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洲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没回,恰逢此时,司机拉开车门,程礼把沈冬青放在了后排。
和陈宴洲之间隔着个扶手。
男人淡漠开口,“走了。 ”
“去红玺台?”司机询问。
陈宴洲想了想,“去云城庄园。”
云城庄园,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地方和“贵”直接挂钩。别墅区里一共也就 10 套房,最贵的楼王价值 10 个亿还多,就是陈宴洲的。
买的时候房子就是精装修,什么都有,入住十分方便。
云城庄园里有 4 个保镖 4 个阿姨,配置也算是四平八稳。
沈冬青很少去那边,其实不光他,陈宴洲也不怎么在那边住。
当时开发商为了养生考虑,距离市中心稍微有一点远。
沈冬青睁眼看了一眼车内环境,确认是陈宴洲的车,就放心大胆睡下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停稳在云城庄园大门口,陈宴洲拉开沈冬青那一侧的车门,把人抱在怀里进门。
沈冬青不高,满打满算也就160cm。陈宴洲比她高出足足 27厘米,抱着她就跟抱个毛绒玩具差不多。
阿姨拉开门,小声汇报:“东西都准备好了,需要我们帮忙给沈小姐洗澡吗?”
“不用,你们去忙你们的。”陈宴洲说着走向别墅内电梯,一个人带着沈冬青离开。
女人差不多也被他折腾醒了,在陈宴洲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
“这哪儿?”沈冬青问。
“我家。”陈宴洲支着身子看他,女人眼睛转了转,又要睡,陈宴洲没让。
他把人拉起来,脱她的衣服。
“去陪我泡一会儿。”
“不方便。 ”沈冬青靠着他的胸口,声音软,颇有些小鸟依人的意思。
她喝酒和不喝酒的时候,根本就是两个人。喝多了的真性情完全爆发,或者笑或者闹,全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生动。
一旦清醒,就会用一层厚厚的伪装把自己封闭起来,哪怕陈宴洲也别想撬开这层伪装半分毫。
所以他其实挺喜欢沈冬青喝多了酒的样子。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喝多了会暴躁骂人,只骂他。
“什么不方便?”陈宴洲皱眉。
“我来例假了。”沈冬青说着仰起一张甚至不轻的脸,笑得 8 分得意,“今天只能洗淋浴哦。”
陈宴洲一愣,被她的笑容晃了眼睛。
沈冬青在他面前真的很少笑。
他之前无意间撞见沈冬青和梁冉冉逛街,也不知道聊什么,神采飞扬的特别开心。后来她陪她在金宝街消费了一百多万,也没见她那么高兴过。
这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心事,总是紧绷着一根神经。
“那我陪你洗淋浴。”男人不可闻地叹息,拥着她去洗手间。
沈冬青确实来例假了。
不过她体质还行,不是那种来例假了喝杯酒就能晕死过去的类型。
她反而喜欢喝点酒,觉得喝点酒血液循环更通畅,本来或许有点难受,几杯酒下肚反而好了。
匆匆洗完,陈宴洲从洗手间的格子里找来安睡裤给她,要亲手帮她穿上。
女人这会儿才觉得脑子清明了点,她伸手按住男人,“我自己来。”
陈宴洲站直,“酒醒了?”
“……稍微好了一点。”沈冬青站起来,白花花的一双腿笔直修长,陈宴洲喉结滚了滚,把浴袍给她披上。
“你最近喝酒喝得倒是频。”男人靠着柜子,“借酒浇愁?”
“我没什么愁的,梁冉冉喊我去探店,我总不能干坐着。”沈冬青恢复了往日里的冷漠模样,她要昂头看着陈宴洲,“您找我有事?”
男人一愣。
才发现自己去接她根本就是出于本能。
之前来嗨开业,纪屿白这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喊他去捧场他都给推了,今天一听沈冬青在那边,二话不说冲了过去。
陈宴洲目光沉,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好像在失控。
最初是沈冬青主动的,所以后面都应该是她主动才对。
可这女人实在是够冷,除了第一次,其他时候根本就是拿他当个工具。
所以……他今天一听到女人在夜店喝多了,不应该那么激动才对。
“洲哥?”沈冬青叫他,陈宴洲摇头。
“我打电话给你,梁冉冉接的。”陈宴洲想了想,“我刚好在那边有应酬,就顺便接你。”
“……哦。”
漏洞百出的解释,沈冬青也没拆穿什么。
她拉住男人的手,“睡觉吗?”
“嗯。”
陈宴洲低头看着那只拉着自己的那只又白又瘦又软的手,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失控确实很让人恐慌,但他竟然感到一丝暖意。
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对于陈宴洲而言,绝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