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疼的小脸都皱成了苦瓜,他揪着白洛的衣领,堪堪叫疼,可把白洛的心给疼坏了。
白洛只好把白晨抱到莫羽的另一侧,边帮莫羽打下手,边替父子两人治疗伤口。
“白姑娘,你来帮我把我这边的箭矢给取下来。”
白洛望着那深入骨髓、把楚恒裕弄得血肉模糊的箭矢,眼里闪过心疼。
她深吸了口气,帮助莫羽将那箭矢给取出来,楚恒裕闷哼一声,额头上满是细汗。
一向英武非凡、淡定自若的男人此时也不由得露出脆弱的神态出来。
另一边,白洛用干净的毛巾仔细擦拭着白晨的伤口,突然间,小童脸上的一滴鲜血滴落在地。
白洛暼头一看,惊讶的发现白晨的那滴血与箭矢上楚恒裕的鲜血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她的神色有一瞬间怔愣,怎么会这样?阿裕竟然跟白晨的血相融合。
白洛的脑子突然间闪过一阵白光,影影绰绰间,有什么隐藏已久的记忆正悄然苏醒。
“白洛,作为你的二姐姐,我自然有义务为你寻得良人,不是吗?王员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会疼人,你就从了他吧。”
有一道噙着诡异笑容的女声在白洛的耳畔回响,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与她长相极其相似的身影。
“白芷……竟然是她……”突然被刺激的神经中枢闪过这样一个名字,白洛一双美目中闪过微不可察的痛苦。
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原身的二姐白芷嫉妒自己的妹妹美貌端庄,作为庶女,白洛却时常抢走白芷的风光,这让白芷很是忿忿不平。
白芷不甘心原身比她更容易受到关注,于是设了奸计,表面上与原身在酒楼约好,共诉姐妹家常,实则早就在原身的酒中下了春药。
白芷想让原身和王员外生米煮成熟饭,只要白洛顺利嫁给王员外那个老头, 她白芷的前程只会比白落更加光明。
白洛讥讽的勾了勾唇,心想道:“可惜她没想到的是,与自家妹妹共赴欢情之人竟然是楚恒裕。”
几年前,凤祥酒楼,一男一女正在一片氤氲灯火中颠倒龙凤。
“酒力渐浓思春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你是哪家的女儿?嗯?”
楚恒裕透着暗哑愉悦的低吼让白洛紧紧咬住贝齿,她的身子疼的像是快裂开来一样。
男人实在是太用力了,从未承受过雨露的白洛有些受不得。
一室旖旎风光后,楚恒裕身边早已没了白洛的身影。
他撑起身子,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女人,我迟早会找到你的。”
这一边,白洛拖着残败的身子慌慌张张的回了白家。
一回到家,她就把自己紧紧地锁在房门内,任小厮侍女怎么敲门也不开。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是与二小姐聊的不开心吗?”
房门内,白洛把自己用被子层层包裹住,咬着贝齿不让自己哭出声。
闺房内只传来一道有些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声音:
“没什么……你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侍女还是不放心。
“都说了,我没事了……呜……你先下去吧,桃红,我真的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侍女看自家小姐怎样都不肯松口让她进去,也只好暂且作罢。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在白洛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隐藏的祸端终于快要发生了,只是白洛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