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衣还是他选的,黑色蕾丝款,若隐若现。
陈宴洲从前特喜欢给她买这些,然后让她穿上,在自己面前晃悠。
晃着晃着,就点着了他的火。
休息室曾经也是他们体验人间极乐的温床,陈宴洲手里拿着柔*软的蕾丝,才发觉自己脑子完全不受控制,想的都是沈冬青。
这妖精,果然是有勾男人的本事。
陈宴洲舔了舔自己的牙,择日不如撞日,电话打到沈冬青办公室的固定电话上,让她来取。
“现在?”沈冬青刚回到办公室没几分钟,还没坐稳呢实在不想折腾,更不想和他藕断丝连,“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怎么?”陈宴洲戏谑之意明显,“你曾经的客户想跟你见个面,都要看你的脸色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冬青是真的不想和他有瓜葛,说出的每句话都透露着几分坚决,“你有事电话里说,能不见面最好不见面。”
“你的东西还在我办公室,过来拿走。”
“你帮我扔了!”沈冬青以为多大的事儿,闹半天就让她过去拿东西!她是闲的没事做了吗?她还有一大堆工作要梳理,哪有时间跟他拉扯!
陈宴洲眉毛一皱。
知道沈冬青的乖只停留在表面,却没想到这女人一旦翻脸,能这么彻底。
“你别后悔。”陈宴洲的话里带着几分威胁。
“不后悔!”沈冬青压着怒火,“扔了,全都扔了!”
说完她不等陈宴洲,率先挂了电话。
陈宴洲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觉得不可思议。
她胆子是真的越来越大了。
当晚,沈冬青喊来了快递,把家里陈宴洲的东西全都送去了维多利亚酒店。
他房子太多了,有些他根本不去住,甚至现在长住的是哪儿她也不好说,干脆寄到个一直有人的地方。
发完了快递,沈冬青盯着阳台,觉得心里空。
原本这家里,有至少一半的东西都是陈宴洲的,如今清空了,连纸箱子都搬走了,变化不可能不大。
沈冬青坐在地毯上,想拿手机看个信息,结果手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又被她顺手一扫,扫到了沙发下面。
女人弯着腰,去沙发底下掏,没多会儿除了手机,还掏出个别的东西来。
一个很小的内存卡。
她盯着这个东西看了看,仔细回忆,发觉自己并没有购买或者使用过。
而且这种东西现在能见到的并不多。
她好奇,于是找来了家里许久不用的一个安卓手机。
把内存卡安装好,沈冬青在文件夹里找到了一个视频。
定格的画面好像是在办公室里,沈冬青皱眉,只觉得画面上的人眼熟,这是……吴钊!
“那您让我这么做,您总要保障我的安全吧?”
“行行行,别说那么多了,反正脏活儿累活儿我干完了,您的承诺赶紧兑现吧。”
“我要的也不多,区区五百万,对您来说也不过是手指缝里洒出来的水而已。”
“行,那我等着。”
吴钊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沈冬青看了眼视频的时间日期,是两年前!
后来视频上的男人好像发现了摄像头,轻咳一声转身走了。
这是在哪儿拍的?
沈冬青觉得心跳都在加速,吴钊在这个视频里说的话,会不会和她父亲有关?!
而这个内存卡,又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房子除了她,陈宴洲和梁冉冉,在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梁冉冉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如果她有,肯定早早就跟自己说了。
那只可能是陈宴洲带过来的,然后不小心掉了!
沈冬青平复了一下情绪,想联系陈宴洲,又想起今天中午还跟人家疾言厉色来着,而且电话也拉黑了,好友也删了,想找人都没处找去。
她索性又把视频看了一遍,感觉吴钊打电话的地方,好像是万国集团的某个会议室。
万国集团有一栋楼,一共 19 层,会议室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几百个。
吴钊当时是副总,按照万国集团的制度,应该是在 9 层或者 10 层。
她放下手机,脑子里疯狂运转,如果陈宴洲一早就有这个视频……那他应该知道吴钊那个时候是在跟谁打电话吧?
既然如此,只要把他的通话记录调出来,不就能查到上面的人了吗?!
沈冬青越想越兴奋的时候,张宗权电话打过来,硬生生打断了她的思路。
“冬青,别忘了明天过来看场地,我都准备好了。”
“放心权哥,没忘。”沈冬青平复情绪,“我带着助理和市场部的杨远一起,可以吗?”
“当然,欢迎。”张宗权好像挺高兴的,“我这边刚到了一批玫瑰,明天正好麻烦你帮我看看都放在哪儿合适,晚上我那个做小众饰品的朋友也来,刚好可以一起聊聊。”
是好消息!
沈冬青心里有点高兴。
“好,那明天见!”
另一边,张宗权挂了沈冬青的电话后紧接着拨通了另一个。
“明晚去我新开的民宿一趟。”张宗权说话像是命令,“不许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