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昨晚是谁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又是谁紧紧抱着我不让我走的?嗯?”
看到女人惊愕无比的模样,顾玖琛好似已经猜到她内心的想法,凑过脸来,用他那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女人小而巧的鼻子。
昨晚的情景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沈星然的脑海中闪现,确实,她做梦梦到了母亲,然后紧紧抱住了她的母亲……
脸,瞬间红了。
敢情这男人呆在这里,还是自己的错了。
此时,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洒进房间,照在两人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纱。
女人娇羞的脸庞在月光下,白皙如雪,熠熠发光。
顾玖琛心下一荡,声音带着某种邪魅。
“宝贝,今天月色正美,我们也别浪费,比如干点有意义的事?”
看到男人的嘴角扯起一道浅弧,沈星然心中一紧。
每次这个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顾玖琛,不可以。”
沈星然立刻阻止道。
她双手死死地握住男人的手腕,生怕他有下一步的行动。
顾玖琛蹙眉,看着女人紧张的样子,不禁嘴角微扬。
他对这个女人来说到底是有多恐怖啊?
见男人没有行动,沈星然又接着道:“顾玖琛,你能和我聊聊天吗?别每次都那个好不好?”
闻言,顾玖琛不厚道的笑了。
聊天?
在这个风花雪月的日子里聊天?
当他顾玖琛是和尚吗?
他邪魅一笑,伸手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问道:“那老婆想跟老公聊什么呢?”
见男人主动问,沈星然内心欣喜。
忙道:“聊、聊人生,聊生活,聊理想。”
“哦,聊这些啊。那老婆知不知道在聊这些之前,得做一些有意义的运动才更加有利于聊?”
顾玖琛说着,那根修长如玉的手指已经抚上女人的脸庞,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很是温柔。
而他的眼中绽放出一抹一丝让人不能忽视的火焰。
沈星然努力保持着镇定,问道:“什么有意义的运动?”
才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什么有意义的运动?不就是指的那个吗?
顾玖琛嘴角的笑意肆意扩大,更加地邪魅,直接倾身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女人压倒……
……
翌日清晨,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沈星然已见怪不怪,像平时一样起床洗漱。
吃过早饭,背着书包出门。
走了一段路,后面一辆车跟上来。
“星然,快上车,今天爸爸送你去学校。”
沈志宗的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语气难得的温柔。
也是破天而荒的首次主动提出要送沈星然去学校。
沈星然踌躇几秒,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便上了车。
“星然啊,昨晚爸爸对你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爸爸跟你说声对不起。”
沈志宗看着坐在身旁文雅恬静的女儿,越发觉得和那个女人相似。
昨晚他又做梦了,梦到了那个他最深爱的女人。
她又对他说,要照顾好他们的孩子,照顾好星然。
随即,他将目光落在女儿脖颈处的小型玉石上,衬着她白皙的肌肤,闪着熠熠光彩。
“爸,能跟女儿说说您之前创办公司的事么?我这马上就要毕业了,想为自己攒点经验。”
沈星然不知道沈志宗的这些心事,她只想知道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打破沉默,开口询问。
这样的问题,应该不会引起父亲怀疑的吧?
果然,沈志宗没有怀疑,跟她侃侃道来当年创业的艰辛经历。
那眼眸里露出自信和兴奋,言语行间里能感觉得出那是值得他很开心的一段回忆。
沈星然认真的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等到恰当时机,她主动出击。
“爸,您是说当年和您一起创办公司的还有位顾叔叔?是跟您一起合影的那位叔叔么?”
沈志宗的眸中的兴奋立刻被一抹伤感所代替,甚至沈星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慌乱和……害怕?
“是的,你顾叔叔当年和爸爸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睡过桥洞,一起啃过馒头,一起喝冷水……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公司,也没有爸爸的现在。”
沈志宗喃喃的说道,眸中闪着雾蒙。
沈星然悄然于心,果然和颜光叔叔查的一样。
父亲没有撒谎。
想起后面的线索断了,沈星然紧接着问道。
“那现在那位顾叔叔呢?女儿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你顾叔叔他已经……”
沈志宗继续伤感的说着,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眸光一紧,那本来雾蒙的眸子继而清明起来,看向沈星然的目光也变得严肃。
“好了,你既然快毕业,最近一段时间就该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不要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好好准备最终的期末考试。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知道了爸爸。”
沈星然不免有些失望,又有些难过。
失望的是,她没有从父亲口中问出点什么。
难过的是,父亲对她的温柔和亲近从来都不会超过五分钟。
这让她又不禁想自己的母亲。
如果母亲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
刚下车,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是颜光打来的。
“颜叔叔。”
“星然,我有最新的线索了。当年顾森明因为贪钱财受贿,被捕入狱,后来不堪屈辱,自尽了。”
“什么?颜叔您的意思是说顾玖琛的父亲在牢里死了?”
沈星然惊愕。
“是的,我有一个老朋友在你爸爸的公司上班。昨晚我们一起喝酒,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他就把他当时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颜光在在电话里跟她娓娓道来。
微顿,他继续道:“哦对了,他还说在顾森明自杀前,你爸爸去牢里见了他一面。”
沈星然捏着电话的手不免紧了紧,“难道说顾叔叔的死跟我爸爸有关?”
这就不奇怪,刚刚她在问顾森明的时候,他的父亲会流露出那种排斥而又抵触的神情了。
“颜叔叔,您那个朋友之后还跟您说了什么?”
沈星然接着问。
她觉得事情的真相已经快要朝她逼近了。
然而,只听到颜光在电话里长长的哀叹一声:“哎,我也是接着问他后面的事的,可是他说自己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一概不知。我那个朋友还算信得过的,不会跟我撒谎的。”
“哦。”
沈星然刚刚在心中燃起的希望一下子被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