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第一次在莫家舞会上见到莫艾时他就已经动心了吧。
而后来在吴知南的海选片场上，她的惊鸿一舞更让万萧万无法自拔。
万萧万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碰过钢琴。
在那一刻，他想的是重新弹奏起那些萦绕在耳边的曲子，为她配乐。
这段时间，万萧万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关于莫艾的事情，但实际上他在调查莫艾的身份无果后，反倒是查出了有关于莫卓然的很多事情。
莫卓然这个人，很难对他做出什么评价。
但万萧万可以知道的是，莫卓然不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该说他是多情好，还是薄情好，但凡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万萧万不想莫艾也成为他那些女人其中之一。
是他的话，他就会更加认真专一地对待莫艾。
万萧万以为他说出这句话会让莫艾高兴。
因为当时隐隐约约在电话中听见他的名字，莫卓然和莫艾是因为他才起的纷争，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莫艾也是对他有好感的？
直到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万萧万的脸上时，万萧万微愣之下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他那样的意思岂不是就在说让莫艾当他的地下情人吗？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司婉打了万萧万的那只手还在颤抖着，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显示出她的愤怒。
本想要再和万萧万解释她和莫卓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关系。
话到了嘴边，司婉又收了过去。
她为什么要和万萧万解释这些呢？
误会就误会吧。
反正从很久以前开始，万萧万就在不断地误会她了，她怎么解释他都不曾信过半分，又何必在乎再多上今天这一条误会。
“我回去了。”
司婉低着头，从万萧万的身边快速走过，在要跨出门的时候被万萧万一把拽住。
视线中的画面一抖，她已是被压了在坚硬的地板上。
“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倒是想要问你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回去会遭遇什么事情吗？
本来万萧万还在为他出言太过轻薄冒犯了莫艾而感到愧疚，但看她是真的打算回去，万萧忍不住内心深处的烦躁。他将司婉压在身下，紧紧地拽着她一只手。
“我遭遇什么，关你何事？”
司婉偏过脸，不想再看见万萧万。
他先是误会她和莫卓然的关系，然后又这样强硬地对待她。
她是一个人，不是他们俩争夺的玩具！
“说！莫卓然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非要去莫卓然那里！是因为你和他之间生了孩子吗？”
仔细观摩着司婉那张绝色倾城的脸，万萧万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对他的眷恋，但万萧万看见的只是司婉对他满满的厌烦。
“那孩子不是莫卓然的！”
司婉已经在尽量保持她的冷静了。
万萧万的每一句话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地往她的心口，上扎去。
令她呼吸都觉得是在作痛。
在司婉说完这句之后，万萧万的神情一滞，眸中带着明显的质疑，不过他还是放开了司婉的手，起身坐到了一边。
司婉揉了揉被拽疼的手颈，站起身。
“够了吧？万少，在强迫一个比你们柔弱的女性上面，你觉得你和莫卓然有什么区别吗？”
早知道她就报一个武术班了。
司婉暗暗地想着，至少不会这样被动地受到别人的牵制。
司婉的这句话在万萧万的心里激起了波澜，他看向司婉手腕泛着微红的那一处。
是啊。
他那样做，和莫卓然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不过她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否认了孩子是莫卓然的，却没有否认是她的孩子。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她和其他男人生下的吗？
意识到这点以后，万萧万的心里蔓延着迟钝的痛。
“孩子的父亲是谁？”
万萧万的声音低沉阴暗，暗藏着无尽的怒火，连同着那双如潭水幽深的眼睛都映出了赤红的火焰。
仿佛司婉一说出那人的的名字，他就会找到那人后将其碎尸万段。
“前夫。”
司婉不耐烦地说道。
“你结过婚了？”
“嗯，年少时不懂事，随随便便把自己嫁了，才知道所托非人，险些误了终生。”
不知为何，万萧万总觉得司婉在说这些话时是看着他的，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感。
他僵硬地干笑了下。
“能有幸娶到你这么好的女人，那男人还不珍惜，真不是个好东西。”
“是啊，不是个好东西！”
红唇轻启，吐出这句愤慨的话，司婉那双亮晶晶的杏核眼眸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万萧万，让万萧万心里的怪异感更加强烈了。
怎么觉得莫艾好像也在骂他一样？
“现在你相信我和莫卓然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了吧？你自己脑子肮脏不要把别人想象得一样肮脏。”
原本也是万萧万误解了司婉，所以听她这样说之后，他更是无法反驳。不过在得知她和莫卓然之间没有关系时，万萧万止不住地雀跃，心情也变好了一点。
“我送你回去吧，万一再出了什么危险，你可以随意来万家，不会有人阻拦你。”
“那我现在就参观一下万家吧，万家太大了，我以后过来的话，也得熟悉路。”
本来以为万长笙已经死了，司婉衍生的悔意快要将她淹没。
还好他还没有死。
司婉也就想要去了解一下万长笙的近况，直接说的话肯定会令万萧万起疑。
所以她只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万萧万以为是司婉也不想走，满怀欢喜地答应下来，带着司婉参观着万家
万家真的挺大的。
徒步的话可能要走很久，万萧万平时自己都很少到处去看。
因为工作也很繁忙的缘故，他踏足的也就只有居室、阁楼这几个地方。
此刻他像是一个免费的导演带着司婉走遍万家的每一个角落，还耐心地向她介绍那里有着什么景物，市场上价值多少，背后是什么样的典故。