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冉冉大晚上给沈冬青打电话,说今天晚上的奇葩遭遇。
沈冬青吓得不轻,非要过去看她。
“我真没事。”梁冉冉道,“我明天去你办公室找你,冬青,内个……我感觉小白不是很高兴。”
小白,好亲密的称呼。
沈冬青怔了怔,“他怎么了?”
梁冉冉简单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沈冬青一下就听明白了。
男人吃醋的时候有很多种表现,纪屿白这种是最不好琢磨的。
“应该是吃醋了。”她说。
“诶?吃哪门子醋啊?我们又不熟,不是!我意思我们又不是真情侣。”梁冉冉这一晚上心脏跳动的频率就没慢过,一直扑通扑通扑通,本来都要平静了,又因为沈冬青一句话,节奏重新拉起来了。
“纪屿白和你,你俩这个情况下去,早晚出事。”沈冬青道,“我和陈宴洲,不就是这样么?”
梁冉冉陷入沉思,平心而论,沈冬青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梁冉冉应了一声,沈冬青安慰她先好好休息,就这么挂了电话。
感情的事情,只能两个人拉扯,第三个人不管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是看客。沈冬青帮不上忙。
她摊在沙发上,小狗就在她肚子上趴着,还挺暖的。
陈宴洲从她家离开之后也没走多远,在车里坐了会儿。
他眼见着沈冬青家的灯打开了,才明白刚刚她不是不在家,只是躲着他。
陈宴洲抽了根烟,发动了车。
乔宁刚刚给他打电话了,说在来嗨玩,有人打架她吓到了,要陈宴洲过去安慰她。
陈宴洲当时借口说这就去,路程有点远。
乔宁很乖,说等他来。
路程不算太远,只是陈宴洲心不在焉。
他一路往乔宁公寓的方向开,心里想的却全都是沈冬青。
他手上的创可贴刚撕掉,伤已经好了,但他没好意思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伤口是去沈冬青家里撬锁的时候划伤的。
陈宴洲这辈子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儿,因为沈冬青破了例。
乔宁的公寓,陈宴洲进门,女人温温柔柔过去抱她。
“三哥,我真的吓死了。”
“怎么回来的?”陈宴洲没动,只是简单询问。
“林陌的司机过来接,把我送回来了。”
“以后少去那种地方。”陈宴洲严肃起来,“纪屿白的夜店也是夜店,不是什么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嗯,我都听三哥的。”乔宁要多乖有多乖。
男人叹息,“去休息吧。”
也确实不早了,眼看着凌晨了。
乔宁心头一喜,“三哥陪我吗?”
“我在客房。”陈宴洲丝毫不动摇,乔宁的脸色肉眼可见从高兴变得不高兴。她是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如沈冬青了?!
怎么她都这么明显发出邀请,陈宴洲竟然不为所动?!
“三哥,你就不能陪我么?”乔宁委屈,双眸含泪,她是漂亮的,也动人,只是不对陈宴洲的胃口。
男人笑,“我记得你小时候,胆子没有这么小。”
“那时候无知无畏嘛!”乔宁伸手搂住他的腰,整个人埋在男人怀里,“现在真的很怕死,怕不能和三哥在一起。”
“说什么傻话。”陈宴洲推着她去她的房间,“乖了,你把门打开一点,我在外面坐着,等你睡着。”
“三哥……”乔宁真的要哭了。
陈宴洲装没看到,依旧推着乔宁回去,“宁宁听话。”
他其实已经在哄了,耐着性子哄。
乔宁心里清楚,如果真惹急了陈宴洲,吃亏的依然是她,是乔家。
所以她有再多委屈和不甘心,也只能听话地回房间,然后把门打开一点。
其实陈宴洲在不在门外不重要了,他不肯进来,她今晚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亏得她还特意换上了黑色真丝睡衣,以为陈宴洲能多看自己几眼,闹半天,她根本就是个小丑!
乔宁怎么能不恨沈冬青呢?
她不过是跟着陈宴洲两年,却让陈宴洲放不下。现在她和陈宴洲没结婚,很多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倘若真的结婚了,她绝对不会留半分余地!
陈宴洲她舍不得动,沈冬青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乔宁越想越气,根本睡不着。
陈宴洲躺在沙发上,盖着自己的大衣,很安静。
乔宁发信息给林陌,林陌让她沉住气。
“可我沉不住气了怎么办?我好喜欢他!”乔宁字打的飞快,“那个沈冬青到底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我知道三哥最近其实没少往她家去,他们根本就没断!”
“你既然知道,那更要沉住气了。宁宁,聪明女人装聋作哑。三爷去了又怎样?沈冬青有你的警告,不会让他进门。到时候三爷被拒绝的多了,面子上能挂得住?男人自尊心可比我们想的重要的多,他忍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