这样的感情。
挂断了电话之后，乔晶晶没有再反复地计算自己已经算过几次的账目，转身上了床，闭上眼睛。
相信今夜是好梦。
……
乔珊珊看着封凌墨从外面走进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似乎比出去之前高兴了不少，于是上前。
“墨哥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封凌墨没有多言，乔珊珊忽然有些难过，低声开口道，“我的喜欢就这么拿不出手吗，封凌墨，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看我一眼呢？”
“这个原因，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封凌墨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或许说他对待自己并不看重的人，脸上向来没有什么表情。
然而听到了他的话，乔珊珊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更难看了。
“是因为……那件事？你果然看到了，你果然知道了，可是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乔珊珊有些不甘地看着封凌墨，“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只是，没有必要。”
封凌墨的目光沉了下去，虽然不多，但是乔珊珊一直盯着他，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区别。
“难道我告诉了别人，那条生命就能起死回生？”封凌墨的目光落在乔珊珊的脸上，“少做一些没有用的小动作，也不要装作深情。”
“如果不是为了乔家嫡女的身份，你会像现在这样追着我跑吗？”
封凌墨每说一句话，乔珊珊的脸色都更加苍白一些，最后不用他开口，自己就慌乱地垂下眼眸。
“我先去拿点吃的，我饿了。”
说着，乔珊珊直接转身离开了。
其实封凌墨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叛逆的孩子，作为继承人，封凌墨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职责和身份所在。
和人联姻，无论是和谁，都只不过是他的命运，他会和自己的妻子相敬如宾，或许没有爱，但是也能和父亲母亲一样，仓皇地度过余生。
找到真正的乔家嫡女，和现在的乔家嫡女乔珊珊，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娶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如果在他七岁的那一年，没有看到乔珊珊将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溺死在装着荷叶的小缸中。
女孩子还那么小，抓着猫的脖子，眼中却带着几分赤色的疯狂。
“什么嫡女？现在她都已经走了，她才不是。”女孩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怨毒，“往后，我才是真正的乔家嫡女，她的女儿什么都不是……”
封凌墨皱着眉头上前，乔珊珊转头间看到了人，脸上瞬间也多出几分慌乱来，掐着猫的脖子跑远了。
后来，封凌墨听说，上一任乔家嫡女从小养到大的那只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池塘边，溺死了。
一个如此的人。
未来会是他的妻子。
后来的很多年里，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封凌墨宁愿去找一个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人，也不愿意和乔珊珊度过余生。
但是封凌墨知道，那一条生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就像是乔珊珊在他心中的形象，永远都是那个伤害生命的时候，连眼睛都不会眨下的人。
南风作为今天宴会的主角，也是最后才姗姗来到。
四大家的人今天都来了，其实往常封家和其他两家并不是非常熟悉，只是和乔家有着姻亲关系，才走得近了一些。
毕竟这几年封家在封凌墨的运营之下，已经转移了资产，不像是其他三家，还依靠着一些老产业和名声，提前走上了时代的前沿，做起了科技产业。
虽然其他三家也在有意识地转型，但毕竟没有封凌墨这样的先决性。
其实早在几年前，南风就已经提出过，要让南家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