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洲来的急,回去的也急。
沈冬青感觉都没怎么跟他说话,都没怎么亲热,他就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一股风,像是一场梦。
沈冬青第二天起来,陈宴洲的身影就不见了。
照顾她的中年女人说,“三爷一大早,四点多就从这儿了离开了,为了掩人耳目。他来一趟不容易,您理解的吧,沈小姐?”
沈冬青能说什么呢?
她忍着心里酸涩点头,“早饭吃什么?”
“给您熬了粥,还有您爱吃的灌汤包。”女人说,“三爷亲自给您顿了一锅排骨,虽然卖相差点,但心意到了,他对您真好。”
女人聪明,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哄着沈冬青高兴。
沈冬青点头,“多谢了孔姨。”
女人笑着退出去,沈冬青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心里起起伏伏。
她还是想陈宴洲,还是想回到他身边去。
可能是孕期激素导致的,她现在身体没那么难受了,但是经常性的胡思乱想。
后来孔姨过来收拾东西,发现沈冬青并没吃几口。
“不合胃口吗,陈太太?”
“不是。”沈冬青摇头,“我只是有些想洲哥,没事孔姨,您忙您的。”
“孕妇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情绪,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孔姨语重心长,“陈三爷是我见过最有担当的男人,您放心吧,他一定说到做到。”
沈冬青笑了笑,没接话。
同一时间里,陈宴洲已经落地云城。
他来去速度极快,还真的像是出差一样,带了些本地特产分给一众高管。
程礼贴心,把这边的接应工作做的特别到位,陈宴洲几乎是无缝衔接女人与工作。
任谁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夏总已经到了。”程礼说,“您现在见吗?”
“嗯。”陈宴洲喝了一口咖啡,起了个大早,他也困。
“好,我喊他进来。”
“等下,会议室里见。”陈宴洲说着起身,“总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不重视人家。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
夏总老婆是徽城人,陈宴洲特意买了点特产给她。
虽然没给夏总买什么,但意思已经到了,夏总只要是长了脑子,就知道要感激他。
后来会议室里,夏总点头哈腰,见了徽城特产之后更是感动的不行。
“三爷,您出差这么短的时间里还想着我,想着我们家。这份感情,我老夏永远铭记在心。”
“顺手的事情。”陈宴洲不以为意,“之前我看张宗权说,南城郊要归他所有了,后来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猜测,和夏总的调剂脱不开关系。”
“您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夏总摇着头,“咱们明说了三爷,张总虽然也有实力,可毕竟是草根出身,跟您这富贵了几代的没法比。说真的,南城郊就算真给他,我估计他也做不出什么好的效果来。”
“夏总这么看好我,我的压力反而大了。”陈宴洲抽着烟,“之前得罪了你叔叔,这事儿……”
“害!”夏总摇头,“他也是老糊涂了,我后来说他了,他说要登门给您赔罪呢。”
“难为你了,还要跟你亲叔叔交代这些。你的苦劳,我陈宴洲会记着的。”
“有您这句话,我老夏就放开手干了!”
陈宴洲笑了笑。
盟友这个东西,没有永恒的。
夏总如今能为自己所用,就要赶紧用。
送走夏总,程礼低声在陈宴洲耳边说话,“三爷,许颖让人传话说要见您,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