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的窗户上有一道裂缝，一阵小风吹了进来，使他冻得浑身发抖，使他飘忽不定的思绪清醒了几分钟。
洛菲走出公寓，却发现天在下雪。此时，雪已经快停了。只有零星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地面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在上面吱吱作响。
她深吸一口气，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涌进鼻腔。
雪后的空气湿润而清新。
她把垃圾扔进垃圾箱，大步向公寓外面走去。
刚出公寓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她的视线。杨牧若身着黑色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围着浅灰色围巾。他个子很高，步子很慢。
他正在过斑马线。
洛菲停在路边，朝杨牧若挥手。
杨牧若很快找到了她，并对她报以微笑。
“你准备去哪里看房子？”她问。
杨牧若走近她，把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说：“我联系了一个房地产经纪人。大约两点钟的时候，我在附近的公寓里。“
“很远吗？”
“不远，我们走过去。”
洛菲缩了缩脖子，把鼻子埋在围巾里。
走了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一间公寓门前。公寓门口站着一个裹着黑色羽绒服的小伙子，脸冻得通红。那人脖子上挂着一张工作牌。他就是杨牧若联系的房地产经纪人。
打过招呼后，经纪人迫不及待地将他们带进公寓。
有几套不同结构的公寓可供选择。杨牧若先看了最大的一套，200平方米，复式，屋内空荡荡的，家电家具都需要重新配置，但阳台景色极佳。
在看了其他几套模式后，杨牧若最终选择了面积最大的复式户型，并现场签订了全款购房合同，预约明天前往房产交易大厅办理过户。
洛菲被杨牧若带到附近的商场，一脸不解。
“现在买家具家电是不是有点早？房子过户后再买也不晚。“
杨牧若笑道： “谁说买家具家电的？”
“那你在商场里干什么？”
“买登山服。”
洛菲： …
“星期六一大早去爬山。像你这样偷懒的人肯定没有爬山的习惯。你应该好好锻炼身体。就像你买一套登山服一样，星期六我们一起去。“
洛菲撇着嘴，摇头成了波鼓。“我不去。”
“哦？看来只有我和老秦能去了。“
听到秦瑾楠要走了，洛菲大吃一惊。“秦先生要去了？”
“是的，还有他的兄弟。我们有个约会。“
“那……”她突然又想去了。
杨牧若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事，故意装作不知道。她去男装区挑选她的登山服。
洛菲像个混蛋一样跟着他，反复确认：“秦先生真的答应和你一起爬山吗？”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是的。”
“早上几点？”
“六点集合。”
“……“有点早，但可以接受。
洛菲最初拒绝了，因为她答应周六陪柳桉吃饭，看电影。由于爬山是在早上，她应该不会错过柳桉。
而在柳桉这边，她只是想应付一下，不露脸。估计秦羽昉上的美食话题会被柳桉拒之门外。
“怎么，你还想再去吗？”杨牧若选择了两套，计划试用。
洛菲抓住他，冲他微笑。“我想你是对的。我应该好好锻炼身体。你觉得什么颜色的登山服更适合我？“
杨牧若仔细看了看她，觉得她今天的白大褂配上白色贝雷帽非常好看。他说，“白色。”皮肤白皙的人其实擅长驾驭任何颜色。
洛菲放了他，立刻不理他。他跑到女士区挑选登山服。
他无奈地笑了笑，拿着两套衣服进了试衣间。
当他好不容易从两套登山服中挑了一套时，洛菲已经付了款，营业员也已经帮她打包登山服了。
“你够快的。”他笑着开玩笑说：“就是因为老秦，你才改变了主意。”
洛菲脸一热，“不行。”
“你们女人口是心非。”
买完登山服后，两人看了看背包和杯子，然后到商场的一家咖啡馆坐了一会儿。
洛菲拿着热咖啡，盯着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对小情侣。突然，自己昨晚在秦瑾楠上耍宝的画面闪过脑海。
她好像……吻了他！
秦瑾楠会因此而不喜欢她吗？
如果他关心，或者他问呢？
装傻？
反正她当时喝醉了。如果秦瑾楠真的问了，她也只能装傻了。
不过以秦瑾楠冷漠的脾气，估计也不会问她，也许只是作为一个酒鬼。
“你怎么看？你的脸红了。“杨牧若举起手在她面前挥舞。
她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热脸，傻笑着说：“我什么都没想。”
“昨晚你和老秦的事我还没问过你……”
杨牧若还没说完，她就抢着说：“什么都没发生。”
杨牧若眯着眼睛，看上去很可疑。“真的吗？”
“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你的酒量真的不太好。以后不要在老秦面前喝酒。太可耻了，“
“……”
“晚上请你吃饭。”
她点点头。
“我们去秦羽昉是为了照顾老秦的业务。”
“很好。”正合她心意。
两个人从商场出来，已经快五点了。
冬天天黑得很早，外面又开始下小雪。
杨牧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轻轻地为洛菲拉开后座车门。洛菲有点受宠若惊。
“你也知道女士优先吗？”
杨牧若咧嘴一笑，“当然。”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告诉司机目的地后，杨牧若习惯性地将手臂搭在洛菲的肩上，平静地说：“等过户手续办完后，你就可以帮我处理家具和家电了。我相信你的眼睛。“
洛菲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过去，“如果我的眼神不合你的心意，你岂不是在找我的麻烦？”
“不，不，我给你留张卡片。你可以去商场，根据你的眼光挑选家具和家电。“
洛菲很惊讶。“你呢？”
“我回到杨市，处理了驾照。比较麻烦，还得回户籍地。如果你能在一周内把房子装修好，那我回来就可以直接住了。“
洛菲想了一会儿，向他伸出了手。他被吓呆了。“为什么？”
“卡！”
“哦。”
他赶紧掏出钱包，在众多卡片中为她抽了一张，直接将密码发到微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